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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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计划的50人，还差3个人，叶揺把自己算作一个工人。

这三个指标，是她特意没招满，留下的。

因为三个重要的拼图没有来参加面试，一个是自己的闺密好友艾琳，还有两位，是跃进大队的李婶和群力大队的张姐。

这是叶揺急需的人才，她在工作结束后，特意给三个大队打了电话，请妇女主任帮忙了解情况。

这天夜里，三个妇女主任都回了话，她们没办法做通工作，可能需要手工合作社出面做工作。

她把具体情况向林主任作了汇报，林主任出面去镇上要了政策和福利支持，并约定明天由通讯员开吉普车送她去做工作。

12月16日上午，叶揺坐吉普车去乡下招聘。

想着艾琳是必须来的，自己多年的好友，容易说话，就决定先去找李婶和张姐。

通讯员开车径直送她去跃进大队。

当吉普车停在李婶家门口时，李婶愣了。昨晚她已经拜托大队妇女主任拒绝了，怎么今天镇上的车还开门口来了？

李婶热情招呼她进屋坐，叶揺递上自己带的水果，麦乳精和红糖一斤。这是叶揺自己掏钱买的，李婶似乎没想到，接下礼物时，感动得眼眶红了。

就在今年的12月7号，李婶的老伴突然中风，半身不遂。

那天正是大雪季节，老年人在这种冬天的季节变化时，容易发生意外。

在医院住了几天，已出院。

但是偏瘫，要人照顾。儿子媳妇在省城上班，家里没人，所以有困难，无法去手工合作社上班。

叶揺找了跃进大队的大队长，告知镇里的意见，让大队安排专人照顾。

又特别关照，一周放李婶回去一次，看望李叔。

李婶拉着叶揺的手不放：“这闺女长得俊，人又好。你婶子我一定去镇上帮衬你！”

叶揺也紧紧握住李婶的手，连连称谢。

接着，她又坐车去了群力大队，去找张姐。

吉普车停在张姐家院门外时，张姐激动地迎出来，她怀里抱着着一岁左右的小宝宝。叶揺从包包里掏出一袋饼干，递到宝宝面前，宝宝口里叫着“姨……姨 。”，小手直往叶揺这边伸过来。

张姐乐得哈哈大笑：“妹子，这么客气做啥？”

由于孩子太小，还没断奶，怕家里人带不好，放不下心。婆婆也不同意她那么远去上班，把孩子丢给自己一个人带。

叶揺轻言细语地给张姐和她的婆婆做工作，承诺给她单独配宿舍，让婆婆带着孩子一起来镇上。

婆婆听说可以去镇上住着，高兴地喊：“要得！”

张姐喜出望外，没想到叶揺这么有诚意，送她到院门外：“大妹子，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叫姐！”

叶揺叹乡下人纯朴，让通讯员带她去天星大队，找艾琳。

开车赶到天星大队时，天已经全黑了。

沿着百花河一路前行，走到天星三队的那个埠头时，叶揺借着灯光望了一眼，看见那棵斜向河面的柳树上有一个人影。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罩衣，头上系着红纱巾，这么望去很像是艾琳。

苦与乐

“停车！”叶揺对着通讯员喊道。

等通讯员刹车时，车已窜过十几米远。

叶揺下车向那个埠头跑去，这个地方承载了她和艾琳多年的苦与乐，有可能艾琳就在这地方等自己。

她走近河边，黑暗中依稀看见两个人搂抱在一起。

一定是艾琳和她的对象。

就是因为她腊月要出嫁，她妈妈担心上班耽误婚嫁，所以坚决不让她去手工合作社。她婆家更担心她上班了，眼界变高了，心变大了，婚事会不会出问题了，所以男方家也是坚决反对她去手工合作社上班。

叶揺觉得两家大人都是瞎操心了，看人家小俩口多亲热。

她决定上去吓吓艾琳，轻手轻脚地摸下河坡，来到两人背后，猛地一掌拍向艾琳的后背：“艾琳！”

这两人忘情亲热，根本不知叶揺到来。

直到被她一掌拍醒，两人连忙分开。

“哈哈，没想到我会回来找你吧！”

见两人狼狈样，叶揺乐得大笑：“我在镇上等你好多天了，你却躲在这里和姐夫相会！”

叶揺上去拉着艾琳的手：“还愣着干什么，我从镇上坐吉普车回来接你了！”

她带着艾琳边走边喊：“师傅，人在这里，倒车过来！”

艾琳却使劲甩开她的手，她回头问：“你怎么了？”

一个愠怒的声音低声喝斥：“二丫，你疯疯颠颠干什么？”

叶揺脑袋“嗡”一声炸了：“大堂姐？”

“你和姐夫回来了？”

叶揺认错人，很尴尬，好在是叶家的人，算是自家人。

大堂姐吱吱唔唔，没回答，堂姐夫也不理她。

算了，叶家和她是八字不合，人人相冲，除了二弟。

“好吧，你们继续，我去找艾琳了。”

叶揺挥挥手准备上岸。

大堂姐却拽住她，急急地说：“二丫，别和人说在这里看见我！”

嗯？什么情况？

不过她并不愿意管叶家人的事情，便掰开大堂姐的手，答应道：“我不说就是了。”

正在她要走上河坡时，通讯员倒车回来接她，大约是担心她，打开大灯，一道灯光照过来。

天哪！不是堂姐夫，这位是天星大队的知青小骆。

“你你们。”

叶揺指着两人，话不成句。

见叶揺还不上岸，通讯员走下车来，大声喊叶揺。

小骆上来，抓住叶揺的胳膊，眼里露着凶光：“不要多嘴！”

尼玛，这叫什么事？

大堂姐刚结婚不到半年，就红杏出墙了？

胆大，居然跑回娘家来偷会情郎，你要会也会个好人哪，这个小骆，简直是个打砸抢分子，整天偷鸡摸狗，乡亲们都怕了他。

我才不想管你们的屁事呢。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不说！”

叶揺生气地甩开小骆的手，身岸上走去。

为防止他们背后使坏，她大声叫着让通讯员来拉她一把。

叶揺上得岸来，心情糟透了。

便让通讯员开车送她回家了，她今天也不想去找艾琳了。

因为叶家要退亲，退亲时间选在12月18日，林主任本来放了她两天假。明天，后天她都是休息。

她让通讯员带口信回去给林主任，那两位都已解决，艾琳这边，她明天白天再去做工作。

第二天，她先做通了艾琳妈妈的工作。

她只是详细讲述了省供销社领导来兴隆下订单的场景，又讲了镇上领导对妇女手工合作社的支持，还告诉艾琳妈妈昨天晚上，镇里派吉普车送她回来接艾琳。

艾琳妈妈听完，就爽快地答应让艾琳去上班。她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女儿去手工合作社上班，可以和大领导交往，还可以得到镇上领导的关心，当然要去了。

叶揺又和艾琳一起去了男方家里，男方家是红旗公社红光大队的，也是兴隆镇下辖的大队。镇上的面子不能不顾，叶揺说镇上批他们小俩口各五天婚假，婆婆觉得特有面子，同意艾琳去上班。

看来这两亲家都好面子，这个时候是大年初四就要开门红的年代，过年都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