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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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小孩一样呢……呵呵呵，讲实话，我觉得小孩儿是最烦人的了。」

因为身t的原因，「头目」只能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虽然自己也明白年龄已经进入了耳顺之年，多少要听听别人的意见、考虑一下自己的健康问题。

但是对於「头目」——「不夜市」最大地下犯罪集团的首领而言，x1烟反而是保证头脑清醒的手段。

「呼……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还是一点没有变啊——人也是，这个城市也是。不过总是很有趣啊，非常有趣……」

他透过车窗，朝着窗外吐出一口白烟後，就将剩余的雪茄直接扔到了道路上去——对於他而言，有的时候看着烟蒂像这样被碾作黑白se的粉末也是一大享受。人类的生命也总是如同这烟灰一样，脆弱……但是消逝的时候才b较华丽。

至於活着的时候——「头目」掸了掸蓝se睡衣上的烟灰，舒舒服服地脚踩在了绒制的地毯上，同时又想往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只雪茄来……活着的时候，被利用才是最好的活法。

「至於要逃出自己命运锁链的家伙……呵呵，这种狂妄的话，简直就像是小孩一样，从我的嘴里出来也够奇怪的呢。」

「是因为阪冶舞鹤的事情吗，‘头目’？」

高大的身躯勉强挤入驾驶座的「馒头」，一边透过後视镜检查自己黑se短发後的小短辫，一边用那小小的眼睛观察着「头目」脸上的表情。虽然「青龙会」的g部中，大多数人都与「头目」十分亲近，

「唔嗯……」

然而，只有「馒头」——「头目」的「锁链」物件，才能够做出如此的行为。「头目」也0了0下巴上的胡茬，灰se的瞳孔也投s向了後视镜。

「哼哼……为什麽会这麽想呢？」

「b起平时，‘头目’您今天更加喜欢谈论这种事情了——两天前的国际航班失事事件，相b对您会有影响吧。」

「头目」眯起眼睛，乾涩的嘴唇不快地砸吧了一声，让「馒头」的视线重新回到了面前漆黑的街道上。原本正打算去北部港湾地带亲自监督一批货物的走私——不过，也因为那架客机的问题而暂时放了下来。

「不过呢……」

虽然「头目」想要再往自己的真皮椅背上靠靠，但考虑到紧接着的後备箱里还有两居要送往医院处理掉的屍t後还是算了。而一想到医院……

「……对我们的计画，没有任何影响。那群小年轻——尤其是，老是觉得这麽点事情就可以撼动世界的那群小鬼们，有的时候的确让人烦躁啊。」

汽车沿着公共交通路线旁的车道上缓缓行驶着，逐渐接近即将修建完成的「西京」商业区。巨大的悬浮显示幕……虽然「头目」也已经多少见证了这些发明的出现，但是依然无法接受这种「无趣」的东西。

——虽然，很方便。

「——以上是关於h730航班调查进展的报导。接下来的新闻是，‘不夜市’内全新的游乐设施已经在南部地区开始建设……」

「看吧，一点都没变——呼……」

新点上的雪茄冒出的白烟从车窗冒出，映照着几个街道前方的巨大商场，以及悬挂着的巨大悬浮显示幕，反反复复地播放着一些无趣而有用的新闻。虽然自己手上也玩弄着一个板砖似的智慧手机——不过，也已经是过时货了。

「虽然控制住这里确实不错，但是……的确是无聊至极啊……不这麽觉得吗，‘馒头’？」

「的确是如此——但是，在‘锁链’出现的时代，没有了战争以及大面积贫困後，人们还是需要一些其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你今天话也b平时多嘛，老朋友——」

在「头目」的脑海中，已经逐渐构建起现在的形势——在「不夜市」内的势力，除了「青龙会」以及被压制的其他地下帮派外，只剩下少数「泰迪先遣队」的士兵们维持着形象。

叶若夫的话，现在已经在执行他指派的任务了吧——虽然是个嗜血的猎犬，但是终究只是需要主人的一点ai抚就会听话懂事了。

至於别的人……

想到这里，忽然「头目」感到自己也有点天真了——在这个以「灵魂」区别人类的时代，难道敌人只有别的「人」吗？

「到达医院大约还要二十分钟，‘泡菜’已经在那里待……」

车轮逐渐地开始沿着舒缓的斜坡、朝着主心环线的车道上驶去。淡hse的路灯，和穹顶下的黑暗交相出现在这宽敞的道路上——

「……‘头目’，请小心。」

嘎吱——

「馒头」的头部逐渐开始变形，昂贵手术的代价让他既能保持原速、又能将整个头部改变为部分e-f构成的机枪枪管。略带紫se鬼魅光影的三根枪管，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呢……不过，规矩就是规矩。

——不守「头目」所定下规矩的家伙，就必须要抹除。虽然说对於他而言，为了利益也是有特例存在的……

「呵呵~~有趣，有趣……」

一瞬之间，在直b高架路的高楼顶部，有某个穿着病员服的瘦弱nv人站着。「馒头」既然会有反应，就证明对方并不是带着什麽普通的武器。

「……」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这辆行驶中的车辆，又或者是发现了自己的同类——虽然野兽会因为相同的血腥味而相互x1引，但有时也因为希望自己的伤口被t1an舐，而会投来好奇而提防的目光。

咻——

然而，在一道淡hse的路灯闪烁过後，「头目」稍稍一个眨眼……

「……计画还是没有变呢，‘馒头’。」

那个身影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了这个城市的黑暗之中。只有弥漫在他鼻子前的浓郁烟味，或许才可以被称为可以触及的真实。

「……需要我联系‘刺身’吗？他现在应该b较闲，还有很多人手——」

「不用急，不用急。虽然和我一样大，但是你果然还是我的手下呢，‘馒头’，呼……」

「头目」舒舒服服地从鼻腔中呼出白烟，同时感受着其中略带苦涩的畅快感。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规矩就是规矩，先来後到。还有，利益至上。」

……毕竟，她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弃子呢。如此想着，「头目」就感到自己手头的雪茄也忽然索然无味，距离他心中最终的规划……究竟，还有多久呢？

2115年，6月26日。「不夜市」时间夜晚10时15分。

同时，莫斯科时间，下午3时15分。

「虽然已经到了……」

我闻着不同於「不夜市」的空气——虽然对於我的感测器而言，并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对於我而言，

「——总觉得，清新不少啊。」

我将抱在手上的马甲提了提，一边拽着自己身後的拉杆行李箱——虽然，里面什麽都没有——一边离开危险的机场。刚刚入侵了不少设备，才让自己可以安全地离开机场。好在没有牵连到任何无辜的人。

嗯……

刺眼的yan光从头顶上投s下来，这就是过去从网路上了解到的、俄罗斯的白夜吧？虽然已经是下午，然而太yan一点没有落下的样子，即使到深夜也是如此。

「那麽，连睡眠也不需要了吗？总觉得虽然很有趣，但是也很危险的样子啊。」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感知到任何军用os，反倒是——我0了0自己的脖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