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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寒翊麻溜地滚了。
他走的很潇洒,那个背影毫无留恋,大门“啪”地关上时,池月乔还处于呆滞状态。
他没想到周寒翊会如此果断地离开,似乎没有任何想和他再接触的想法。这让他产生一丝怀疑,周寒翊之前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事已至此,无论真相是什么,池月乔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他被一个男人睡了——这个男人是潜在的俱乐部投资人,即使身份不明,大概率也不是池月乔能惹得起的对象。
池月乔慢吞吞地走下床,他身体疼,心里更是空落落,一股郁愤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他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了澡。周寒翊没有帮他做清洁,他的腿间一片粘腻,作为男人,池月乔没有办法骗自己这污渍是单纯的汗液,可他也不敢猜它到底是由什么组成。
用热水冲洗身体的时候,池月乔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探入臀缝里,摸上穴口。
穴口正肿着,一圈皮肉摸起来饱胀又烫人。池月乔的手指都在打颤,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小口塞入东西的画面。
这时,他承认自己得感谢周寒翊至少知道用安全套,他无法想象周寒翊要是射在他身体里,这会儿该怎么办。
等池月乔把身体彻底洗干净,他感觉自己被折腾掉了第二条命。
走出浴室,他努力忽视地上那些扎着小口、圆鼓鼓的安全套,找到自己的衣服,并把它们捡起来。
他的衣服被胡乱地丢在了地摊上,团成几团,虽然展开全是褶皱,但见不到被撕扯的痕迹。
池月乔拎着衣服,本来觉得太脏穿不上身,后来一想自己没办法裸奔着回基地,只好咬牙穿上。
手机还在他裤子口袋里,只剩不到二十个电,勉强够打车。池月乔叫完车才打开微信,结果发现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网卡了,退出来重新点开,刷新了很多次,还是没有未读消息。
再这样一个本该普通却过于混乱的夜晚,他短暂地在大家视野里消失了,可柔姐没找过他、经理没找过他、他任何一个朋友没找过他,甚至他老婆都没有找过他。
池月乔的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这过于不可思议,又过于让人感到恐惧了。
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从房间里冲出去,身体还在疼痛,可池月乔一刻都忍不了,坐上电梯冲下楼,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就睡在他们吃饭那间酒店的二十楼。
酒店大厅外一片阳光明媚,孔雀的尾巴在水晶灯和日光地照耀下闪闪发光,高昂着头颅耀武扬辉。
池月乔愈发遍体生寒。
他走出旋转门,站在门廊下等待租出车的到来。而当来接他的汽车刚刚在楼梯前停下时,池月乔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坐了进去。
“青鸾路39号,谢谢,麻烦师傅你开快点。”
池月乔一口气说完,他语气紧张,使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池月乔绷直了身体:“怎么了,不行吗?”
“那你倒是系好安全带啊!”司机师傅一边说,一边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8
池月乔头晕目眩地下了车。
战队的基地选择租了一套独栋别墅,离市区不远不近,就是周边没有什么商业体,吃饭如果不赶着阿姨做饭的点,就得自己叫外卖,配送还得看外卖小哥的脸色。
池月乔走进基地时,大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训练室肯定也没有人在,池月乔看都没看,径直爬上了三楼。
柔姐没有单独租房子,而是长期住在基地里。他美其名曰是牺牲私人生活空间,方便贴身照顾队员们的衣食起居,其实就是抠门不想花自己的钱交房租。
柔姐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池月乔爬楼梯时,感觉自己像一架快散架的老旧机器,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响声。
身体越疼,他心里越恨,走到柔姐房门口时,硬是又憋了一肚子火。
房门关着,池月乔“砰砰砰”捶了两下房门,没人回应,他索性自己拧开房门走进去,屋子里一片昏暗,弥漫着一股酒味。
他打开灯,看见柔姐横在床上,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睡得像头死猪。
池月乔环顾四周,从床头柜拿起装了水的玻璃,将杯里的水泼到柔姐脸上。
柔姐发出一声惨叫,从床上弹跳起来,嚎叫道:“哪个神经病啊!”
他瞪着眼睛看过去,见池月乔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愣了愣,又火速瘫软下身体,往床上一躺,扯起床单擦了擦脸:“你发什么疯?叫人起床不用这么激烈啊。”
池月乔捏着那个杯子:“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啥?”
柔姐莫名其妙:“吃完饭回来的啊,怎么了?”
“你怎么回来的?”
“你打车带我回来的吧。”柔姐说着说着,眼睛又闭上了。刚睡两秒,就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扯着拽起来。
池月乔紧紧贴着他的脸,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逼近。他的神色很奇怪,像燃烧着一团透明的火焰:“你确定吗?”
“是我喝多了不是你喝多了啊!”柔姐宿醉未醒,只顾着嚷嚷,“我哪记得我怎么回来的,不是你带我回来的,难道我是飞回来的吗?!”
池月乔闻言,手一松,柔姐跌回枕头上,他嗷一声,头部因为震荡引起剧烈的刺痛。
他不满地看向池月乔,却见他蜷缩起肩膀,流露出一种沮丧而无望的气息。
“算了。”柔姐听见池月乔喃喃说。
池月乔不算天然的开朗性格,永远保持傻乎乎的乐观心态,可他经历的这么久职业生涯中,尤其柔姐认识他之后,池月乔无论是面对失败还是成功,从来都是淡然的表情。
见他看起来像是忽然经历了某种巨大的打击,柔姐下意识开了句玩笑:“老公你放心,我昨天晚上肯定没出轨,么么哒。”
这是他们常开的玩笑,毕竟池月乔非得在路人队友面前说他是系花,还喊他柔姐,他依葫芦画瓢地回敬,就喊池月乔老公。
以前池月乔总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但柔姐知道他并不介意。
谁知这一回池月乔非但没有笑,更没有故作嫌弃,而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用手捂住了嘴,干呕了一声。
然后他无法克制自己反胃的冲动似的,撇下柔姐冲进了房间自带的厕所。
柔姐目瞪口呆,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9
池月乔回到自己房间,用最后的力气撑着自己,往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他不想醒,大脑也顺着他的意思一直陷入睡眠中。
这可急坏了柔姐,在池月乔屋子里打转,想喊医生上门,结果本来在睡觉的池月乔跳起来威胁他,说只要喊医生就和他恩断义绝。
柔姐最后打电话给经理,絮絮叨叨了半天,说池月乔这两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
电话那头传来喧腾的笑闹声,经理慢悠悠地说:“不舒服上医院啊。”
柔姐挠头:“他不肯!”
“那说明他没有特别不舒服。”
“这,他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怕他出什么毛病……”
经理说:“有没有可能他最近看季后赛时受了刺激,毕竟我们春季赛打的不好,他在反思。”
柔姐疑惑:“哈?但是要反思的不是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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