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逛对角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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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顶着正午最毒辣的太阳，布拉斯丁和小汤姆悄悄溜出孤儿院，出发去了对角巷。

“我们先去买魔杖，然后再去看其他的！”小汤姆对于魔杖异常执着，还没到对角巷时就不断向布拉斯丁强调。

“好的，汤姆，那我们就先去奥利凡德。”布拉斯丁点头应允，带着小汤姆熟门熟路的进入破釜酒吧，敲开前往对角巷的石墙。“这三块凹陷下去的砖，正中间左边开始计算，往上数三块，再往右数两块，然后用魔杖在上面轻轻敲三下，就能打开通往对角巷的拱道。”

小汤姆显然被入目的对角巷震撼住了，即使是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刻，对角巷依旧繁华。这条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上，身穿长袍，头戴尖帽的男男女女川流不息，这里是巫师的世界！

“令人难以置信，对吧？”布拉斯丁微笑着问。

小汤姆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不答反问：“奥利凡德在哪里？”

“街道深处。”布拉斯丁说：“你确定不一路逛过去？”

“当然，我们可以买完我的魔杖再一路逛回来。”小汤姆点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

布拉斯丁带着小汤姆直奔奥利凡德，但真到这家魔杖店门口时，小汤姆明显失望了。他对这次对角巷的采购，抱以最大期望的就是魔杖店了。显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是这里？”小汤姆皱着眉，嫌恶地看着这家又小又破的店面。“连招牌都剥落的魔杖店？”

“是的，汤姆，我们不能只看表象。”布拉斯丁推开了奥利凡德的店门。

小汤姆皱着眉跟在布拉斯丁身后，狭小的店堂看起来十分拥挤，但小汤姆却在看见了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时，和当初的布拉斯丁一样忘记了言语。

“下午好，艾勒门特先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奥利凡德向布拉斯丁打招呼。

“下午好，奥利凡德先生。”布拉斯丁礼貌地回以问候，并指了指小汤姆说，“我的朋友需要买一支魔杖。”

“哦，当然，英国有95％以上的巫师，都在奥利凡德购买他们的魔杖。”奥利凡德骄傲地说。随后他走向小汤姆，向小汤姆打招呼，“你好，小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汤姆·里德尔。”小汤姆回答。

“好的，里德尔先生。”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他那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习惯用哪只手？”

“右手。”

“那么，把右边的胳膊抬起来。”奥利凡德用苍白的长手指拿着卷尺，开始了替小汤姆量尺寸的工作。与当初给布拉斯丁量尺寸时一样，从肩头到指尖，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奥利凡德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凤凰或龙。当然，如果你用了本应该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对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布拉斯丁沉默，他买魔杖的时候，奥利凡德也是这么说的，一字不错。布拉斯丁开始怀疑，奥利凡德会对每一个购买自己制作的魔杖的人说这句话。

小汤姆听得非常仔细，连被奥利凡德放开的卷尺在他身上四处乱窜都没有注意。他目光灼热地问奥利凡德：“什么样的杖身和杖心的组合是最强的？”

在货架间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的奥利凡德闻言一怔，随后严肃地对小汤姆说：“没有最强的魔杖，只有最适合自己的魔杖。”

对于奥利凡德的回答，布拉斯丁嗤之以鼻——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杖身和杖心的组合他并不明白，但他相信绝对有所谓的最强。就好像他前世所在世界会把武器分级一样，武器间的品级差异是一定存在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武器分级不明显而已。

“最适合自己？”小汤姆反问。

“是的，最适合自己。认定你的，选择你的魔杖，就是最适合你的。记住，魔杖是巫师的半身。”奥利凡德表情严肃道。

布拉斯丁闻言，摸了摸自己藏在衣服里的魔杖。半身吗？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更换魔杖的可能？

“如果魔杖不小心折断了呢？”布拉斯丁开口问道。

“如果魔杖因为意外折断了，可以向魔法部申请购买新的魔杖，但是新的魔杖绝对没有最初的魔杖顺手。”奥利凡德答。

“因为意外？”布拉斯丁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是的，意外。如果因为做错了事而被魔法部没收魔杖并折断，是不会被允许购买新魔杖的——每一根魔杖与它的主人都会被魔法部登记在案。”

闻言，布拉斯丁点点头，若有所思。奥利凡德从一大堆长匣子中抽出其中一只打开，拿出里面的魔杖递给小汤姆说：“来，挥一下试试。十英寸长，杖身是柳木，杖心是独角兽毛。”

小汤姆接过魔杖挥了挥，空气中发出尖锐的爆音声，奥利凡德立刻将魔杖从小汤姆的手中夺了过去，嘴里还叨念着：“不是它，不是它……”

沉思中的布拉斯丁被爆音声惊回神，一向温柔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弓着身子，手心开始凝聚元素球，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却在听到奥利凡德的话后一瞬间放松了。

思想神游天外的布拉斯丁，身体还保持着警惕。小汤姆试魔杖时的爆音声，很像他前世一种来自天界的枪械武器所发出的声音，所以布拉斯丁条件反射的摆出了攻击姿态，好在没有人看到。

“好了，试试这支。”奥利凡德又递给小汤姆一支魔杖，“十四英寸，杖身是黑檀木，杖心是蛇的神经。”

小汤姆接过魔杖挥了挥，一团火球自魔杖杖尖爆出，烧焦了奥利凡德的额发和眉毛。奥利凡德再次夺回小汤姆手中的魔杖：“也不是它。”

布拉斯丁饶有兴趣地看着奥利凡德递给小汤姆一根又一根的魔杖，引发了一场又一次无伤大雅的小“灾难”，心下感叹：原来这才是购买魔杖的正确流程么……

“一位挑剔的顾客。”奥利凡德虽然如此评价小汤姆，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相反，他看起来十分兴奋，且十分享受。

小汤姆试过的魔杖被堆在了一边的长椅上，它们越堆越高，奥利凡德却是十分高兴的从架子上拿出更多的长匣子，让小汤姆挨个试了过去。

终于，小汤姆的杖尖冒出一道红光，如同放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而不是烧了奥利凡德的眉毛。

“好极了，就是它。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杖身是紫杉木，杖心是凤凰羽毛。”奥利凡德开心地将其他魔杖收好，嘴里还念念有词。他说：“非常奇妙的组合。”

“非常奇妙的组合？”小汤姆不解地问。

“是的，非常奇妙的组合。”奥利凡德重复了一遍后解释道：“紫杉的外层老树死掉之后，会有新树会从中心继续生长，因此它被看作‘不死之树’，同时也象征着灵魂转世——凯尔特祭司们把紫杉当作永生和不朽的象征。而凤凰，也是不死的象征，凤凰涅盘代表重生。”

重生，永生和不朽……

布拉斯丁神色黯然，获得了“暗黑之眼”的人，身体在被“暗黑之眼”完全侵蚀之前，是不会死亡的——哪怕灰飞烟灭，也会重组再生——所以又被称为“不死”。

“暗黑之眼”完全侵蚀身体的时间是20年，20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