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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小厮来唤人用饭,雪已经停了,连家的小叔叔连善从拍卖行回来,他去取了前朝名家的画。
见了齐岸,先是一愣,而后行礼,“参见肃王。”
“小叔,都说了不用多礼。”连绍殊在齐岸身后躲风,冒出来一个头,朝连善挤眉弄眼。
齐岸还沉浸在见到连善那瞬间的冲击里,前世皇后去世之后,这位御史怕是早料到连家的结局,一头撞死宫墙之外,以死谏言,天下学子出来指责陛下太过薄情,但时局已定,他扶持了苏家与连家抗衡,单靠一群学子,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如今他好端端的站在眼前,着实是有些久违了。
“御史大人请起,今日家宴,不必多礼。”
连绍殊在后面一脸我就说吧。
一群人吃的还算是融洽,待到尾声,连淮之站起身,“王爷,可有时间书房一叙。”
来了,齐岸心想。
“可。”他站起来抻了抻衣袖,连绍殊站在他后面,声音微不可闻,“早点回来,侍身等着王爷。”
他动作不停,不着痕迹瞥了眼身后,秋鸣正帮连绍殊系着大氅,“王妃若累了可先行休息,不必等本王回来。”
说完大步流星朝着书房走,连绍殊站在后面看着他被风吹起的玄色衣袍百思不解,一夜之间,他的夫君像是参拜了弥勒佛。
书房里,连淮之拿出一张纸,“王爷,请您过目。”
齐岸心知肚明拿过那张纸,前世这个时候柏山道出了匪患,不但截过路的商客,还把周围村寨都抢了个遍,柏山道属白郡,当地人告倒郡守那,发现郡守与匪盗狼狈为奸,压下了报官的百姓,还拦着他们出郡。
连淮之属刑部,近日审了个犯人,为了给自己脱罪,便把白郡山匪的事供了出来,刑部派人查证,才发现确有此事。
白郡郡守姓石名山,母族与大皇子妃娘家何氏沾亲带故,何氏本是白郡的富庶之家,上一任家主何贡取了进士功名,现下任户部尚书一职,而石山的母亲恰好出自白郡何氏族中。
人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是要让大皇子好好吃一壶的,关键在于,怎么让这件事从族人不懂事变成大皇子纵凶欺压百姓,与现今圣上推行的仁善背道而驰,罔顾君令。
齐岸合上纸,丢进了火盆,“侍郎有何想法?”
连淮之现下不过二十二岁,他十六岁进士及第,取了当年的探花名,与连家工于以礼治世不同,他于法之一道更加精研,性情持稳,处事铁血,年纪轻轻就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若不是连善还在朝中,怕是早能升官。
是一把极好的刀。
“石山为一方郡守,不可轻易动摇,但他周围之人便难说了,事以人成,可从他府中幕僚入手。”连淮之似是早有想法,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策。
官身在朝廷备案过,对他们动作一举一动皆要符合规矩,但幕僚却向来在暗处出谋划策,将隐蔽之事了然于心,少了一个两个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那就按侍郎说的办。”齐岸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连淮之应声称是,一阵寂静。
齐岸迟迟不动,连淮之看着他不知所措,“王爷,可是需要人引路去小叔院子?”
齐岸暗叹一口气,放下茶杯,“不必了,王夫那本王还是识路的,侍郎府中茶水不错,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他慢悠悠的走回连绍殊的院子,只主屋还开着灯,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推门,小厮看着颜色替他推了门,他暗自感慨,连家的下人真是没有眼力见。
进了屋丫鬟除去他身上的大氅,“王爷回来了,水已经备好了。”
真是好一群尽职尽责的下人,他连走也无法走。他发现了一件极为糟糕的事,如今的连绍殊,什么也不知道。
而他也不能在这时与连绍殊翻脸,毕竟肃国公府尚未振起,此时他还需要连家的扶持。
房内安静着,只有丫鬟小厮伺候的动静,他绞干了头发,想着连绍殊大概是睡了,掀开窗帘,美人侧卧,似乎是迫不及待。
“看来淮之还算懂事,知道不能留你太久。”连绍殊穿着月白的寝衣,衣襟大开,露出锁骨,随性懒散地靠在床枕上,“怎么还不上来?”
