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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您如果信不过我,可以委托董助去查,以董助的立场,他不会隐瞒您。”
徐欥继续说,在那之后,他越来越抵触游泳,直到,他彻底中止了属于他的游泳运动员的职业生涯。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您,隐瞒您。”他道得真诚。
第一次,她以为他不会游泳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告之她,他的情况,是因为她只是那么一提,他急于解释太多,好像也挺矫情的。
第二次,他没有想到,她把教给他一项游泳技能当成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因为不想让她觉得,她为他做的是白费力气,而且,现在的他,的确算不上会游泳,所以他尝试着,跟着她练习了一次。
“当时我糟糕的反应和表现,您也看见了,我并不是装的。”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
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而他是离小姑娘最近的人,所以,容不得先考虑自己能不能克服,就那么下意识地去做了,他想着救人,倒的确做到了心无杂念。
话说到这儿,时舒突然又古怪问了一句:
“那如果……”时舒:“我是说如果今天发生溺水的事情,不是在徐助理的管辖范围内,而是……就比如是在你上班的途中,看到有人落水,你也会去救吗?”
徐欥点着头,肯定道:“会。”
“徐助理,很喜欢助人为乐?”
“喜欢见义勇为?”
徐欥如实分享自己的观点:“不是喜欢。”
他性格内向,并不是喜欢暴露自己,出风头的人。
“但,尊重和敬畏溺水的无辜生命,是生而为游泳人,肩上的责任。”
“是么?”时舒嗤笑一声:“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
她这话没说完,有未尽之言。
她有些走神,困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房间里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两个人各自的情绪都在发酵。
直到——
房间外面有脚步声经过,打断了时舒的思绪。
她恢复常色。
虽然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其中的各种艰辛,省略掉时舒在网上搜到的他过去获得的那些荣誉与鲜花。
但他显然并不是在说谎。
时舒也不会得理不饶人,她因此接受了他的解释。
甚至,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
是触动。
是动容。
但时舒从来不会安慰别人。
她抬抬下巴,阻止了情绪的蔓延,她扯开话题:“你脖子怎么了?”
徐欥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得到了原谅,他仍停留在对她的愧疚和歉意之中。
年幼的女童提出的要求,遭到了成年人的拒绝,女童也会愤怒地抓挠他的脖颈上的皮肤,锁骨处的皮肤,发泄情绪。
最后,小女童却又能在冷静下来以后,对他说一句:“哥哥,对不起。”
同样没有哄生气的女性经验的徐欥,只能参考女童解气的行为和做法。
或许,同样的做法也能让时总消气。
微醺微迷的状态,又懵懵地经历救人和回忆,人在脆弱的时候,思考能力总是弱了些。
欠周全了些。
徐欥握着湿透的白衬衫衣领往下扯,第四颗原本牢固的纽扣轻轻一拽,自觉地绷开,露出更大片白皙的皮肤,比套房里的灯光,更冷白,更晃眼。
四颗纽扣在地毯上无声弹高,再一次落到地毯上地无声地滚动,潮湿的衬衫下摆聚集了水珠往下滴落,地毯被滴滴答答洇潮,他皮肤上残留着蜿蜒性感的水痕:
他中止了游泳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但却保留了少年游泳运动员的身材雏形,又在此基础上,有了如今较为完美的男性身材——
他瘦长的手指,搭着胸口鲜艳跳动的挠痕,青色血管清晰,他的声音温吞低哑:
“如果您不能够解气的话,那您能不能在我这里狠狠挠几下,发泄?”
在他那儿狠狠挠几下?
在他哪儿挠几下啊?
时舒心下觉得徐助理这一副被她逼迫到绝境处, 无可奈何而又无计可施,只一副要杀要剐顺她心意的小可怜模样,属实有些可爱又好笑, 还有一点儿……
一点儿让人觉得心酸心疼的感觉。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就没辙了?
急着把自己“炖了”“煮了”“献祭”了?
时舒轻声“嘶”了一声,原本抱臂的动作,换了个右手撑着额角的姿势。她仍保持着目光落在他身上,手指轻轻弹着额角, 一下一下,有节奏感的,如敲击着黑白色钢琴键试音。
思考之余, 她也不禁又有些怀疑, 难道是她看起来, 很像是那种不够通情达理的资本家?
看把他吓得。
在他心里, 她难道是一只爱挠人的狐狸么?
再说, 她若是真跟他计较起来,又岂是挠挠他, 挠几下就能算了的?
不过——
“挠哪儿啊?”时舒摘下眼镜, 随意往茶几一搁,抬起的右手,四指并拢弯曲在他眼前做了个挠的动作,语气戏谑,戏弄着眼前的人:“挠徐助理哪儿呢?”
他有错在先, 他知错,他认罚。
只要她不生他的气。
徐欥自觉笨拙, 他沉默了一会儿,乖乖道一句:“哪儿都可以。”
“是么?”
不过, 经此一出,时舒也的确消了气,打算放过他了,她点点头,意味不明地又道一句:“先去洗澡吧。”
天气寒冷,虽然她将他房间的温度设置得挺高,但总归他身上湿着,是不舒服的。
徐欥仍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还以为,是因为他身上淋了水,湿漉漉的,她不愿意弄脏她的手。要先洗过澡以后,他洗干净了以后,她才愿意挠他解气。
他斟酌着开口:“那,请问是我出去别的房间洗,还是您先回房间,我洗过澡以后,再去找您赔罪?”
哪儿那么多废话?
时舒:“你在这儿洗,我在这儿等。”
徐欥愣住没动。
他虽然和女生相处的经验不够丰富,但也不至于愚笨至此。时总她,在他的房间里坐着,他不能,他没有办法做到心安理得地抱着衣服去仅一墙之隔的浴室洗澡。
“害羞啊?”时舒看他经不起逗的样子:“昨晚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少。”
徐欥下意识反驳:“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您在车里。”
“嗯,徐助理在车外。”
徐欥纠正:“我在洗漱帐篷里。”
在他眼中,类比酒店的话,车子和帐篷有两道门,那相当于是两个不同的房间。
“嗯,徐助理在车外的帐篷里。”
徐欥没太注意,被她的话绕了进去:“您睡着了。”
“我没睡。”时舒:”我在车里,看着车外,你的帐篷。”
她又补充:“我坐在车里,掀开窗帘,看着车窗外,徐助理你的洗漱帐篷和你的睡觉帐篷,不是同一个帐篷。”
“我使用过你的洗漱帐篷。”
徐欥:“……”
看上去她挺没有道理的,但……听上去,她又说得挺有道理。
徐欥自然辩驳不过她,且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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