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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听他这话,忽然笑了一下。
“我觉得你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小时候他很喜欢逗她笑,于佳薇小时候笑点又低,就总是被他逗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还记得那个最冷的冬天,冯瑞芳怕这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冻死了,就背着于家人偷偷把他给拉进屋里来,跟年龄最小的佳薇去挤一张床。
他就挠她的痒痒。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咯咯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被子全都卷在身上,自己把自己缠成了一只挣脱不开的蛹。
养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接通电话,听筒内传来陈东铎的声音:“在哪儿?”
于佳薇还没说话,陈东铎的话紧随而至:“别想骗我,我在楼下。”
于佳薇:“……”
这就是身边时时刻刻跟着陈东铎的人的好处,都不用发定位了,人就直接到了。
“我这就下去。”
她挂断电话的时候,也才看到金羽鹤发来的消息。
【聚餐我也没有去,你想吃点什么,晚上一起吃吧。】
发消息的时间在二十分钟以前了。
可现在陈东铎来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于佳薇只好给金羽鹤回复:【改天吧,我有点事。】
金羽鹤:【好。】
既然陆可为在这里等谢雪桐,于佳薇也就没有再多停留了。
有别的老师过来替谢雪桐,谢雪桐才从教室里跑了出来。
她距离还有一步远就直接扑进了陆可为的怀中。
男人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你来啦,我们去吃饭吧!”
她今天在换舞鞋的时候,就忽然兴起,给陆可为发了一条消息:【晚上能来接我么?】
她发过去消息许久,都没有回音。
谢雪桐就又发了一句:【晚上下班就九点多了,天黑,我有点怕。】
陆可为回复:【我去接你。】
谢雪桐一脸得逞的笑。
从写字楼到酒店并不算远,也就走路十分钟的路程,而且都是有路灯的大马路。
她才不怕呢。
果然他来了。
谢雪桐抱着陆可为的腰没松手,探着脑袋往旁边看:“于佳薇呢?”
她明明刚才看到于佳薇也来了。
陆可为拉她搂着他的手,“走了。”
“啊,她怎么就走了啊。”谢雪桐有些失望。
陆可为:“你找她有事?”
谢雪桐忙不迭的点头,“有事啊。”
大好的秀恩爱的机会啊,白搂了。
她下楼的时候,陆可为不牵她,她就偏偏要挽着他的手臂,掌心触碰到他的手臂,很烫。
陆可为淡淡问:“想吃什么?”
谢雪桐扫了一眼楼下的店面,然后指了指招牌最新的那个。
“吃那个米粉吧!”
招牌告示上还写着新开张主推套餐288。
店面不大,或许是因为便宜,人倒是不少。
陆可为挡开一个端着汤碗的送菜店员,将要撞上去的谢雪桐往身边一搂,眉眼带着些指责:“请小心一些。”
店员忙道歉,“两位吗?里面还有两个位置!”
谢雪桐的脑袋被陆可为按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来搂了搂男人的腰。
两个位置比较拥挤,两个凳子紧紧地靠在一起。
陆可为皱眉,谢雪桐抢先说:“我们就坐在这里了!给我们来两份套餐。”
她拉着陆可为就坐了下来。
她先坐下来,陆可为长腿要越过凳子,她就伸手牵了下他的手,“你慢点。”
这是她第一次牵住他的手,
她触到了他手掌心中的硬茧。
等到陆可为坐下,想要把手抽回来,就被谢雪桐拉着反了过来。
谢雪桐细软手指抚着他掌心的茧子,上面全都是磨出来的硬茧,她还觉得扎皮肤。
她有些心疼,“以后你别出去干重活了。”
“那怎么赚钱。”
“我养你呀,”谢雪桐说,“我会跳芭蕾,现在小孩子都要发展兴趣特长,我能去教他们,而且我还会瑜伽,我在网上查过了,现在成人瑜伽很火,特别是产后修复身材的妈妈们,还都有钱,这个群体就可以针对那些有钱人,他们不差钱。”
谢雪桐说起来头头是道,她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她要坐在钱堆上当个小富婆了。
套餐到了。
谢雪桐先把米粉里的肉块都挑给了陆可为。
“我要减肥,我不吃肉,都给你。”
谢雪桐的饭量小,可她特别点了两份同样大饭量的套餐,就是给陆可为留的。
她知道他在外面工作一天,很累,耗的都是体力,要多补回来。
她先吃完,就靠在陆可为的肩膀上玩手机。
手机里,替班老师催她。
回去的时候,谢雪桐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一节课。”
“好。”
谢雪桐高兴的进入教室,转头看他还站在原地,跳舞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小孩子们童言无忌,“谢老师,你今天好漂亮!”
“笑起来真好看。”
谢雪桐蹲下来,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蛋,“笑起来就好看啦,你也要多笑。”
一节课下了,谢雪桐脱掉芭蕾舞鞋,从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才看见陆可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睡着了。
他靠坐在椅子上,偏着脑袋靠在椅背上。
她好奇的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刚准备拍醒他,又私心想要让他多睡一会儿,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
她拿着手机,调整好角度,偷偷给陆可为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睡着的时候好可爱。
肯定是累坏了。
有老师经过,“小谢老师还不走啊?”
谢雪桐阻拦不及,这声音就把陆可为给叫醒了。
老师说:“男朋友等啊?那我们先走了。”
陆可为眼神顷刻间便恢复了清明。
回去的路上,谢雪桐踩着路灯下陆可为的影子问,“那么硬邦邦的椅子,你怎么能坐着睡着的?”
“习惯了。”陆可为道。
“你常常坐着睡觉吗?”
陆可为小时候睡过桥洞,睡过渔船,在一堆臭鱼烂虾里,人人都避而远之,他却为了避风,能蜷缩着身体自己睡一夜。
只是这些他没说。
谢雪桐也没必要知道。
谢雪桐见他不回答,又问:“你那个时候在武校,是不是有个师父啦?”
她是刚开始打听的时候,问另外一个保镖说的。
那个武校的师父就姓陆,收了陆可为当徒弟,陆可为就是那个时候才在陆师父的名下上了户口。
“那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谢雪桐才不信呢。
不过他不想说,她便也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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