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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出去这一趟,虽是短短十不到,可好像整个人的气场又不同了。
上次她是觉察到,江凌突然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这回却像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让人说不出的安心。
她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随之一松。
看来以后,她不必操那么多有的没的闲心了。
等江凌把赈灾的事办完,真升了从五品的枢密都承旨,定然要分户出府的。
江家如今有了梨膏这棵摇钱树,永胜侯也有了新的差事,江凌年前又已经给两个弟弟都谋到了职位。
永胜侯府再交给大嫂胡氏,想来也不为难了。
自已总算是可以闲下来,种种花读读书画画画儿。
她不由越想想美滋滋的,却见江凌伸出右手食指,往她下巴上轻轻一抹,问:“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锦鱼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出神,粥都流到下巴上了。不由脸色大红,忙又把敬国公夫人要她当卫柳两家传话人,以后两家当亲戚来往的事说了,便问:“当时我还不知道有平妻的事,若是知道,我就不答应了。吃力不讨好,回头许夫人跟锦心岂不恨死我。”
江凌拿起白巾子擦了擦手,笑道:“若是只能讨好一个人,你是想讨好你爹爹,还是讨好许夫人?”
锦鱼:……
江凌真是一语中的。
她在中间忙活,说穿了,是为了老太太跟她爹分忧解难。至于许夫人是感激她还是恨她,只要老太太跟她爹明白,许夫人和锦心怎么想,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时,又听江凌道:“近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所拥有的权利,不在他戴着多大的官帽子,而在他能做成多大的事。”
锦鱼捉摸片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江凌虽只是个小小的八品官儿,可是这回却去办理赈灾这么大的事。若是办成了,光就这件事而言,岂不比之前把事情办得一团糟糕的太子更有权利?空有位份是没用的,权利这个东西,还得是看谁能掌握得住。
这道理不光前朝有用。
就像昨日在卫家也是一样的。
按理,许夫人才是侯爵夫人,是她的嫡母,在许夫人面前,她原该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昨日的情形则完全相反,因为她能办到的事,别人都办不到。所以所有的人,便都自动听命于她。她也摇身一变,在卫家变得举足轻重。
江凌这句话,是在告诉她,能成为卫家与柳家之间的传话人,这件事,她能办到,她便拥有了权利。
许夫人与锦心也只能臣服。
江凌……还是当初她瞧上的那个内向沉默无能害羞的江家玉囊么?这进步未免也太神速了。
她本来还想问问江凌巡灾的经过,也懒得再问了。
反跟江凌商议起怎么在绿柳庄救人的事。
两人这一顿早饭,一直吃到中午。
刚吃完,正坐在炭盆边上的榻上喝茶消食,圆儿跑了来传:“钟三公子与钟家五姑娘说是路过,想问三爷跟三奶姐有没有空,他们想进来拜个年。”
锦鱼不由欢喜道:“我这成天忙来忙去的,倒是忘记了。这绿柳庄的事,就该也跟他们兄妹商议商议。”
江凌笑道:“可是正好,我也正有事想请教钟兄,只是咱们在哪里见他们为好?西厢书房又没生火。”
锦鱼不由笑道:“上回王家姐姐来时,我就把众芳斋收拾出来了。那里小,多拿两个炭盆进去,一会儿就热了。”
她本来还想等开了春,把那里砌个火炕才好。
可那时,雪定然早就停了,怕已经分了户。
锦鱼便叫人去收拾准备,这里夫妻两穿好衣裳,起身去了众芳斋。
锦鱼倒也没忘了,叫人去摘两枝梅花来插上。
小小的屋子,顿时便蓬荜生辉。
没多时,钟哲与钟微两个便来了。
钟哲一如既往,浑身的衣料都是恒州进贡的燕羽觞,华丽闪烁,外头披一件玄狐裘。
钟微跟他一比,就低调多了,外头一件红狐裘,里面穿着梅红单色浣花锦,衣襟上绣着一串粉白梅花,头上整套的红翡头面。
只是也不知道是北风吹的还是怎么的,钟微的脸颊红彤彤,一双狭长的眼睛好像汪了一池春水。怎么看都是喜事临门的模样。
狠将一军
果然, 坐下寒暄完,钟哲便拱手对锦鱼笑道:“多亏了卫五娘子上回的题跋大会。上午我们随母亲到袁家拜年,袁太师的夫人替我五妹给王家保了媒。我母亲已经答应了。等过完节, 两家便会正式议亲。”
钟微把头低到胸前, 只露出个梳了元宝髻的头顶, 上头一枝金凤钗上, 红红的宝石,像极了她火红的脸色。
锦鱼一边恭喜她,一边弯了头颈去看她,就见她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钟微见了,双手捂脸, 笑出声来。
江凌也忙恭喜她,她捂了片刻,到底不是那扭捏的人, 便抬头,脸上如同煮熟的虾仁,合不上嘴, 道:“这事多亏了姐姐帮忙, 所以……我便不想直接回家, 想立刻来告诉你。省得回头你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 怪我呢。”
锦鱼弯了弯嘴角, 抬手, 捏了捏她的又滑又嫩的右腮:“说得我这么小心眼。你不如直接说, 你想我这个姐姐了,有了好事, 想让我也赶紧高兴高兴,才来给我拜年的呢。”
钟微眼弯如月, 从善如流,道:“我想姐姐了,有好消息,想赶紧告诉姐姐,顺便给姐姐妹夫拜年!”
她倒没忘了江凌。
众人都哈哈大笑。
笑过一阵,钟哲这才解释说他们本来也是打算过两日来给拜年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家里方不方便。
说着便开始打量这间小房,目光却停在了东墙上。
就见靠墙放着一张三尺长短小小的红木翘头小条案。
案上方,粉白墙上,挂着一幅五尺约长的消寒图。
图上虬枝折折,上有九朵玉兰花,每一朵都有九个花瓣,已经描红了五朵半,还写着一首数九诗:
“试数花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初回。玉兰点遍无余白,看到今朝是阳春。”
字迹秀丽。但是最难得的是那九朵玉兰花,与寻常卖的呆板图案不同,这九朵花,虽都是九瓣,却是大小形状不一,布局更是妙绝。
可以想象,等九朵花儿全填上色,这便是一幅难得的玉兰花图。
许是他盯得太久,就听一个娇软的声音道:“这是我胡乱画的。”
钟哲含笑回头,道:“寻常人家的花间消寒图不是桃花便是梅花,只你这是玉兰花,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赐我一幅?”
锦鱼笑道:“哪敢说个赐字?你不嫌弃就好。”想想,又道:“桃花梅花皆为五瓣花,只有玉兰才是九瓣花。我因熟知花性,实在没法子画出个九瓣的梅花,桃花来。”
钟哲眼神灼灼,忙转过头去,这一回,目光却是停在那插着的梅花上。
只是极寻常的两枝红梅,仿佛极随意地插在一只两尺高的焦黄竹筒里,却是梅竹两清,刚柔相济,韵致楚楚,风骨傲然。
这小小一间屋子,本就简素,若是放上价值不菲的官窑花器,反倒显得主人刻意做作。
一只竹筒,两枝疏梅,满室皆清。
他看得入神,却听有人道:“三哥哥,你不是连这梅花也瞧上了吧?你这雁过拔毛的脾气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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