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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晖虽罪不至死,但若不让这小屁孩吃点苦头,连乔总是于心不快。
她倚在门首,看着天边淡白的云团聚在一起,俨然便是硕大的蝴蝶翅膀。连乔闲闲问道:“太后那边有何说辞?”
“还能如何说,毕竟是世子犯错在先,总不好为这个责罚淑妃娘娘的,只唠叨了几句下手过重,接着便请太医过来治伤了。”绿珠的语气亦颇痛快。
连乔面上颐然,怪道都说疏不间亲,孙太后对楚晖再好,到底不及孙淑妃亲厚,可见孙家的人本性都是护短的,就连一向自诩慈悲和善的太后,在小恩小怨面前尚且暴露本相,大是大非就更不用提了。
是夜楚源过来,随口问起此事,连乔装出一副懵懂模样,“果真如此么?淑妃娘娘的心胸也太狭小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也不怕失了身份。”
楚源听着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语,忍不住给她一个暴栗,“你敢说你没有从中捣鬼?世子好端端的怎会跑到合欢殿去,他一个小孩子又哪认识各色绸缎,还不是别人特意告诉他的!你倒在朕面前装假,打量朕也和旁人一样好糊弄么?”
皇帝面上虽冷若冰霜,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质问的意味。连乔便知他并未认真生气,遂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抱着他的肩膀腆容笑道:“陛下圣明,自然是没有什么能瞒不过您的。可是臣妾并不单是为了自己出气,其实是有一番用意在里头的。”
楚源已经坐到床沿上,听她语气认真,随意的望了她一眼,“有何用意?”
感激
连乔早就打好腹稿,此时自是侃侃而谈,“庄亲王世子骄纵,屡屡任性妄为,若不加以约束管教,外头人难免以为宫中毫无规矩法度可言。太后仁慈,不忍多加苛责,更不忍为此等小事叨扰陛下,臣妾才斗胆出手,其实并非出于私怨,而是为陛下的名声着想。”
她的双目清澈的能滴出水来,声音更是香甜如蜜,这样一张嘴说出来的话语岂有不叫人信服的。
可楚源并非一般人,他是英明的天子,听到这些甜言蜜语并未被迷惑,只觉得好笑,“朕倒不知,怎么就与朕的名声有关了?”
连乔将一截雪白的手腕搭在他膝盖上,如山间小兽一般仰视着他,“陛下您想啊,虽则是太后娘娘要将世子鞠养身侧,但毕竟是陛下您提出的此事,说要向太后尽孝。若您对世子不闻不问,外头人会怎么想您呢?若由着世子胡作非为,恐怕连庄亲王都会以为您不念骨肉亲情,未尽到教导之责。”
庄亲王若真有谋反之心,智商必然不会太低,未必瞧不出孙太后的捧杀之举。若因此衔恨,或许反倒助长了他的逆反心理。
楚源面上有所松动,“那依你看该如何?”
连乔早就准备了一番应对之辞,“依臣妾看,世子早已到了开蒙的年纪,陛下不如为其请一位教习师傅,宫中本有自设的书堂,朝中更不乏鸿儒之辈,若陛下以礼仪教化世子,待世子长成之后,势必谦恭得体,对陛下您恭敬有加。来日回到王府,耳濡目染,于庄亲王亦有感化之功,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楚源沉吟未决,但透过他紧缩的眉头,可知他已将连乔的话认真听进去。
连乔察言观色,又道:“臣妾这是一片衷肠的话,若陛下以为臣妾干政,臣妾往后便不再多言了。”
楚源将她抱到膝上,放松笑道:“朕知道你为朕好,又怎会嫌你多言?”
他蹭了蹭连乔嫩滑的面颊,忽的兽性大发,将连乔欺倒在床上,坚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
连乔惊道:“陛下作甚?”
“当然是为了咱们的儿子。”楚源理直气壮的说着毫不知羞的话,“你不会真指望朕替别人养儿子吧?”
