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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癖好的油腻老变态,愿意跟他分享晏里这个美味的beta,但现在看着那个阴霾沉沉仿佛要把他瓦解成碎片的alpha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错误的事。
“那个,兄弟,都、都是误会,我、我跟晏里是、是同事,我就是——啊!”李其云忍着身体里传来的巨大疼痛陪着笑跟他解释,腿骨骤然传来的尖锐痛楚逼得他整个人都跪下去。
肤肉像是被片片削刮,骨头被一节一节的割据,神经被用力拉扯,五脏六腑都在疯狂往喉咙挤,李其云痛得几乎要晕厥。
官驰也一句话也没说,车库的灯光不算亮,没有刻意打理的黑发散着,一双阴鸷得眼眸在若隐若现中显得格外怖骇,像是一片卷着惊雷的黑云向李其云压近,摄夺他的呼吸,粉碎他的意志,勒紧他的心脏,让他在恐惧中清醒的看着自己被击溃。
晏里在车上也不敢往外看,只能紧张又担忧的等着,官驰也回来时面上没有一点异色,好似刚刚只是去跟什么认识的人聊了几句一般。
车辆不急不缓的行驶着,官驰也没有说话,手掌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路况,但晏里感觉得出他在生气,有种无形的低气压充斥在车内,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那个,你把他怎么样了啊?”晏里看向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
“没怎么样。”官驰也面无表情的说。
“你,没打他吧?”
“不能打?”官驰也反问,语气很冷。
“没有啊。”晏里摇头,解释到:“我怕他报警,你会很麻烦。”
官驰也一直没看他,侧面的线条显得很冷硬,散着一种让人生畏的疏离感。好一会儿,他才说:“不会。”
“那你——”
“晏里。”官驰也打断他。
“嗯,什么事?”
“我在开车。”
“哦……哦。”晏里微愣,讪讪然的转回头,抿着唇眼眸灰暗。
下车后官驰也也不像往常那样来牵着他跟他一起走,像是要把他丢下但又会等他,晏里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路沉默着。电梯里,官驰也和他隔了点距离,晏里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升高,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随着数字的跳动一点一点的下沉。
进了屋后,官驰也似乎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晏里在他进书房前,行动比脑子更快的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官驰也停下来,微微斜垂着视线看他,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具有压迫性,晏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柔软的目光对上他的,轻轻的问:“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官驰也反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问。”
晏里抓着他衣角的手无意识的搓了搓,慢慢放开,又在他转身的一刻再次抓住,继续问:“是不是我没有在车上等你,耽误你时间了?”
“……不是。”
“那是不是他刚刚骂你了?”毕竟李其云说话挺恶俗的。
“……不是”
“那是因为我跟他呆一起太久了吗,你不喜欢他的信息素,可是是他拦着不让我走的呀……”晏里懊悔的想,他应该在看到李其云的那一刻就跑的,或者他一开始就记住车停在哪里就好了。
“都不是。”官驰也的语气像是带着点无奈,带着点生气,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
晏里想不明白,这些他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被官驰也否认了,他陷入了情绪低迷。
“晏里。”官驰也侧身看过来,眼神好像在说他笨,最后也只说了句“自己慢慢想”便进了书房。
官驰也让他想,他就认真的想,甚至到睡觉的生物钟了还坐在床上苦思。
官驰也忙完进来,问:“还不睡?”
“我想不到。”晏里求助的看着他。
官驰也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泄下来,将他原本生冷的气质软化了几分。
他就这么看了晏里许久,沉沉的目光和对方乞弱的眸色交融,很久之后像是认输一般说:“上次我问你,还有没有人找你麻烦,你说没有了。”
“是没有了啊。”晏里下意识的回答,又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是他不重要还是我不重要?”官驰也有些严肃的质问。
“当然是他!”晏里回得很急,上半身都僵直,然后又慢慢垮下去,像是心虚一般小声的说:“他不重要。”
“既然是他不重要,为什么不跟我说。”
晏里没理解官驰也的意思,难道他的回答不是“因为李其云不重要所以没必要说”吗,为什么他还在问。他就这么看着官驰也,傻愣愣的。
笨笨的。
官驰也见他又陷入了迷惘旋涡,心底轻叹,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细究又能探出一丝无奈:“是因为我不重要,所以你有什么事才会选择不跟我说。”
“不是啊,不是的。”晏里听他这么说,瞬间有些急了,他跪坐起来,朝着官驰也的方向移动,努力上够想与他视线齐平,却又因为官驰也的目光太过有穿透性,让他不敢和他对视。慢慢的身体坠回去,垂着脑袋,声音几不可闻:“不是的……”
“那是什么?”官驰也的语气颇有逼供的意味。
晏里咬着唇肉,感觉有一股强压的气堵在他的喉咙里,不允许他把那句话说出来,仿佛说出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逆的让他劫数难渡的事。但在内心那样急迫的想要跟官驰也解释的强烈欲望下,那句话还是从发丝一样细的缝隙里一丝一缕的挤了出来,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快要听不见。
“你很重要。”
重要到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光彩,我在不管在开心、难过,还是害怕、怅惘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即便晏里的声音轻到几乎一出口就散了,官驰也还是听清了,并因为这句话而心脏过于陌生炙热的颤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像只鸵鸟一般几乎要缩成一团的人,像是回到了最开始那个遇到什么事都逃避,讨厌和恐惧都只能自己消化,懦弱胆小到连生气都不敢呼吸稍急的人,可怜又可悲。
他不是不知道李其云的事,毕竟安插了个眼线在公司,但他希望的是晏里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由别人转述,他想要晏里能够接受并依赖他们已经缔结的关系,当恶疟阴浊围困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他自己。
但看着眼前的人,官驰也突然意识到,晏里在他们之间划得界限好像并没有那么清晰,可能比他认为的还要模糊一些,晏里的靠近并不明显,但距离实实在在的被缩短。
他习惯了在高位,对人对事都雷厉风行,但晏里不是别人,他不能用上下级那一套方式来和他相处,他们在同一地位上,他应该要更有耐心一些。
官驰也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露出弱态的晏里就这么做了。
晏里抬头看他,眼睛有一点润。
官驰也掀了被子,让晏里躺回去,自己也跟着躺在他旁边。
晏里一直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迟迟不开口。
“想说什么?”官驰也。
“你还在生气吗?”
官驰也说没有,但晏里不太相信,官驰也便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操你一顿就信了?”
晏里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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