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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二爷!瑾大爷寻你来了!”门外的婢子叩门。
苏瑜指头沾了点胭脂正给苏池抹嘴巴,刚经历了一场漫长情事的苏池乏得厉害,眼皮子打架困得想倒头就睡,一听苏瑾来了,浑身一激灵清醒过来,又惊又怕:“我都依了你,你怎么还把你哥哥喊来!”
苏瑜捧着苏池的脸胡乱在他的嘴巴亲了亲,嚷嚷道:“你不要冤枉我!是哥哥自己寻来的。”
他起身去开门迎苏瑾。
苏瑾走进来便发现房间里怪怪的,陈设如寻常,依旧富贵奢华,就是空气中散着一股淡淡又撩人的味道,那种味道微微甜腥,说不出来的色气糜乱。
他来找苏瑜是有要事相告,到苏池的房里是他知道苏瑜没事就往这里跑,同时也想把事一并说给苏池听。
可他一闻这股味道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的喜悦突然就淡了些,不大痛快道:“他呢?”
精神焕发一脸满足之色的苏瑜高兴道:“他在屏风后不方便见客。哥哥,我已经好久没和你出去玩了,你现在春闱已经考完,我们去城郊善山游猎打鹿吧?”
苏瑾皱着眉往屏风后走:“有什么不方便见客!他又不是闺阁小姐。”
他边走边没生好气道:“母亲和老太太都和我抱怨你最近懈怠读书和练武,你和他整日缠在一起的事她们也知道,只是他身份特殊又是男子才没往那方面想。”
苏瑾警告道:“你收敛点,就算老太太母亲舍不得打你,也仔细二叔打折你的腿!”
他也不想想当初是他和苏瑜一起欺负苏池的,反倒怨怪苏瑜太缠苏池。
苏瑜沉了脸,生气道:“他算我那门子的二叔,不过是个小娼妇偷情生的下流种子,欺负到我们正房头上!”
苏瑾讽刺一笑:“苏淡才三十岁,进士的出身,五品的实权官员,三皇子拉拢的亲信……”也是盘在他们心腹里的毒蛇,时不时张开獠牙狠狠咬上他们一口。
连每日吃斋念佛的苏母,心里都淬着毒,恨得苏淡牙根痒痒,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谈话间,苏瑾已经走进内室,绕到屏风后,他看着梳妆台前坐着的人愣了一下,后退一步想出去。
后面跟着的苏瑜推搡了他一下,又朝苏池嚷嚷:“你挡着脸做什么?快让哥哥看看好看不好看。”
看着梳妆台前坐着的苏池,苏瑾气息一乱,苏瑜这个小混蛋不但给苏池涂了口脂,还把苏池的乌发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给他换了一身女子的衣裙。
难怪苏池羞得不敢见人,苏瑾进来他还拿手捂着脸,苏瑾还以为是个姑娘家惊了一下,觉得失了礼要出去回避。
苏池红着眼眶地轻轻扫了俩兄弟一眼,垂着头不想说话。
不知怎么地,苏瑾被他这一眼扫得莫名心痒痒,苏池脸上还带着情事初歇的春意,眼眸微湿,嘴巴又红润,诱得人想亲吻。
苏瑾走过去,手指去掐苏池的下颌逼他抬头,细细观赏苏池的眉眼,有些恍惚道:“远了就瞧着好看,近了更加动人……”
苏池容色皎然,如新月生晕,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眉眼间又春意盎然,瑰姿艳逸,迫得人不敢直视。
苏瑾轻叹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觉得心里闷闷,很是烦躁。
苏池觉得古怪,忍不住挣扎,苏瑾叹完气,又去掀苏池的裙摆。
苏池刚被苏瑜搞完,还没沐浴,身上脏脏的,故而衣裙也只是随意套了上去,连亵衣亵裤都没有穿。
苏瑾掀开裙子摸到苏池光洁的小腿,勃然变色:“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
“池哥哥!”独坐桃树下的青莲见到苏池疾步而来,一脸惊喜地迎去。
苏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的扶着桃树大口呼吸。
青莲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抱怨道:“你跑得那么着急做什么?后面又没人撵你。”
苏池摇着头喘息:“他们不让我见你,今天是府里来了贵客,他们就顾不上我……”
青莲红了眼圈:“你那两个好世侄看得你那么紧做什么?又不是你太太夫人,还管着你出来见我!”
苏池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你教我唱一折戏吧,我见不到你想你的时候就唱它。”
青莲心一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吗?”
苏池点了点头:“我要回家,我不喜欢这里。”上次苏瑾苏瑜一起折腾完苏池,苏池清醒后大哭了一场,要回家去,苏瑾苏瑜不让,他就打算偷偷逃出去。
至于青莲,他对这个温柔的美人还是有真情实意的,心里悲伤不已。
苏池哽咽道:“苏瑜说你是他买回来的,叫我想都别想你,你的卖身契还在他手里,连私奔都不行。”整个戏班子包括青莲都是苏瑜买来给府里的女眷唱戏,有时候也用来招待贵客给外客唱戏。
青莲此刻感受到命不由己的悲苦,含着泪笑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我最近新学了一折戏,我教你唱这个……”
苏池轻声道:“不唱牡丹亭吗?”这是苏池最喜欢也是他们初遇的折子戏。
青莲落下泪,一字一句道:“你既不是柳梦梅,何苦来唱牡丹亭?”
…………
荣国府曲折幽静的长廊。
有两人同行,一人龙章凤姿威仪十足。一人清古如玉冷淡如冰。
黄衫的公子缓步而行,嘴角含笑道:““听说你那个好侄子苏瑾春闱中会元为春闱
“淡二奶奶好!给淡二奶奶请安!”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靠在墙角昏昏沉沉的苏池一惊,连忙翘首探头探脑看着门口。
门“咯吱”一声推开,一个年轻的女子逆着光缓缓进屋走到苏池身边,垂目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不能动弹的苏池。
苏池仰着脸,与女子的目光接触,顿时有些恍惚,呐呐不能言。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岁与苏池相当,眉眼清雅秀丽只是有些病恹恹,穿着月白色暗纹的长袄淡金色的绣花褶裙,像一支鲜洁如霜雪的白玉兰。
她脸色苍白,眼眸漆黑如墨,仿佛藏着经年的秘密,盯着魂不守舍的苏池,忽然嗤笑道:“几年不见你愈发出息了,和一个戏子拉拉扯扯,还当着三皇子和苏淡的面唱什么《长生殿》?”
苏池诧然:“什么三皇子?!淡二哥哥怎么也在?”他和青莲偷偷摸摸在亭子里唱戏调情,哪里知道有人围观看了一场好戏。
他脑子已经乱了,忽然想起苏淡不堪的身世心下一惊,又慌又怕道:“卿卿那怎么办啊?”
内宅阴私又把尊贵的皇子也掺和进来了,这事绝不会轻轻揭过,受辱的苏淡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又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青莲,又问言卿:“那青莲怎么办?她会不会死啊?”
青莲的身份太过卑微,苏池担心苏淡为了泄愤迁怒到青莲。
苏池急得鼻尖都冒汗了又是不安又是恐慌:“是我让青莲教我唱戏的,不关她的事。”
青莲终于开口了:“池哥哥不必保我,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青莲红了眼圈:“瑜二爷让我唱了这出《长生殿》,就是为了唱给淡二爷听,是早是晚,我都没活路了。”
她此刻也明白自己成为了荣国府里嫡庶相争的牺牲品。
苏池惊叫:“什么?!苏瑜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关切爱慕之情暴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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