他修长有力的十指从连乔胸口滑落进去,用力抓住那大块的柔软,直到女子意乱情迷之时,方才咬着她的耳朵说道:“你方才冠冕堂皇的同朕说了许多,其实还是出自私心吧?”
连乔此时顶像孙淑妃所言的小狐媚子,红唇微微张阖,风情万种的瞟着皇帝道:“臣妾哪敢有什么私心,要真有私心,那也是陛下愿意成全的缘故。”
楚源眉间果然舒坦,他的确不喜欢才智过盛的女子,可是连乔这样的小妖精正合他的脾胃。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做自私自利的事,这在他看来是所有女人的特点,而且是颇有趣的一点。
只要连乔肯对他一人坦率便足够了。
连乔其实并不擅长猜度他人的想法,她只知道绝不能在皇帝面前表现得太聪明,尤其不能表现出对政事感兴趣的模样——这一点倒是不难,连乔本就对政治毫无兴趣,甚至连假装都不必假装,她自知成不了吕雉武曌那样的奇女子,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今后筹谋。
她不过是个小人物,政治与她不相干——话说回来,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要紧呢?
有道理的话,皇帝总是愿意听进去的。他不知费了多少口舌劝服太后,总算将楚晖清清静静的送到书堂去了,宫中的女眷们都喜气洋洋:一个熊孩子的破坏力抵得上十枚炸弹,谁都不想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惟愿楚晖能受到大儒的教育熏陶,稍微知道些礼数,不至于辱没斯文。
至于庄亲王妃亲自过来道谢,却是连乔意料之外的事。她穿着一件天青色宫装,宽绰的裙幅上绣着大朵大朵洁白的山茶花,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一般秀美大气。
庄亲王妃行了个礼,感激地道:“妾身听闻是娘娘您提议将晖儿送去书堂的,因此特意过来致谢一声。”
连乔笑道:“本宫还以为王妃会怨我,谁成想王妃竟是明理之人。”
“怎会?”庄亲王妃目光平静的说道,“妾身从小就只有晖儿一个儿子,难免溺爱过甚,早有心调-教管束,原以为太后娘娘能代司其职,谁知听闻太后反而多加宽纵,妾身不以为喜、反以为忧。如今娘娘替妾身解决了这项烦忧,妾身怎会不知恩图报呢?”
她命身旁侍女推过一个箱箧,打开一瞧,里头尽是黄灿灿的金锞子,几乎能晃花人眼,“此物权当谢礼,以敬娘娘拯救之恩。”
连乔且不接下,而是笑吟吟的说道:“王妃的确应当道谢,但并非为世子,而是另一桩关乎性命的大事。”
庄亲王妃不禁怔住,但她是有教养的女人,虽然心急,依然按着性子道:“妾身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连乔瞧着她似乎懵然不知,便不再卖关子,将皇帝日前所言原原本本道出。
庄王妃涂了胭脂的脸顿时变得雪白,她失声道:“竟有这样的事?妾身回去便向王爷问清楚。”
连乔好心好意的提醒她,“王妃的确该问清楚,那傅祐辉究竟是何心意,运往青海的货物又是因何。倘若王爷知情而不报,恐怕有损的不止王爷自身,世子爷第一个便会受到威胁。”
庄王妃知晓此事的严重性,脸色沉肃道:“娘娘放心,妾身必定深劝王爷,决不让其糊涂行事。”
她再度将那箱金子推过来,这一回连乔没有拒绝。
待庄王妃匆匆离去,绿珠方啧啧道:“怪道都说庄亲王府富有无比,连王妃出手都这般阔绰。”
她又奇道:“可是娘娘您不是一向不爱金玉之物的么,怎么此番倒收下了?”
连乔听着只是微笑,哪有人不喜欢钱的,只是若没一个正当的名目,白得的钱也会烧手。
这回她的酬劳却是应得的,庄王妃一家的性命可不便宜,虽然她其实根本没费多少气力——庄亲王世子白白挨了一顿打,世子的妈还得给她送谢礼,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连乔巴不得多来几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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