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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连三问。
约摸有些不耐烦。
徐欥抿抿唇:“不是。”
“我没有约。”
两个人隔着车窗玻璃对视,徐欥就没忍住提醒:“但您选择的是爱情片。”
爱情片怎么了?
“哦,原来是这样。”时舒好整以暇地继续看他:“我就不能和徐助理一起看爱情片了?”
他真的很容易脸红。
徐欥的脸颊首先染上淡淡的樱花粉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f电台响起电影开场的旁白。
时舒脑袋一侧:“那就上车。”
徐欥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
时舒隔着车窗的窄缝听见他喃喃低语:“您当然是可以和我一起看爱情片的。”
纯情的徐助理,像极了一条忠厚的大犬。
不过是,同她一起看部爱情片罢了,还需要不断地为自己打气鼓劲。
没关系。
她会让他习惯的。
-
时舒坐在副驾驶位上。
副驾驶位的观影角度比主驾要更好一些,按摩座椅也被徐欥事先往后调整过,除了能够享受到全身上下的类人工按摩以外,前排的空间也更宽敞舒适一些。
时舒靠在按摩椅上,微调了角度。
电影在按摩椅轻缓揉捏的力道中拉开序幕。
乳胶u型枕暂时没派上用场,在徐欥撤走和不撤走之间,时舒选择了抱着,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午睡毯搭在腿上,护住脆弱的膝盖,浸泡在寒冷中的双腿很快产生了暖意。
车内静谧安逸。
电影台词和配音留白的时候,车内只有空调出风口微弱的响动,人的呼吸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被无端放大。
紧张、局促、不安,一点儿也别想藏住。
呼吸困难的拘谨者,很容易就将藏身之处露了馅儿,无处遁逃。
“你不热么?”时舒问。
徐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电影开始前准备去接她的时候,他换上羽绒服。
一直忘了脱下来。
车内暖气打得充足。
“热的。”徐欥反应过来以后,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脱吗?”
可能会影响她观影。
“嗯,脱吧。”
随后,衣物的布料发出短促的摩挲声,以及,因静电反应产生的极轻的两声“啪啪”声。
徐欥脱掉羽绒服后,没再发出别的动静。
他坐得静悄悄的,跟这车内,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着一般。
时舒偏开少许视线,与她放松的姿态不同,她看到徐欥端端正正地坐在主驾驶位上,肩背拉得笔直有力。垂直搭在大腿上的臂部肌肉线条绷得僵硬。
他视线直直地盯着汽车外面的共享大屏幕,似乎是不愿分散开一点儿注意力。
不打扰徐助理沉浸式观影,时舒顺着他的视线重新将目光投向共享大屏,耳边是车内立体环绕的旁白和电影台词如风呼一般灌入。
“如果我以追求你作为我的目标,我试图靠追求到你实现别人口中称赞,我的事业有成和年轻有为,这将是我永远的悲哀。这样的我不配与你比肩而立,也不值得你纡尊降贵称之为纯粹的爱情。”
这是部都市爱情片。
女主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男主是名靠着勤工俭学生活的男大学生,按照电影的剧情安排,男主家境贫寒,而女主的物质条件优越丰沃。
就是这样本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在女主某一次的出差途中偶然遇见。男主遇到困难,女主出手相助,随后的一天中,二人在不同的地方遇见了三次。
傍晚,夕阳洒满整个城市的港口。
男主终于鼓起勇气,问:“假如,我是说假如,在日落之前,我们今天还能有第四次的不期而遇,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约会?”
……
这是一场短暂的、浪漫的邂逅,是彼此生活里一段不可言说的美丽插曲。短暂而愉快的相处之后,两人分开,各自又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当中去。
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两个人,却在男主的大学校园里再次遇见了。彼时,女主应学校和公司高管的要求,对某项校企合作的项目主持立项支持会议。
而男主恰好凭借了自身优秀的实力被挑选加入该项目,成为了女主在该项项目中的得力干将之一。
在项目的推进和日常相处中,二人相互信任和扶持,彼此倾心,克服重重阻碍,终于修成正果。
……
电影播放到男女主确认恋爱关系。
一但确定了这是部,以职场上下级为主题的恋爱电影,后面的剧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的反转。
那么对时舒来说,这部电影已经看完了。
但这样的男女主身份关系,总是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眼前的人。再加之徐助理的拘谨,总有一种感觉,叫作成年人的做贼心虚。
“你挑的片子?”时舒随口问。
徐欥怔了怔,摇头:“抱歉。”
不是他挑的,那他道歉做什么?
不是他挑的。
但他作为本次新品发布会和露营试驾车友会的牵头人,他负有审核的责任。审核通过了,他当时没想这么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不是,他必须要和时总两个人一起观看这部电影的话……
这会儿,徐欥和时舒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中,单独观影,很多联想不自觉地灌输脑中,女高管和男助理这样的主角设定,和他们的身份太像好,就很难让他干干净净地撇干净关系和嫌疑动机。
电影屏幕上又刚好放到男女主……
徐欥匆促收回视线,系紧领带的脖颈儿皮肤色鲜红,血管脉络紧张待贲发,喉结一滚一滚的。
尽管他紧张,好歹语速还是慢的:“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忽略了这个题材会给您带来一些不适。”
“这个题材怎么了?”时舒的视线落在他突起滑动的喉结上,勾了勾唇:“为什么会让我觉得不适?”
她明知故问,徐欥哑口。
随后,他白皙的皮肤泛起,如新鲜鲜榨的芭乐汁一般的粉红色,他硬着头皮道:“我不是特别肯定您的想法。但是,我现在尝试了一下带入您的立场,我想,您或许会认为,这是我有意而为之,是对您的一种冒犯态度。”
“冒犯我什么?”
她要他回答,他也不得不回答。
“……”徐欥仍回避着她的视线,声音不自觉压低:“我以下犯上,爱慕着您。”
真正犯了错的少年。
又能有多少真心的悔意呢?
“哇哦。”时舒看着他:“你以下犯上了?”
徐欥点头。
“你爱慕我了?”
徐欥仍点头。
“嗤。”
一声不屑的轻笑。
不知是电台里传来的,还是车子里的声音。
徐欥反应过来,又开始摇头:“不是。”
越描越黑了,徐欥急于解释。
他一抬眼,漆黑的夜空里,四目又相对。
时总她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她的伪装的面具。
他因此落进一双精明勾人的眸瞳里,那将他能一眼洞穿的深邃目光,如鸿如渊,拽着他下落不明,直到跌入布满桃花盛开的沼泽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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