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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茶盏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薛母赶紧走过来拉过薛长鸣的手检查着,见他没事,又转头对身后的丫鬟抬了抬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没?环儿,收拾收拾…”
“是。”环儿拿过扫帚走过来,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地上的碎片。
薛长鸣抓着薛母的手,眼角通红,神情很是痛苦。“娘,我…我不想娶妻…”
“胡闹!不结婚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想不想这一说法,况且还是尚书之女,还委屈了你不成?”薛庭昌皱着眉拍了拍茶几,茶盏中的茶水险些抖出来…
“游儿,为娘知道这事太过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改日你与她见上一面,一定会喜欢的…”薛母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这桩婚事,是你爷爷跟她爷爷一起定下的,当年先帝也很看好,下旨允了这桩婚事,待成亲之后,你也可入朝为官,以你的资质,日后定能平步青云…”
看着薛母苦口婆心的样子,薛长鸣感觉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娘,我不想娶亲,我的终身大事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决定,我也有心,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皇帝钦赐,多么讽刺,这得多闲,闲的操心起一个还未出生的晚辈…
“你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娶亲,都未曾见过,你怎知你不想娶。”薛庭昌皱着眉说道,他有想过薛长鸣会有点排斥,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薛长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面对着二位父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爹,娘,我不想娶妻,其实,其实我心里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薛庭昌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心仪之人?是谁?就算你有了心仪的女子,也得接了这门亲事,到时候你再将她纳为妾就是。”
薛长鸣看着如此决绝的二老,瞪大眼睛摇了摇头,“不行,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爹,娘,我心中的心仪之人是…”
“薛伯父,薛伯母…”一直未讲话的晋乐安打断了薛长鸣的话站了起来,抬手作揖。
“长鸣没有什么心仪之人,这事太过突然,他一时接受不了,待我与他说说…”
薛母闻言,红着眼像看见救星一般的看着晋乐安,“好,好,乐安,你们常年待在一起,定比我们更了解他,我也不知几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倔,你与他说说。”
“嗯,你且开导开导他,皇上两日后便会到达尧县,到时候可别露了什么马脚,先下去吧…”薛庭昌闭眼揉了揉眉心,显然是被气到了。
“长鸣,走了…”晋乐安一把提起还跪着的薛长鸣往外走了。
晋乐安屋内
“乐安…”薛长鸣红着眼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想问什么就问吧…”
薛长鸣不可思议的看着如此淡定的晋乐安,他向来遇事处变不惊,今日也是这样,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声音极其沙哑,他问出了他的疑问。
晋乐安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很是复杂,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回答,薛长鸣倒退一步,瞪大了双眼,“什么时候?”
“在齐云山时。”
薛长鸣终于不堪重负,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为何你从未与我说过?”
为何你从未与我说过?
薛长鸣终于不堪重负,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为何你从未与我说过?”
看着对方的眼泪,晋乐安抬了抬手,又垂了下来,摇了摇头,“有什么意义呢?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你一直带着这个秘密日日与我欢好?乐安,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这里,可曾疼过?”薛长鸣抬手点了点晋乐安心脏的位置。
自己刚知道这件事就已经心痛如绞,想着晋乐安比自己早知道好几年,想着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他,当时晋乐安是什么样的心情?
薛长鸣忽然明白了,明白晋乐安为什么一直患得患失并且怎么都不肯说了。
晋乐安看着他的眼睛,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沙哑,他说,“疼过…”
闻言,薛长鸣疯了一般一把把晋乐安甩倒在床上,发疯似的撕扯着他的衣服。
晋乐安没有挣扎,闭眼任他泄愤。
薛长鸣撕累了,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乐安,你我相伴十载,你要我如何迎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我做过这般欢好之事,我又该如何待她?这颗心早已装满了你,对她是何等不公?对你对我又怎么公平,乐安,你明白吗?我好痛,这里,好痛…”薛长鸣锤了捶自己心口。
“我明白,长鸣,我都明白…”晋乐安闭了眼,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打湿了鬓角,抬手抱住薛长鸣,一遍又一遍顺抚着他的后背。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薛长鸣的感受,怎么会不痛,他足足痛了六年…
“你可知,这桩婚事乃先帝所赐?”
“嗯。”
“你可知,抗旨不遵,会有什么后果?”
“嗯。”薛长鸣在他怀里再次点了点头,抬起头眼神一亮,“乐安,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晋乐安摇了摇头,“长鸣,对不起…”
薛长鸣眼神再次黯淡下去,伏在晋乐安身上一言不发。
“长鸣,你从未问过薛家为何会有败落一说,今日,我想讲与你听。”看着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晋乐安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
“宣德三十五年,上元节,先帝大赦家宴,岂料在家宴中查出丹青一毒,御厨声称自己是受了太子指使,丹青也在晋家搜查出。先帝大怒,将太子其永禁寒山寺,并下令将晋家株连九族,与太子交好的一干人等也纷纷罢逐,其中便有薛家。”
晋乐安见怀里还是没有反应,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长鸣,对不起,本来是不想把你卷进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当年太子之事,可越往皇城查,讯息就越模糊,直到一年前先皇驾崩十七皇子继位,我才觉得当年之事很可能与这位新上任的皇帝有关,要知先帝向来只看好三皇子,可这三皇子却在一月后被关进宗人府,长鸣,你觉得,能踩着自己亲兄弟上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ot;≈ot;
薛长鸣摇了摇头,依旧一言不发,晋乐安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昨夜我就知晓皇帝要来尧县,总觉得此事蹊跷,为何这么巧我们刚回来他就来了?可又想到当年薛伯父乃内阁大学士,而赵家又任命尚书一职,若当年两家当真交好,又为何薛家被贬而赵家却安然无恙,这其中定有什么原由,或者说,他们背后,是两股不同的势力。”
“长鸣,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觉得这桩婚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儿女情长,你我已是那盘中棋子,若我猜的不错,这位新上任的皇帝,是想利用此事来引出当年太子残留的党羽。长鸣,这桩婚事乃先帝钦赐,就算先帝尚在,金口玉言,也未必会收回成命。何况如今皇帝对这件事这么看重…”
见怀中人还是未动,晋乐安将他的头抬起来,见那人已哭红了双眼,神情很是痛苦。晋乐安心口绞痛,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说道,
“长鸣,你我不是那殿上人皇,也非山间野客,束缚你我的已不再是那简单的伦理纲常了。怎么办?这句话我也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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