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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的理智终于逐渐回笼,目光落定在段瑕樾的屁股上,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屁股上的肉红肿得令人触目惊心,就像发面馒头一样高高地鼓了起来,皮肤表面的每一寸都泛着可怖的紫红色,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清晰的手指印,深深凹陷下去,仿佛是残酷的烙印。

表皮绷得死紧,交错纵横的掌印层层叠叠,每一道伤痕边缘都翻了起来,清晰得宛如刀刻。

靠近尾椎骨的位置,有几块破皮的地方,渗出的血丝凝结成小小的血珠,宛如一颗颗红色的石榴珠镶嵌在青紫的画布上。与周围的瘀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还有几处被江入年指尖磋磨的伤口,边缘的划痕参差不齐,整个臀部在空气中无助地萧瑟发抖。

江入年深呼吸了好几次,大脑才足以指挥躯壳,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极其小心翼翼地挨坐在段瑕樾躺着的沙发旁的地面上,声音又悲又凉:“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

段瑕樾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入年颤抖着手拧开碘伏的盖子,强迫自己盯牢眼前的伤处,心一横,将整瓶碘伏猛地浇了上去。

“啊!”段瑕樾痛苦地高呼出声,脖颈高高仰起,整个人颤成秋日里焦黄的叶子。

“瑕樾,瑕樾,”江入年听得段瑕樾的惨叫,心被无形大手一把碾碎,好几次去抓百多邦,塑料壳子都从指尖滑落,嘴里只知不停唤着段瑕樾:“瑕樾,瑕樾。”

挤出一大坨药膏在大号棉棒上,手哆哆嗦嗦的,像极了帕金森病患者,汗水跟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淌,白色的药膏在棉棒上被抖得软塌下去,吸进棉棒里。于是他又赶忙开了一管,再次挤出一大坨。

“鬼喊什么,擦药啊。”段瑕樾痛得喉咙发干,太阳穴扑扑地胀痛,骂也懒得骂。

棉棒轻轻触碰到段瑕樾患处,江入年肉眼可见段瑕樾的身体猛地一跳,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江入年用衣袖匆忙擦净眼泪,生怕眼泪带着细菌感染伤口,低下头一边擦药一边吹气,努力止住泪珠,额头上倒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狠狠地痛骂着自己:“你别要我了,我他妈,我他妈真是个不可饶恕的畜生。”

平日里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江总,此刻呜呜咽咽,像被踢到路边的狗,小心翼翼地从伤得较轻的边缘开始,一点点地向中间推进。每涂一下,他都会停顿片刻,观察段瑕樾的反应。

看到段瑕樾紧紧握紧的拳头,他的心就像被一万根钢针同时扎刺一般难受,啪啪啪又给自己狠狠扇了三巴掌:“我该死,瑕樾,你别要我了。”

嘴里虽然口口声声叫段瑕樾丢弃他,可人却一步都不舍得挪开。

在涂抹红肿最为严重的屁股尖时,伤口叠着伤口,江入年的手几乎不敢施加任何力量,只是一次又一次轻柔地将药膏覆盖上去。嘴里不停地吹出风来,眼神中除了满满的担忧,再无其他。

终于上完了药,盖上一块柔软的纱布,江入年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深水里拼命挣扎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虚脱无力:“我走了,瑕樾,我爱你。”如同丧家之犬般撑着地板,就要起身。

“等等。”

段瑕樾仅凭这短短两个字,就将江入年定在原地,立马膝行着滚了回来:“瑕樾,你叫我?”那模样,要是有双狗耳朵,现在都流着哈喇子立着耳朵在等主人吩咐了。

“手不疼?不用冰敷?”

江入年听到段瑕樾关心自己的手,顿时感恩戴德,激动得棉棒咔嚓折断在手心:“瑕樾,你还关心我”

他咕噜一下爬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要的要的,我这就冰敷。”慌里慌张地去找冰袋,手忙脚乱,差点又把一旁的东西碰倒在地,弄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咚的闷响,甚至撞到柜脚。

乒铃乓啷,厨房又是一阵异响,段瑕樾没眼看,“能不能小心点。”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

江入年探出身。打了鸡血的兴奋,眼神亢奋闪光:“你关心我?”

