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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出铁链与地面缓慢摩擦的响声,接着是艰难的阵阵喘息。
“啪嗒”
灯亮了。
李妄狭长的眼微垂,看向地上满身红痕锁链交织,气息微弱的alpha,踏着沉稳的步子上前,确认alpha后颈的腺体抑制器完好,怜惜地摸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声音温柔缱绻:“宝贝儿,想好了吗?”
昼趴伏在地上,头上椭圆的豹耳和身后的尾巴无力地耷拉着,黑色的绒毛湿成一缕一缕。
自从他暗地里出手放走一个和李妄不对付的实验体,就被关在了这里。
腺体抑制器猛然插入的瞬间,极致疼痛让他至今难以忘怀,伴随着失去力量的虚弱和药物作用下的昏昏沉沉,和无时无刻不在高昂却被迫压制的性欲,他已经记不清被关了多少天了。
一望无际的黑暗和等待里,他只能透过沾着汗水的睫毛看见模糊的人形。
每次醒来李妄的声音总在耳边,低沉地诱哄:
“宝贝儿,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总是和我作对,可惜我的耐心不多,你没机会了,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考虑的机会,自愿接受束缚器,向我道歉,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束缚器……不行。
昼咬紧牙关,瞳孔有些涣散,寻找脑海中关于束缚器的信息。
109研究所曾经设计过一款实验体束缚器,从脖颈到下腹,精密的仪器牢牢控制整具身体,佩戴者对驱使者的意志不能有丝毫违背。因为只在图纸阶段,尚不完全,没有考虑过摘除,戴上几乎就是永久性失去自由,彻底沦为私人的玩物。
他没想到李妄竟然派人私下做了出来。
……
“啊…可怜的小家伙,催情药的滋味不好受吧,昼,我会等你想清楚。”冰凉的针尖刺入皮肤,药剂在身体里扩散,肌肉因为克制和压抑紧绷着。
……
“亲爱的,希望不是我给你注射太多药物让你大脑变得迟钝起来,很简单的选择题,怎么就是不会选呢?”
……
“真是让我担心,我不太想给你强制戴上束缚器,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的。”
……
时间回到现在
“呼——老狐狸……你关不了多久……纪检委会来查你……”
李妄脸上总是挂着笑,心腹手下都不一定分清他什么时候真笑,什么时候假笑。
此刻唇角勾起一抹并不愉悦的弧度,总是透着算计的眼中流露狠戾。
果然,那些人是昼引来的,不过已经解决了。
这是他私人的地盘,没人能查到这里来。
他捏住昼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对方流畅坚毅的面部线条在情欲的驱动酝酿下更加性感帅气。
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他亲手养大的猫。
挖穿他骨头,让他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的小家伙。
李妄微叹一口气,眼中的暴戾和凶恶暂时压制下去,换上一片掩饰的温和,从地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针管,浅蓝色的药剂在里面起伏波动,散发着淫靡沉醉的气息。
他嘴唇贴近昼的耳边,滚烫的气息划过敏感的耳尖,惹来一阵战栗,消过毒的针头插入那优美却苍白脆弱的脖颈,注入催情剂,另一只手轻轻拍打昼不停颤抖抽搐的身体安抚着:“乖孩子,我还是舍不得用那些手段对付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我要从你口中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啪嗒”
室内重归黑暗。
昼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徒劳地用锁链冰凉的温度让自己清醒,最终意识渐渐远去,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干渴的喉咙被甘露润泽,昼勉勉强强恢复了神智,全身湿透,有人抬着他的下巴给他喂水。
针尖冰冷的锋芒闪过,逼仄的地下室里出现了一抹陌生的白色身影,手上拿着一套华丽奢靡的器具,精巧漂亮。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那熟悉的仿佛能够禁锢灵魂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宝贝,选择吧。”
李妄的手在身上游走,时而触碰到敏感点引起呻吟,他只觉得浑身像被冰冷的蛇缠住,蛇信子落在皮肤上,激起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要…”
李妄眼神一暗,向医生招了招手,很快束缚器被送上来。
长而粗的口枷可以深入喉咙,从外部看只是含着一个小小的白色圆球,但等到进入喉口露出的凸起一定无法掩盖。
另一边摆放的是黑色皮制铆钉项圈,可自由调节大小,附带注射药物的功能,项圈中间有三个环扣,中间的环扣延伸出一串细链,往下两个分支各坠着一个蓝宝石乳钉,再向下是腰部的一圈环链,装点着各色珠宝小装饰,下体的束缚则简单直接,锁精环和肛环连成一线,前后挂在腰部环链上。
李妄伸手拿起口枷,准备亲手给昼戴上,拽着他脖颈的锁链强迫他抬起头,却见一滴泪水滚落,滴在地上,重重砸在他心间,被情欲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沙哑道:“李妄…不要……我不想……”有些求饶的意味。
恍惚间,李妄想起昼起来。
昼的四肢被解开,长时间的束缚放置,关节有些僵硬,一时没有动作,一层黑纱眼罩遮住失神的眼,灵魂不知飘到何处。
信息素的甜香溢满整间屋子。
李妄享受地吸了一口,嘀咕着:“腺体抑制器还需要改造,插那么紧信息素还能漏出来。”
药物和紧密的管控共同发挥作用,一面是汹涌的发情,一面是难以得到的射精高潮,一夜下来,两相对抗,每一场来势汹汹却不得而终的高潮都让肌肉紧绷到极点,包裹全身的皮衣变相成为加重的限制。
皮衣坚持了整夜,质量很好,没有撕裂,李妄取下口塞和棉花,面部只留黑纱眼罩,皮衣沾了汗液不好脱,直接用剪刀剪开,断裂的黑色下面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华美的身体链,像拆一份布满惊喜的礼物。
昼皮肤上红痕难消,李妄给他按揉身体促进血液循环,最后有些不忍心地把他抱进怀里,后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从后面一手掌控,哄道:“关了你好多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两个字拉回昼早已离家出走的神智,张了张唇,口塞撑开一夜的嘴角酸痛,声音低哑:“别骗我……”
像笼子里凶猛的猫关了多日,萎靡却戒备地试探着伸出爪子,只要察觉一点恶意,就继续把自己蜷缩在笼子里,仍然倔强不肯屈服。
李妄骨节粗砺的手摸到他微微颤栗的柔软唇瓣,指骨用力抵进去,撬开唇齿,摩挲两颗格外尖锐的虎牙,刺破手指,喂了几滴血,缓缓道:“嗯,不骗。”
他是昼的驱使者,血液里蕴含的信息素能温养昼的身体,长期离开驱使者,导致昼的信息素失调,需要隔一段时间进行信息素抚慰,就像茹毛饮血的野兽离不开血肉。
尽管他把这个家伙关起来私心大于客因。
说休息一天就真的休息一天,除了束缚装置没有摘掉,至少不会再震动挑逗,禁欲的难度一下简单起来,如果不是残留的药物让身体有些燥热不安分,昼觉得所谓束缚器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在李妄的高密度调教下,他的耐受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便如此,时间久了,身体链的束缚绝对是难以忽视的,几支营养针堪堪占了膀胱大半体积,囊袋里积蓄的精液找不到出口,沉沉坠着。
从地下室出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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