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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一看,大笑着就向前奔去。
违心之论
琴声戛然一止, 那男子含笑而起,笑道:“你们果然来了。”
锦鱼跟黄夫人行礼问安过,便问钟微:“我才接到你们的信就出了门, 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来时, 怎么没见着你们的马车?”
钟哲不等钟微回答, 得意洋洋, 一副半仙高人的姿态抢先道:“我料定你们必来。”
锦鱼笑道:“我们虽是必来,若是明日来?后日来呢?你岂不在这里白等。”
钟微早笑得狭长的眼睛迷成一条缝儿:“你听他胡诌。送信的人送完信,并没回我们府上,见着你们出了门,便来家报信儿了, 我们这才赶了来。”
原来钟哲之前来过,便由这院子的另一个入口进来,在甬路尽头, 等他们。
大家便在亭廊上坐下,亲热地叙了一阵话,钟哲便问:“我的提议如何?”
锦鱼谢过, 笑道:“他们要价多少?”
钟哲道:“叫价一千。我估算着五百两他们怕也是肯卖的。要把这院子修整得能见人, 却也花费不少。”
锦鱼笑道:“我不懂买卖。可我算算这院子要建成这样, 一千两怕是不够的。”
“哟, 咱们江三奶奶怎么这般谦虚?你可知道, 你拿那牡丹花做嫁妆, 不但一举让你们洛阳庄的牡丹价格上了天, 还连带的整个京城牡丹的价格也跟着往上涨。多少待嫁的姑娘,也想要陪嫁里有一两株牡丹才觉得体面呢。”钟微在旁边打趣道。
锦鱼先没想明白江三奶奶是谁, 一愣,才想起正是她自己, 心下顿时咯噔一声。她打定主意要买下这院子,遇上钟哲后,便一直跟钟哲说话,半点没问过江凌的意思,未免太不把江凌放在眼里。若江凌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怕是会有不满。亏得钟微点醒了自己。
她忙转向江凌,问:“相公,我喜欢。想买下来,先不说能不能赚钱,只为这院子里的这些牡丹,也是值的。你觉得如何?”
这里牡丹的品种都是精品,只是乏人照顾,白白毁了。
她接手过来,只要精心照顾个两三年,定能恢复此园当年盛况。
江凌温和一笑,道:“你作主就是。倒不必问我。”
锦鱼见他并无半点不快,心中越发惭愧,不由挪了挪身子,往江凌身边靠了靠,一脸娇俏,道:“这自然是要先问过相公的。”
江凌玉脸如桃花染红,却没挪开,垂着长长的黑睫道:“你说怎样便怎样,若是需要我跑腿,只管跟我说就是。”
锦鱼见他如此,心中更觉得歉疚。江凌并不是个没本事的人,这样纵着她,也不知道,是以前藏拙惯了,还是当着她的朋友,故意在给她脸面。
当下不好再说什么,她向来爽快,说干就干,便对钟哲道:“这园子我买了。不知道该如何办呢?”
钟哲笑着对身边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道:“你去请了主家来吧。”
一时那人去了。钟哲问:“你可会讨价还价?”
锦鱼摇头,笑道:“我看这园子便是这些花儿也值一千了。”
钟哲不由大笑起来。
过了两盏茶的工夫,那文士引了个满脸黄瘦的中年人来,说是这园子的主人。
那主人用三角眼瞥了瞥他们道:“不知道你们肯作价多少?不瞒你们说,我若不是实在手上银子不凑手,把这院子整修出来,定能赚大钱。你们想来也听说了,前日卫家五姑娘出嫁,抬了牡丹花儿做陪嫁,引得全城人都瞧去。若我这里修整好了,少不得也人满为患。”
锦鱼不由好笑。想来那文士没跟这主人说,自己便是他口中的卫五姑娘。
钟哲便道:“你说得倒是实情,只是你这院子,若是在常恭坊那头,这个价格也算合理。到了新安坊,这就折了一半价格下去了。院子是好院子,只是要修理出来,至少要这个数……”说着举起手掌。
锦鱼不由吃了一惊,莫不是要五千两?她可没这么多现银,不由有些迟疑了,忙暗暗算自己有多少银子。她成亲时为了跟锦心硬拼,还真花了不少冤枉银子。还没算明白呢,就听那主人道:“钟爷,您这是蒙我呢,您是做大买卖的人,何必跟我这样的穷汉计较这几百两银子。不瞒你们说,前日有人出价八百两,我都没答应,打发了他们的牙人,如今正等着回音呢。”
锦鱼一听,想着这院子那些花儿,不由心中着急,冲口而出:“就按你开的价格,我买了。”
钟哲:……
江凌瞟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锦鱼:……
她是真不会讲价。
那主人笑得三角眼都消失了,道:“这位小娘子才是个识货的人。既如此,便卖与你们了。”
当下便由那文士拿出了一份官颁契纸,立了文书。锦鱼身上只带了些散碎银子,钟哲替她代垫了五十两定银,还顺便替她做了担保。
写契书时,那主人咦了一声,道:“怎么也姓卫?”
众人只觉好笑,却没跟他解释他面前这位便是他口中的卫五娘子。
第二日,江凌便拿了银子,与这主人一起去官府盖了印。
回来把官契交给了锦鱼。
锦鱼甚是高兴,却又有些心中不安。以前在洛阳庄,这银钱上的事,都是她娘跟梅姨在操心。
她跟豆绿算来算去,买下园子后,现银也只有两千多,实在不够修缮那院子的。她又不想找人借钱。
便有些郁闷对江凌道:“夫君,我可真是不会做买卖。若是让钟三爷好好跟那主人磨一磨,也能省点钱,拿来修园子。”
不想江凌却笑道:“我倒觉得你比钟三爷还会做买卖呢。”
锦鱼怔住,心里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也搞不清楚江凌对自己这样千依万顺,到底真是怕了她的娘家,还是在感激自己当初救了他一命。想想夫妻之道,坦陈才能长久,便忍不住委婉道:“相公……我知道你对我极好,可是……你到底是我的夫君,若是我有做得不对之处,只管提醒我。倒也不必为了讨我欢喜,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论。”
江凌正撮着嘴喝茶,听到这话,呛了一下,当下放下茶碗,说出了一番话来,倒把锦鱼给窘住了。
原来江凌今日拿了银子跟那方家去过户,办完刚出官府,迎面就跑来了一个婆子。
那婆子长得下颌一条线,像只麻将牌,竟是老熟人,王妈妈。
那王妈妈急赤白脸地冲上去揪住那方家主人,便问:“你那园子,可是卖了?!卖给谁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儿!”
老方家人一指江凌。王妈妈当场就叫了声天爷,把方家还有帮他们的牙人痛骂了一顿,呼天抢地地去了。
待见敬国公府的马车走远了,那方家才啐了一口,向江凌道:“堂堂敬国公世子夫人,这般小眉小眼的。非跟我熬价钱。他们缺那二百三百么?活该。要说还是你夫人是个人物!真懂花儿,识货。”
江凌忙问那牙人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原来方家之前说的话,半真半假。
锦心不知道哪里知道了,也想买这园子,出价六百,这方家还了八百。
锦心便没了回音。
这方家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有些后悔跑了个买主。
可没想到钟家介绍了锦鱼来买。锦鱼痛快地给了一千。
这方家也怕夜长梦多,锦鱼反悔,一刻等不及,便把园子卖给了他们,都没想着给锦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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