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精灵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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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第二次天人交战却是现今，为了自已的内伤，真得可以将这未曾降生的幼儿炼化吗？若是在修练葵花宝典前的东方不败必将毫不犹豫下定决心，但以经尝试过修练了葵花后那种悲哀痛苦，一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东方不败亦感到难以抉择。

扬手将精灵之卵抛回花窝中，深吸一口气，东方不败盘膝于地，气化万千，瞬间便进入了天人交感之境，即然心中难以抉择那就全靠老天来决定吧！若是自已此次运功疗伤稍有起色，便是放过这几只胎卵亦无不可。若是不能，说不得就只有拿这三枚卵中的一只来开刀了。

嗖！两条黑光无声无息的由地底钻出，其速如电只在弹指间以射向东方不败。心神动处，东方不败以由天人交感的功运中惊醒。

身形微弥，东方不败只在刹那间以躲过了黑影的突袭。伏贴在洞壁穹底，东方不败的双瞳寒光闪射，直视着由地底冲出的一条双头怪蛇。

此蛇一身二头，周身漆黑如墨，身附细鳞，背长膜翼，头尖如锥，额生赤红魔纹，红信吞吐生出腾腾浓烟，细长的尾尖更是长有一根蝎尾尖勾，并不时泛射着青蓝色的莹光，显是剧毒无比。便使是以东方不败的见识，初见这种异种双头蛇亦感愕然。

但使天材地宝，都有灵物相互，东方不败早便想到以精灵之卵之宝贵，禁地之隐秘又岂能没有护宝之灵。

啵！啵！冷笑一声，东方不败弹指射出五道指风，五点寒芒立时形如梅花扑出，只在瞬间便扑上双头蛇。“蓬！”劲气交冲，东方不败微感讶然，指风所触竟如击败革，全无着力之处。

血花，麾肉飞溅开去，双头蛇被炸得惨嘶嚎啸肉身溃烂却是未死，反被击起凶气，双翼飞展凌空飞射直冲东方不败，双头喷毒，浓凝如实的毒雾倏时便遮蔽了整座洞穴。

葵花宝典练至极处可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东方不败虽不惧毒，却也不想被这含有极腐性的蛇毒侵体，微侧身如分飞的仙子，飘荡着避让开去。

一击不中，双头蛇嘶叫一声，蛇尾猛弹，竟瞬间拉长了二丈有佘，如一道虹箭，碧汪汪的尾勾骇人的扎向东方不败面门。

“葵花凝劲。”没有想到这条怪蛇竟如此难缠，东方不败双目邪光烁烁，一指点出，冲破了双头蛇的尾勾，直将其整个身体击穿，强劲的葵花劲气如摧枯拉朽般侵袭入双头蛇的身体。

“蓬！”双头蛇二米佘长的身体，骇然炸碎，混凝的血肉，鳞皮，半截勾尾如雨花般四散分溅。

飘飞凌空，悬空翻身衣袂猎猎东方不败以凝身站至精灵卵前。手掌吸动，一枚光华纷映的肉卵顿时落入手心。东方不败以经下了决定，要拿这枚天地少有的宝物来治疗内创。

按忧夜所传的炼元法，东方不败提聚体内真气，真炼之火如伏腾的云浠由东方不败手心升起，刹那便将精灵之卵融入其中。

滋滋！连响，精灵卵外层软皮受炼火熏焚，如冰凝的雪水缓缓消融，流漾着淡蓝的光辉由精灵卵上剥离开去。不片刻便露出里面一个如脱乳羔羊，玉肤如脂闪烁着动人的迷彩，五官娇艳细腻，美貌如仙，四肢柔嫩藕样白皙，一双淡光荧荧的羽翼轻伏雪背的小夜精灵，颤巍巍的在东方不败的手心中无力的蠕动，呻吟。

在她身边另有一颗黄芒烯灼大如豆粒的金质丹丸，轻随着小夜精灵的吟鸣而溜溜旋转。

“精元。”东方不败大皱眉头，亦没有想到炼制出来的精元竟是这个样子，而且还能另孵出了一只娇柔的小夜精灵。

小夜精灵或是误以为东方不败是她的母亲，眨着一双美丽晶莹的大眼，可怜兮兮的冲着东方不败鸣叫着，小嘴微张轻吮着东方不败的指尖，模样希弱，凄凉，极是惹人爱怜。

即使是以东方不败的残酷，亦有些不知该不该下手将这只被自已吸尽了生命精元，难以活命的小夜精灵杀掉。

不知与何时，晴影突然出现在东方不败的身前，目光无奈，怜惜的看着这只刚刚破壳而出，却因生命精华尽竭而难保一命的小夜精灵道；“她以为你是她的母亲。”

东方不败似是根本没有注意晴影，伸指轻轻逗弄手中的小夜精灵，面目阴冷的道；“那又怎样，她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你刚刚阻止我的话，她就不会受这样的痛苦了，至少我没有把握由你的手中把她夺走，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东方不败缓闭双目，淡然道；“我东方不败一生从不欠人，今天却欠了你的人情，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晴影黯然道；“被你吸收了生命精元，她最多只能存活三年的时间，对拥有千，万年寿命的夜精灵来说，三年的时间弹指即过，还没有享受到人生的真谛，便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微顿了下，晴影大生感慨的道；“世间生存就是如此的残酷，我本以为自已可以狠下心肠，利用她的生命来和你做个交易，但现在——！唉！我只希望你能够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好好照顾她。东方不败，你可以走了。”

“你能够看穿我的心灵，自然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会发现我。我东方不败一生从不欠人，你的事，我会替你解决的，后会有期了。”冷哼一声，身形蓦闪东方不败以脱出秘洞。

晴影美目含泪，返身飞入花窝之中，爱怜的抚摸着仅佘的两只精灵之卵，黯然道；“夜精灵灭亡在即，她跟着你或许才会幸福。”

服下精元，体内的伤患立时痊愈大半，身体，经络亦似经过天翻地覆的改造一般，由内而外发生了质的变化。功力亦不期然的因祸得福，再进一步。

但此时的东方不败却没了初见功力暴涨的喜悦，现在的力量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层层叠加、却另人看不到摸不到的物体，没有任何的意义。享受生命的乐趣，才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这是他自手心中这只小夜精灵而得到的感悟，如此一个生机盎然，美丽可爱的生命，却因为种族的利益而被人牺牲掉宝贵的生命。

万物之道，众生碌碌，逐名而来，追利而去，最后才知所得到的尽是一场空。可笑！可叹！

目光炯炯直视着手中无力蠕动的小夜精灵，东方不败吟道；“傲雪凝肤、烟波送影。孤寒而立、雅致天成。不知何月，何年，何时去，问凋泠。由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寒雅。”

小夜精灵浑然不知自已的一生命运，尽数由这一刻起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轻柔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东方不败的手上，一张红润的小嘴，渴求的吮吸东方不败的手指，冰凉无力的感觉由这张润红的樱唇流入东方不败的心间。

心神微动，东方不败由感怀中拉出神识，默视着远天一轮红日，淡然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