段瑕樾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你别胡思乱想。”这狗顺杆子爬玩太溜,决不能松口。

江入年握着冰袋在手心里,咔啦咔啦的捏,一路从厨房走回来,眼睛像被磁石吸引住,一刻也不敢从段瑕樾身上移开,生怕错过他的指令。

“等你处理好手伤,就走吧。”段瑕樾的声音缥缈,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入年心上,先前被碾成碎块的心脏此刻砸得灰飞烟灭。

“瑕樾!”江入年一个滑跪,铲到段瑕樾面门前,草稿都不需要打,信誓旦旦举起三根手指:“别赶我走,我要是再犯浑,我,我,我立马暴毙在你面前!”

段瑕樾一脸疲惫:“毒誓不用发,不吉利的,不是你说叫我别要你了吗,我不过是在成全你的心愿。”

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入年咬着牙尖,暗恼演过头了。

江入年攀住段瑕樾脸边的一小块沙发,真正意思上的舔着段瑕樾的脸,舌头裹着口水稀拉稀拉:“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真的不敢了。”英俊眉眼耷拉着,也不嫌害臊。

“你说的下次不敢,是不敢再不听我解释就动手,还是不敢威胁我要走?”

江入年身体一僵:“都不敢了。”

段瑕樾轻哼一声,微阖着眼,浓密鸦羽覆住了瞳孔,也覆住了惊吓疼痛爆起的血丝。他不给任何机会让江入年展示同情、内疚。哪怕是伤着,趴着,人格也要站着,蔑着江入年。任他江入年用口水给自己洗脸。

江入年眼眶泛着红,他可是相当知道段瑕樾的硬骨头,说不要那可是真的不要了,给钱也没用。俗话说得好,人不要钱鬼都怕,何况江入年还要多活几年,做不了鬼,眼珠子骨碌一转,脑子活泛过来:“今天在外面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段瑕樾又是一声冷哼。

有戏!江入年舔得更起劲:“他妈的,是哪个妖艳贱货,敢再让你不好过,老子弄死他!”

段瑕樾白了他一眼:“能比你作妖?能比你贱?”

“是是是,我就是你的贱狗。”狗急了反嘴,肯定是主人逼太凶了。

“狗爪子瞎摸哪里呢!”段瑕樾懒得换姿势,沙发又太过软绵,给了江入年可乘之机,一下一下的轻捏着他睾丸。

“要不要?”

“怎么要?”段瑕樾努了努嘴,示意江入年看自己造的孽。

这时候倒是心虚上了,妖艳贱货顺着睾丸,一路抚慰上了江入年尺寸也相当客观的龙柱,边导边时不时偷瞄段瑕樾的脸色。

段瑕樾舒服得眯起眼,似笑非笑的嘴角翘了翘:“江总要找个什么姿势,才能要上?”本来今天就是冲着肉欲的发泄来的,结果被江入年一顿胡搅蛮缠,打得七零八落,现在股间的舒爽,倒是能饮鸩止渴。

江入年绞紧脑汁,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姿势是撞不到屁股的,颓唐的垂下肩,抬起眼,人倒是卸下油滑变得真诚:“瑕樾,你往外挪一挪,我帮你吹十次,也,也算你的账一笔勾销。”这完全是亮出他底牌了。

段瑕樾手臂捂着眼睛,从噗噗的忍笑按捺不住,变成放声大笑,笑声抖动屁股,一丝一丝的疼,笑声抖动屁股,轻轻地在江入年指圈中套肉棒。

又爽又痛。

“手拿开。”

江入年咬了咬后槽牙。

“去给我找止痛药和抗生素,药效来了再肏我,只用嘴巴和手算什么肏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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