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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总归能分到不少的财产啦!”廖雅哲出于理智跟樊琪说。
樊琪轻哼:“这跟我有关?在我看来, 有一个亿, 只要不追求特别奢侈的生活,财务应该能够自由了吧?我赚这个数,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上海人说:爹有娘有, 不如自己有。他怎么想我不管, 但是我不可能进刘家门。”
廖雅哲再次对樊琪刮目相看, 多少人挤破脑袋要跟豪门沾边, 心甘情愿做小的,可不只是演艺圈的女明星,前阵子还有个律师给他一起玩的兄弟生了个儿子,他那个兄弟在外依旧单身。
很快车子就到了他们家门口的路上,她见陈至谦等在街边,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认有钱爷爷了。
冯学明跟廖雅哲形容过陈至谦,这个时候,这个年纪,这个样貌,廖雅哲问:“你先生?”
“嗯。”
没等樊琪推开车门,陈至谦就过来帮她开车门,樊琪翻了一个白眼。
陈至谦关上车门前跟廖雅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樊琪手里还有一个换下来的衣服的袋子,陈至谦顺手接过,见廖雅哲的车离开,他说:“走了,上去了。”
樊琪没给他好脸色,一直往前走,进了电梯看见他拿着自己的袋子,伸手抢过,退后一步,站在角落里。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看看樊琪又转头看看陈至谦,门开了之后,走了出去。
陈至谦说:“樊琪,没跟你事先说清楚,是我的问题。”
“想知道什么就问,用不着兜圈子。是不是想知道刘襄年看见这条项链是无感,还是说他很激动?”樊琪讥讽地笑,“你不就是生怕自己拿着项链上门,他压根不会认。即便他认了,也看轻你。毕竟当年你奶奶跟他分得决绝。你放心,结果很好,他应该是在意你这个孙子。你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搭一点架子,再给双方一个台阶,你就能成为刘家的孙少爷,做孝子贤孙去了。”
电梯门打开,陈至谦在她背后问:“樊琪,你就不想进高门大户?”
听到这话,樊琪往前的脚步更快,到门口掏钥匙的手都是抖的。廖雅哲问她这种话的时候,她能非常淡定地回答。
陈至谦问这种话,樊琪发现自己要被气疯了。
是了!陈至谦是她喜欢的一个纸片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滤镜碎了。
陈至谦拿出他的钥匙开了门,他脸上挂着笑:“有什么进屋说。”
“说什么?”樊琪进了屋,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我以为你不让我去拍那种电影,是你真心爱护我。实际上呢!不过是你的封建思想作祟,是你怕我丢你脸。就算是我要演脱戏,我脱的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去认刘襄年,那是在你奶奶的坟上跳脱衣舞,你对得起你奶奶吗?垃圾玩意儿!”
陈至谦关上门,伸手拉住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樊琪,你见过我奶奶?”
樊琪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没有见过就不能为她说句公道话了?就不能和她共情了?把你的手放开。”
“你听我解释。”
樊琪此刻正是暴躁得不行,还有的是内心的好感褪去之后浓浓的失望,此刻他居然还拉着她的胳膊,她力气小,没办法挣脱,气急之下转身过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终于让陈至谦松开了手,樊琪的手掌火辣辣地疼,她不想听他逼逼赖赖:“我没兴趣知道你所谓的苦衷,编鬼话的本事,我不会比你差。在酒会上我也算是为你摆足了架子,算我已经帮过你了。等我考完股票经纪牌照,我们立刻回上海,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你进豪门,我进股市,各不相干,以后就当陌路人。”
陈至谦看着像条喷火龙一样暴躁的樊琪:“樊琪,知道繁园吗?”
“听过,你别跟我说,你认刘襄年是为了拿回繁园,你奶奶要是知道你去叫他一声‘爷爷’,她在地下会哭。”樊琪看着他,“麻烦你别来恶心我。”
她推开房间门,看着狭小的床,之前哪怕是陌生人,跟他睡一张床,也没觉得为难,现在感觉很恶心。她账户里如今有八万港币,接下去股市上涨,她的生活肯定不成问题。走吧!外头找个酒店。今晚住酒店,明天去找房子。
低头见脖子里的项链,她解下项链塞陈至谦手里:“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但是你想想,你配不配拿着它?”
她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东西,陈至谦手里拿着项链:“繁园的繁是去繁就简的意思,当年眼看内地乱了起来,太爷爷派了人过来,在港城开了一家面粉厂,把奶奶送了过来,奶奶在上海师从一位挪威的设计师,战乱年代那位设计师也来到了港城,在那位设计师的指导下,繁园是奶奶的第一个作品,她和刘襄年在繁园举行了婚礼。”
樊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他,陈至谦说:“樊琪,我以我是陈济苍的曾孙和陈婉音的孙子为荣……”
陈至谦讲述奶奶从港城回到内地的情况,基本上跟项姐的八卦差不多,只是他着重提了最初奶奶是希望刘襄年去重庆,毕竟她怀孕了。
“奶奶是希望他去,但是他不去,奶奶也不会勉强,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后来呢?”樊琪这些都听项姐说过,她想听后续。
陈至谦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把项链放在她手里:“放盒子里去,明天我去银行租保险箱,放保险箱里。”
樊琪看着陈至谦把她塞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去重新挂好。
樊琪着急了,前面她都听过,她就想听后续,骂:“册那,停在半当中做什么啦?”
陈至谦把衣服挂好了,看她手里拿着项链,说:“把项链放好。你不是说要回来吃腌笃鲜吗?我给你去盛。”
这个死东西,真的很会吊胃口,樊琪跟着他进了客厅,从包里拿出盒子,把项链放进去,她反应过来,想好的,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信,他开口说了一段,自己就信了呢?
她转身过去,见他端了一个碗,放在桌上,里面一碗腌笃鲜,看上去好鲜的样子,要不先吃一口?
挣扎不过肚子里的馋虫,樊琪坐下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汤。嗯!是这个味道。
陈至谦继续讲,樊琪继续听。
奶奶看到刘襄年让那个女人和孩子住进了她的繁园,更是了解到了刘襄年在港城沦陷的那些日子里是最早将工厂卖给日本人的,立马决定跟刘襄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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