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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萧见琛收回脑袋一瞧,花酌枝已经翻到下一页,姿势也换了一个。
原本按在唇上的手指缓缓下移,划过瘦削的下颌,沿着小巧的喉结打圈,接着是纤细的锁骨,衣襟也早已大开,染成水红的指甲同雪白皮肉形成鲜明对比,刺得萧见琛双眼酸胀。
不行,第二页也受不了了!
花酌枝正要往第三页翻,萧见琛拼命挣扎起来,“枝枝,求你了枝枝,给我解开,我保证不碰你,我保证!”
“不可以。”花酌枝无情拒绝,“琛哥哥再等一等,还没到那一页呢。”
“等不了了!”萧见琛抖着双腿,拖着椅子半站起身,“枝枝,给我解开。”
花酌枝从榻上跳下来,走到萧见琛跟前,弯下腰去,给了后者一个缠绵的吻,用于暂时缓解。
“琛哥哥,那我快点翻吧。”说得好像在替萧见琛着想。
萧见琛:“……”
他闭了闭眼,花酌枝还要快些翻,倒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下一页是什么……”他问道。
花酌枝好心给他看了一眼,看清上头内容,萧见琛猛地瞪大眼睛,里头布满血丝,“你要自己弄?”
“嗯。”花酌枝跃跃欲试,“我还没有自己弄过呢,刚好试试。”
“你真是要折磨死我了……”萧见琛干脆闭上双眼坐回去,眼不看为净。
他不看就是了。
可当年泥的水声响起时,他实在是禁不住诱惑,悄悄睁开双眼往那边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留下两行清泪。
这画师到底是哪里请的?他最好是还在寨子里,等自己下山了,要好好同他聊聊。
萧见琛像是一头在沙漠里流浪许久的野狼,几天几夜没喝水,喉咙里干得冒烟,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而那块既可以解渴又可以解馋的肉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甚至早已把自己烹饪成一副很可口的模样。
“唔……”花酌枝伸出识路路的手指,将册子往后一翻,眸子微微睁大,喊了萧见琛一声,“琛哥哥。”
萧见琛喉咙使劲滑动两下,没回应花酌枝。
“琛哥哥。”花酌枝将画册举起来给他看,水红色指尖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痕,“到最后一页了。”
萧见琛将目光聚焦在册子上,上头两个人终于抱在了一起。
他狠狠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了,这一通憋下来,说话都有点磕绊,“快、快给我解开。”
花酌枝显然还没玩够,他走到萧见琛跟前,意犹未尽,“琛哥哥,还有另外一本。”
萧见琛差点翻白眼,他往前一窜,一口咬住花酌枝的锁骨,喊着那块骨头含糊出声,“再不放开,就要憋出病了。”
一听这样还会憋出病,花酌枝连忙把萧见琛手上的绳子拆了,正要蹲下拆脚上那根时,却被萧见琛一把拽进怀里。
神殿里能不能做那种事萧见琛尚且不知,可他知道就算做了也无人发现,便拉着花酌枝把方才的债狠狠讨了回来。
第二日下山时,花酌枝还睡着,萧见琛不识路,时不时停下问问,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回到山脚下。
齐向云还等在那里,见花酌枝病恹恹的样子,一脸关怀地凑上前,连连询问,“小花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你们在山上碰到野兽了?”
萧见琛躲开不叫他看,随口捏了个借口,“走累了,便睡了。”
说罢,他举了举手中的天神灯,“这是流云教的灯,我们带回来了,等他醒了再说。”
“好,好,不急。”齐向云帮他掀开车帘,萧见琛背着花酌枝滚进车中。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时花酌枝还睡着,萧见琛瞥了眼那个小挎包,犹豫又犹豫,最后还是没忍住,朝那边缓缓伸出手去。
花酌枝说还有一本,他倒要看看第二本都是画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花酌枝:刚好试试。
萧见琛:试试就逝世了!
写这本真的有种写皇的感觉,导致我剧情线有点码不下去。
马上过年了,好忙啊好忙啊我的天,改成隔天更,等过完年回来再恢复正常更新嗷~
你脑袋上,有点东西
萧见琛拿起花酌枝的小挎包,手往里一摸,却摸到个熟悉的小瓶子。
这是?
他掏出来一看,竟是那瓶被贾方正丢在林子里,他又捡回来的药。
不对!萧见琛从怀里扣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药,这瓶才是他的,那花酌枝包里这个是哪来的?
盯着看了会儿,萧见琛把两瓶都塞回自己怀里。
不管是谁的,现在是他的了。
手继续往包里摸去,再收回手时,又是一瓶。
萧见琛:“……”
他不信邪,直接跪坐起来,背对着花酌枝,竟接二连三掏了一堆出来。
数都数不清,这么多瓶,都够他用到七老八十了!
花酌枝怎么会有这么多?
药是贾方正丢的,贾方正的药是别人送的,那花酌枝这些又是谁给的?
萧见琛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他一瓶都没给花酌枝留,干脆全塞进自己怀里。
“琛哥哥……”身后突然传来花酌枝的声音,萧见琛后背一僵,连忙把挎包往脚边一丢。
“琛哥哥,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萧见琛一回身,药瓶中药丸滚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萧见琛:“……”
“路上捡了点好看的小石头。”他面不改色道,“回去给二蛋玩的,二蛋喜欢玩石头。”
花酌枝刚醒,人还困倦着,没发现萧见琛话里有什么不对,他束了束睡松散的腰带,手习惯性摸了下自己的耳垂,“琛哥哥,我的耳坠子呢,是不是在你那儿?”
“……”萧见琛不敢动弹,昨夜他含着花酌枝的耳朵弄,嫌耳坠子碍事,便用牙摘了下来,这会儿正揣在他怀里。
他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含糊“嗯”了一声。
好在花酌枝没再问他要,“那琛哥哥便帮我拿着吧,回去再给我也不迟。”
回了寨子,花酌枝忙着查看流云教的天神灯,便叫萧见琛先回去休息。
这下正合萧见琛心意,他双臂往身上一环,紧紧捂住怀里的药瓶,屁颠屁颠往自己小楼跑去。
刚跑到楼下,便闻见风中传来浓重的酒气,他停下脚步往二层看去,刚好看到陆繁摇摇晃晃趴倒在栏杆上。
“陆繁!”萧见琛双眼一亮,“看本殿下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呕——”陆繁头一低,刚喝下去的酒吐了个精光。
萧见琛:“……”
“哎呀陆大人,你这是何苦啊!做什么折磨自己!”贾方正从屋里跑出来,使劲架起摇摇欲倒的陆繁。
陆繁吸吸鼻子,仰头望天,怆然一笑,“他竟敢这样折辱我!他以为他是谁!我再同他说一句话我就是狗!呕——”
吐完,余光瞥到楼下的萧见琛,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殿下!”
贾方正也如释重负,“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殿下!”
萧见琛不明所以,一甩袖子,连忙上了楼,帮贾方正把陆繁架进屋中。
“这是怎么了?”
贾方正长叹一声,“这次老夫可真是帮不到了,陆大人他这是为情所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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