下人眼观眼退出房门,屋内就只两个人,齐岸坐在床边,侧过身,腿撩上床,靠在床头。
连绍殊撑起身体靠在他怀里,“王爷,您今天是怎么了?”
修长细嫩的手摸在他胸前,含情眼,桃花面,隐晦赤裸的向他索求着欢爱,和若干年后行房事锁骨偏执的只为要个嫡子的连绍殊截然不同。
齐岸顿了顿,抬手慢慢的揽住怀里的孕夫,“无事,王夫不要多想。”
怀中发出轻微的叮咛,连绍殊抬起头亲他的脖子,挂在肩上的衣衫滑下来,露出半边身体,他摸上怀中温热滑腻的肩膀,连绍殊盯着他,一双凤眼乌黑湿润,眼尾绯红,“王爷…”
嗓音缠绵,欲说还休。
齐岸直直看着他,眼也不眨,随而猛的翻了个身,按着手腕把人压在身下,脱了自己的寝衣,从连绍殊的耳垂一直亲到小腹,手伸进亵裤揉着那方起了反应的玉茎,手指撑开后穴,连绍殊捏着枕头闷哼。
手指在已经湿润的穴里搅了搅,孕夫重欲,他还是知道的,另一只另一只手摸到连绍殊脚上,扯掉了亵裤,把他的腿抬高架在肩膀上,托着臀便挺了进去。
五十五岁的皇帝,对于这种事其实已经很多年都没什么兴致了,但现在是二十岁,他能心无波澜,却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
还未衰老的肉体碰撞在一起,腰间的肌肉连带着尾椎动作,这其实是一种久违的快感,连绍殊被操得往床顶去,又被拉回来,娇媚尖锐的叫着,乌发散在暗黄的床单上。
他的胸部还未存储奶水,还是平整的,身上还留着昨日欢愉的痕迹,前胸是吮吸的咬痕,腿心有被大力掐出的青淤,脚踝上有极其青涩的红痕,能从与玉白肌肤截然不同的颜色中,想像出那块皮肉被人用什么样的力道亲吻过。
“…嗯…啊,太快了…王爷…”他的臀肉被撞得晃荡,气喘声嘶,一幅任人采撷的姿态,齐岸把他搂起来,坐在床上向上顶着,仰着头的人重重尖叫了两声,手摸上自己的物事套弄起来。
他低头去和齐岸接吻,不一会又放开,似痛苦似欢愉的叫着,难耐的趴在齐岸肩膀上,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直直挺着腰射出来。
“哈…呃…”
齐岸也加快了冲刺,最后关头抽出来,射在孕夫肚皮上。
两人交叠在一起喘着,床帐里满是颓靡的气息,他撩开连绍殊脸上的头发,那双眼睛无神的盯着他,手搭在他身上,动了动脑袋,枕在他身上。
齐岸撩开了帘子,下人听着动静进来,秋鸣拿着帕子,“王夫,奴婢给您擦一擦吧。”
他还有些懒,不愿起身,只仰躺着,“就这样擦吧,我没力气起身了。”
秋鸣走上前,帕子却被人接走,齐岸用帕子裹着孕夫的肚子抹了一圈,在水盆里摆了摆,又去擦拭孕夫布满粘液的下身。
连绍殊捂着肚子抬起腿,他缓过谁,又觉得这样不干净,“要是夏日里就好了,再洗上一回。”
齐岸把脏乱的衣服交给小厮,听了他的话不有觉得好笑,“不做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连绍殊抬起头看着他,“这不是王爷要做吗?”
齐岸只觉得荒谬,“我何时说要了?”
“今天,我和王爷换条件,王爷答应了,难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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