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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的声音回荡在两人的耳边,令秦妧本就发着低热的身子更为炽烧,她抿紧唇,避免发出不争气的声音。
是她在做他的“雇主”,不能输了阵仗。
“别”
看他越发投入,秦妧开始后悔,后悔撩了他。
不管是咬、嘬、嗦中的那个字,都会让她败下阵来。
光洁如玉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秦妧翘起绣鞋中脚趾,扬起脖子哼唧了一声,气息明显不稳。
不知过了多久,裴衍倒了下去,头枕手臂,重重的呼吸,随后,在秦妧还未缓释过来时,再次单手扶住。
“那边。”
“”
这个晌午,秦先生没有用膳,却已饱腹,濡养身心,比药膳管用得多。
秦妧躺在靠窗的一侧,有些难为情。不过,的确缓解了她的痛苦,也不发热了,身体极为轻松。而接下来的几日,应该还会让他帮忙吧。
“这几日,有劳秦先生了。”
一口一个秦先生,自然没有“夫君”好听,但恰恰在这么个阴雨的陌生环境下,滋生出了新鲜感。
裴衍舔去洁白齿关上的余甜,轻轻的“嗯”了一声,扯过被子盖在腰和腿上,意味不明道:“谁家的小娘子耐不住寂寥,趁着夫君不在,出来寻野男人了?”
秦妧恨不得给他一脚,嘴角一弯,“是裴家的娘子。”
“嗯,知道了。”
“家夫受了重伤,不太能行事,却嫉妒心强,还请秦先生多担待。”
“尊夫不能行事么?”
“至少此刻不能。”
两人背对而躺,说着荒唐的对话,气氛却格外宁和。
暗沉的天色使人困倦,秦妧很快睡了过去,卷翘的睫羽随着呼吸轻拂。
裴衍扭头看去,反手将被子匀给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暗流涌动的世俗,两人在偏僻一隅,除去荣华,寻得了暂时的宁静。
后来的裴衍回想往昔,发觉他最富有的时刻,并非是在做世子时,而是在这细雨连绵的晌午,秦妧与他真心相对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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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他。◎
烟雨朦胧的村庄, 放眼望去峦壑起落、处处幽蹊,鸟哢、蛙叫、蝉鸣环绕其间,比繁华街市晨早的喧闹声悦耳得多, 若是可以抛去荣华,择漫浪绿野栖息, 也不失为一种意境享受。
已换了布裙纱衣的秦妧蹲在潺潺碧浔旁, 与烧饭的刘嫂一同洗着衣裳, 有说有笑, 并未因境遇变差而愁眉不展, 反倒享受沉浸在田园之中的自在感。
大抵是一种随遇而安吧,而这份安然自得,与往昔的伶俜飘零不同, 她的身边有了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伴侣。
木盆里叠放着葛麻衣裳,秦妧学着刘嫂的方法,以木杵捣衣, 像极了勤奋能干的小妇人, 令牵着老牛路过的壮汉们频频流连。
一名头戴斗笠的老汉对身侧扛着锄头的小伙低声道:“瞧见没, 这是新搬来咱们村的秦家娘子,也姓秦, 不知与她男人之前是何种关系。瞧那细胳膊细腿, 一看就是落了难的凤凰。”
扛锄头的小伙一直盯着溪边的秦妧,喃喃道:“我早就见过她了。郑叔, 听说她男人久卧病榻, 是个废物, 真是可惜了这么俏丽的小娘子。”
老汉耸肩一笑, “大壮, 可惜了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还是勤勤恳恳种地,来年开春娶个老实的女子吧,这小娘们你可养不起。”
那也比废物强吧,名叫大壮的小伙蹭蹭鼻头,又偷偷打量起溪边人。
朴素的米色齐胸布裙,外搭一件墨绿纱衫,露出雪白的鹅颈,柔美的宛若墨水画中人,初遇惊/艳,再遇摄魄,已不止一次入了他的梦境。
心有不甘下,他先随老汉回了自家,换上新做的夏衣,小跑着去往溪边,见秦妧还在,舒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装作口渴,蹲在秦妧身边掬起把水喝了下去。
身侧多出个健壮略带汗味的男子,秦妧不适地往旁边挪了挪,斜眸提醒道:“你在下游,喝的都是洗粉。”
没想到秦家娘子会主动同自己讲话,大壮受宠若惊,忙不失迭地走到上游,蹲下继续喝水,“喝了也无碍。”
蹲在溪对面的刘嫂可不认同,“大壮子你可别乱讲,喝多了是会中毒的。”
大壮咧嘴笑开,露出森森白牙,还拍了拍结实的胸膛,“刘嫂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刘嫂也算是个美妇人,经常被她那个瓦匠丈夫拿出来炫耀美貌,可与这位秦娘子站在一起就黯然失色了。大壮管不住眼睛,偷觑向身侧,黧黑的面庞泛起殷红。
看他衣襟半露、一拍肌颤的样子,刘嫂没眼看,嫌弃地用洗衣水泼他,“去去去,别吓坏秦家娘子。”
自从长开,秦妧时常被男子以类似的目光打量,早已麻木,但这个名叫大壮的年轻男子目的性太强,秦妧不想惹事,潦草地洗完剩余的衣衫,与刘嫂示意了下,就端起木盆走开了。
大壮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心里愈发痒痒,扭回头看向刘嫂,“听说嫂子在秦家做工,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提。”
为了不泄露心思,他补充道:“我是看在你们夫妻的面子上,帮帮新搬来的邻里。”
刘嫂不解,“你能帮上什么?”
“什么都行啊!她家男人不是腿脚不方便,定是坐不了粗活的。”
刘嫂想了想,还真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秦家的灶台裂开了,你得空过去一趟?”
“行啊!”
为了不引起当地村民的怀疑,裴衍命魏野等人伏于暗处,以致附近的村民们都以为秦家只有小夫妻二人。
晌午炊烟袅袅,秦妧走进灶房,给刘嫂打起下手。
两菜一汤清淡至极,但其中不乏虫草等珍贵食材。
对此,刘嫂见怪不怪,只当他们是落难的商贾,一时吃不惯野蔌,以余钱维持着好吃好喝,不过还是会看不惯,偶尔提醒两句。
“我看那些大块头的仆人都被遣散了,想必你们也快囊中羞涩了,还是拮据些为好。”
秦妧端起托盘,“您说的是呢,等家夫调理好了,我们就将手里存的珍贵食材当掉换些碎银。”
用围裙边擦擦手,刘嫂劝道:“看得开就好,日子还长,慢慢来。”
秦妧喜欢与朴实的人打交道,含笑颔首,娉娉婷婷地走进正房,软柔着嗓子,看向倚在炕上的布衣男子,“秦先生,用膳了。”
裴衍放下自绘的村落地形图,想要改掉她的称呼,“妧儿,该叫为夫什么?”
秦妧翘起樱唇,装听不懂,端起清粥坐到炕边,舀起一勺喂过去,“秦先生张嘴。”
自从她生下雪霖,在他面前是愈发肆无忌惮,媚妩中不乏傲气儿,举手投足自带韵味,眉眼化作小刷子,痒得人心痒,奈何伤势还未恢复,无法治她,还要任由摆布。裴衍摇摇头,张开嘴吃进粥,却被烫了舌尖。
“怎么?”秦妧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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