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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安全的oga在床脚蜷缩,白玉般的身躯打着冷战,丹恒抚摸着鼓胀的小腹,从心底期待着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想要景元……
他和孩子都需要景元。
然而景元并不在,房间里alpha的气息也随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
他的alpha不爱他,也不爱他们的孩子。景元仅陪着他度过了发情期最严重的那几天,便把丹恒一个人留在了他的房间内。
“我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不能陪你了。”,早上景元走时只留下了这一段话。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为什么不亲亲我呢?
丹恒在瞬间红了眼眶,他一边以自己为例,冷静地剖析被永久标记的oga有多依赖自己的alpha,一边难过到不能自已。
寻找alpha气息的本能驱使丹恒站起来,赤裸的双腿踉跄交替,丹恒终于走到景元的衣柜旁。打开柜门,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钻进了alpha的衣服堆里。
富有侵略性的汽油味信息素把丹恒包裹起来,连喉咙都被alpha信息素侵占的丹恒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沉沉睡去。
“将军……”,侍从端着饭菜,却不敢敲门。
这一幕被刚回来的景元撞见,景元接过午餐,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其实景元并未处理完堆积了好几天的事务,可他生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欲望,他想要回家,和自己的oga待在一起,即便什么也不做,只要待在一起就好。
这就是信息素的威力。
屋内空无一人,床角团着被蹂躏成一坨的被子,景元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也只有衣柜可以藏下这么大一个人了。
丹恒双颊白里透红,浓密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朱红半掩,长腿外露,轻抚着小腹,半裹着景元的长袍,安然睡着。
景元不自觉地锁眉。
这些日子以来,丹恒经常摸着自己的小腹愣神,若不是景元知道持明族没有这种繁衍的能力,也真会误认为丹恒怀了二人的孩子。
景元蹲下身,因丹恒的睡颜,心脏柔软的不像话,他把身上的外衣解下来,盖在了oga的身上。
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他最终还是横抱起oga,自己坐在床上,把丹恒捞在怀里。
“景元。”,丹恒被大幅度的动作扰得醒来,他看见景元的那一刻,oga的生理反应让他落泪。
这是为了留住alpha,是oga的本能。
正如看到oga流泪后,心脏像是被人攥紧的景元一般,保护oga,同样,也是alpha的天性。
白发的将军像只大猫一样,一遍遍舔着伴侣的眼泪,可丹恒哭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景元手足无措。
“我该怎么办。别哭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景元问丹恒。
“将军从没说过喜欢我。”,丹恒平时开口都难,哪会说这些,今日借题发挥,倒是道出了心声。
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就连孩子也是没名没分的。
是的,丹恒笃定他们有一个孩子,他感受得到自己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喜欢,我自然是喜欢的,这哪里需要问。”,景元柔声安慰。
丹恒抓着景元的衣角的手扯紧,泪流的更凶了。
“抱歉,我失态了。”,丹恒平淡的声音和脆弱的神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景元失笑,只觉得他可爱,揉了揉丹恒的头顶:“什么失态不失态的。”
“该吃饭了。”
说罢,便把面红耳赤的丹恒箍在怀里不许他乱动,一勺接一勺地把oga喂饱了。
丹恒吃完饭又睡着了,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才如此嗜睡。
然而在各种场景下反复睡着的丹恒让景元觉得景元觉得他生了病。
放不下心的景元发现情况始终并未好转,急忙叫来医生给oga做了一个详细的体检。
拿到报告单的景元心底五味杂陈。
他和丹恒真的有一个孩子,一个融合了他和丹枫血脉的结晶。
“病人的基因出现崩溃,按照预计,恐怕活不过一年。
持明生子我们也是闻所未闻,或许也与病人的基因崩溃有关。
我们会持续关注蛋的情况,尽早做生产手术。”
这番逢场作戏,也该是时候唱到曲终。
“那生完孩子后,他还能承担其他手术吗?”
“要看是什么样的手术?”
景元自觉失言,立即转移话题不再谈及此事。
他随后把丹恒的身体数据发给自己安排的人手,问了同样的问题。
“心脏移植手术可以成功。”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景元理应高兴才对,可心却还像被什么重物压着,无论如何,都透不过气。
景元接着找到穹的联系方式,给他发去一条讯息。
“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但接下来你不必再插手。我会把一切告诉丹恒。”
收到信息的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再没有时间给景元犹豫,景元别了别丹恒鬓角的长发,把熟睡的oga叫醒。
丹恒睁开眼,关注到周围环境。
“我又睡着了吗?”
“嗯。但那不重要。”
丹恒望进那双金色眼瞳,他想知道景元眼中什么是重要的。
“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于是丹恒听完了丹枫和景元的故事。
也不过是无暇的月光落在了少年枕边的俗套故事,丹恒面无波澜。
“故事还没完——别有用心之人偷走了龙尊身躯,进行研究,造出了一批残次的克隆人。”
丹恒瞳孔骤缩。
“其中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现在也依然活着。”
“他们认为移植这个实验品的心脏给龙尊,可使其复生,再加以控制,便能实现他们的目的。”
“所以,将军想要我的心脏是吗?”,丹恒事不关己般问道。
景元暗叹丹恒聪明:
“但,按理来说,你的就是他的。不论是器官,亦或是孩子。”,
本以为自己孑然一身,到头来却连这具身躯都不属于自己,什么三口之家,倒也真是可笑。
可丹恒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
“从你我初见,将军便是怀着这个目的吗?”
“可以这样说。”,景元无意隐瞒。
“但我仍有一事不解。”,丹恒嗓音艰涩道。
景元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将军为何既想要丹恒的这条命,又要骗走丹恒的一颗心呢?”
丹恒垂眸,不是质问自己的心上人,只是自嘲,自觉可悲。
“将军何必撇的如此清白?”
声声叩问敲打在景元心上,景元怎会没有发觉自己的贪心。他本也可以不与少年纠缠,只是一步放任,步步皆错。
可这对少年来说,何等残酷。
丹恒仍未死心,清冷的嗓音带着恳求,他不求其他,只求景元曾经爱过,哪怕一丝一毫:
“将军,若是丹恒和你先遇见,你会选择我吗?”
“……”,景元沉默片刻,不想再与少年拉扯不清。
他温声笑着:
“温存之时,我从来是将你看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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