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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去过东云山。

阮鹤生说:“我母亲也葬在东云山。”

春山忽然不说话了,这时车已经进了市区。

路旁有花店,阮鹤生停下车,下车前他说:“春山,你不必害怕我难过,她去世很多年了,我现在已经接受了她的离开。”

其实是春山在推己及人,她接受不了爸爸的si亡,所以不希望每一个和她一样的人伤心。

两人在店里挑花,阮鹤生选的是母亲喜ai的白玫瑰,春山的脑海里不曾有春怀翼喜欢花的记忆,就挑了一束永生菊。

东云山山脚下停着一排排不见尽头的车,有些人来扫墓,有些人来上香。

山上有座名净观寺的庙,据传求姻缘和事业特别灵,所以这些年一直香火不断。

两人各撑一把黑se的伞,雨点落在伞上有唰唰的声音。

公墓植被旺盛,才到四月已经有郁郁葱葱之势,因是清明节,人格外多,不过大家都自觉地轻声细语,即使有哭泣的也是小声地在哭,尽量不影响到别人。

在公墓入口两人分开,春山基本上每两个月都会来一次,连守墓人都记住了她的脸。

墓碑上春怀翼的黑白照片出现了褪se,春山想,应该再换一张了。

照片是春怀翼在单位拍的证件照,他笑容灿烂,没想到最后却成了遗照。

他依然是年轻的模样,剑眉星目,五官端正,春山遗传他,所以长了张不错的脸。

春山在墓碑前放下永生菊,又拂去落叶,如同从前那样同爸爸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她蹲在地上,轻轻地说:“爸爸,我最近的成绩很稳定,足够上南城大学了。你记得以前对我说要带我去江川玩吗,高考后我就去。”

春山六岁上小学,渐渐学会认字,那时她对一切有字的东西都很好奇,有时候看春怀翼的武侠,有时候看压在桌角的报纸。直到有一天,她翻到一本旅游杂志,其中有一页介绍了西南地区的一个小镇,叫江川。

那里聚集着一些少数民族,她们穿着美丽的服饰,还有漂亮的吊脚楼。

春山当即闹着要去,春怀翼哈哈大笑,告诉她,等她长大就带她去,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可是没有以后了。

春山说:“爸爸,我想告诉你,我长大了,已经能够照顾自己,你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人吗,他也喜欢我。我想,你应该会理解我的。”

说着她抬头去寻阮鹤生,他就在不远处,撑着黑伞,穿着黑se的大衣,侧脸有冷峻的俊朗。

春山忽然呆住了,好熟悉,仿佛在哪经历过这个场景似的。

她努力回忆,回忆每一个来公墓的日子,终于,她想起来了。

她看见不远处的阮鹤生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什么,春山自然是听不到的。

然后他向春山走来。

春山表情古怪,伸出手,示意他停住。

阮鹤生的脚步停在春山一米以外。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就在这儿。”春山是笃定的语气,她自诩记忆力很好,也相信大脑不会欺骗她。

他说:“是。”

见他回答得如此之快,春山更加确信,他那天看见了她,并且记得这件事。

去年今日,周云慧突发急x病住院,李图在外地出差,孩子交给隔壁邻居照顾,春山就在医院照顾周云慧。

她得是肠胃炎,腹痛难忍,额头上冒虚汗,春山也急的不行,跟着忙前忙后跑,挂号、取药、买东西。

周云慧和李图结婚后就很少去看春怀翼,一是她结婚了再去祭奠亡夫说出去终究是不好,二是李图不高兴她去。

李图曾经当着春山的面骂春怀翼是短命鬼,所以生了个讨人嫌的nv儿。

计划被打乱,春山原以为那天去不了了,周云慧看出她的焦急,躺在病床上对她说:“去吧,我好多了。”

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雨,春山没有伞,下了出租车就朝着公墓跑,五点就进不去了。

天将要黑,墓园冷冷清清,人影都不见几个。

春山身上有细密的,小小的雨珠覆在上面,头发上和睫毛上也有。

她跑得气喘吁吁,手撑在膝盖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春山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人x1引,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前面,在她的右前方,有个男人。那人身形高挑,穿黑衣,撑黑伞。

像电视剧里的人。

匆匆一眼,春山望见他的侧脸,是模糊的,但是春山知道他很好看。

春山想,那里躺着的也是他某个亲人吗,所以他才会和她一样,在傍晚独自来祭奠,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他们好像同病相怜。

记忆溯洄,眼前的人和那日看见的人重叠,春山不可置信地问:“所以你一直知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阮鹤生点点头,算作回应。

春山更奇怪了,“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阮鹤生走到她身边,两人不在同一把伞下,所以无论如何都隔着一段距离。

他说:“我要如何同你说?”

他们的相识起于一枚袖扣,虽然这是人为jg心设计的“偶遇”,但是后面的每一步发展都超出了春山的预料。

春山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什么适合的场合讲这件事,除了今天。

所有事情的脉络也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时光溯洄到一年前的今天,那是春山和阮鹤生初次见面,匆匆一面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八个月后,到了冬天,阮鹤生因工作搬来南城。他住进母亲的家,同时在两天后发现对面那栋楼上每天都会有一个nv孩趴在yan台上偷看他。

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起初阮鹤生感觉很有趣,慢慢地他决定给nv孩一点小小的“帮助”,于是有了那枚袖扣。

春山的后知后觉在此刻豁然开朗,那枚袖扣本来就是有人故意丢下的。对她来说,阮鹤生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对阮鹤生来说却不是。

她张大嘴巴,很惊讶似的,“阮鹤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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