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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被从里到外撑开了,随时都会四分五裂。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那种锲入肉里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立刻化为齑粉。
“老兄,给我个准话,是哪位勇士要上我?”朱厌痛嘶着,用戏谑的语气问。
那时的他尚未脱离凡人的范畴,他会恐惧,还怕痛怕得要死。所有负面情绪聚集在一起辨不分明,也许只有用仇恨才能概括。
他开始漫无边际地仇恨,仇恨该死的eas手段下作,仇恨自己为什么平日里无知无觉没有狡兔三窟,仇恨即将降临的厄运……
情药带给体表的高热和体内沁入骨髓的寒冷让他难以凝聚清晰的意识,他迷迷糊糊间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这是必然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既然有了那些为统治阶级所不容的理念,他与他们的矛盾便永远无法弥合。
他们知道他的理念是真理,且终将在获得大量支持者后成为现实。
思想有毒,他们在恐惧,害怕他毁灭他们,颠覆旧有的世界。
所以,他们一找到机会就发疯似的反扑,企图用各种肮脏的手段将他摧毁。
他不能妥协退让,不能与他们和解,一旦放弃了反抗,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马见晨。”那人低声吐出一个名字,他听见了,记住了。
gfa三大财阀之一马家的三少爷,马见晨。
……
朱厌的上半身被电子锁链牢牢禁锢在椅子上,下半身被弯折成一个方便希泽进入的角度。
希泽一挺身,将自己完全插了进去,朱厌的甬道很紧,被他一下子打开了,肌肉颤抖着吸附他的阴茎。
希泽退出来一点,再次插进去,接着是再一次,动作越来越快。
朱厌感觉自己的意志被分割成两半,一半用来应付希泽,一面用来压抑被回忆激荡起的异能暴动。
不是时候……拉曼监狱守备森严,哪怕发动异能控制了希泽,也没有把握安然离开……
如果现在暴露异能尚未被抑制的事实,之前的谋划和布局就都功亏一篑了……
朱厌残存着的理智堪堪维持一线清明,他想,失策了,没想到希泽这小子会发疯。
思绪乱撞,他无意识地说出了口:“你这个疯子……”
希泽愣了愣,淡然回道:“你才是疯子。”
朱厌便呵呵地笑。
希泽将阴茎多抽出来一点,几乎离开后穴,接着再次用力顶进去。阴茎抽动了几下,滚烫的精液喷射在朱厌的肠道中。
释放后,希泽却并没有将阴茎抽出去。他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扣住朱厌的下巴,舌头伸进牙关舔舐口腔。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朱厌没有准备,呼吸短时间被堵塞。等希泽松开他的时候,他呛咳出声,眼底红光隐现。
希泽用冷静的、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下身再一次动了起来。
朱厌感觉自己的神志正被异能蚕食,他的眼前红一块,白一块,好像有两个世界以他为连接点交织。
他的异能是后天受刺激觉醒的,极其不稳定,只要再受到相似的刺激,就会出现百倍的反噬……
思维好像被一双大手扭曲粘连在一起,记忆和当下重叠,血红色的纹路在视角的边沿蔓延,哪怕闭上眼也无济于事。血色的文字镌刻在思维中,无时无刻不在改造着他对世界的认知。
朱厌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常,他顺从地接受希泽新一轮的抽插。希泽毫无疲惫的势头,一次次插入最深处,好像要将他捅穿。
一片迷离中,朱厌不无恶意地想,希泽这小子在家族里不受宠,离了我怕是没人关心他的生理问题,也不知道他这十年憋了多久。
然后他又觉得这没什么好笑,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
希泽又射过一轮后抽身而出,白色的精液混杂着血丝顺腿根流下,朱厌的下身污秽得一塌糊涂。
朱厌暗自松了口气,异能暴动被他强行压制,他几乎虚脱。
希泽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看着双目紧闭的朱厌,他拿起一块手帕,称得上温柔地擦拭掉后者额角的汗珠。
希泽将手帕叠好放进上衣口袋,余光瞥见朱厌的前端,依旧有气无力地低垂着。他皱了皱眉,握着朱厌虚软的阴茎问:“正常人不会没有感觉,你怎么了?”他的语气是带着探究的,好像两人正在实验室里讨论某个新发现的课题。
如果朱厌保持有充足的理智,他一定会用恶毒的语言嘲讽希泽的技巧,但他的大部分神志都用于压制异能。于是近乎本能的,他笑出了声,拉长了语调,半喟叹半自嘲地说:“希泽啊,你要不摸摸我的心脏,看看它还在跳吗?”
话语背后的意味令人恐惧。
希泽闻言,脸色微变,抬手覆上朱厌的心口。
那里一片死寂,没有分毫搏动。
过于冰冷的体温、像破布娃娃那样毫无反应的身体、种种异常……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在希泽想明白前,朱厌就大笑着公布了正确答案:“我早就死了啊!你指望死人有什么反应?”
希泽惊愕地看着他,却听他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我是隐瞒了异能的存在,趁机逃出申迪勒疯人院的吗?我是死得透透的了,被他们丢到后山的尸堆里,觉醒了异能再爬出来的啊……”
他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隔着模糊的眼,只看到希泽不断地小幅度摇头,像是要否认什么,但终究什么话都没说。那张长年不见表情的脸似乎要挤出愧疚之类的情绪,微微抽搐着,像一个不稳定的梦。
“希泽,你知道吗?你刚刚是在奸尸。”朱厌带着满腔的恶意宣告,“爽么?”
希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的意味,朱厌在自己不好过的时候绝对不会想让别人好过,现在他无疑达到了目的。他看着希泽的眼睛,希望看到更多负面情绪。
希泽也看着他,两人久久地沉默着。
半晌后,希泽率先开口,只说了一个词:“对不起。”也许是抱歉地意思,也许仅仅是想说“打扰一下”,意义类似于“pardon”和“exce”。朱厌讨厌英语的原因之一,就是这种语言在一些没必要赋予多义性的单词上累赘了太多的含义,以至于在一些情景下会出现些表意大相径庭的情况。朱厌不打算问清楚,在说出那么一番话后,他没力气了,连活着都觉得累。
希泽在吐出轻飘飘的一个“rry”后,转身去打开水龙头,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水管对着朱厌的下身冲洗。这样雷厉风行的行动使单词的表意越来越像是后者。
他用两根手指撑开朱厌的后穴,将射进去的精液导了出来。黏糊糊的液体被水稀释后在地上流淌,沿着坡面流入排水口。
希泽就这样耐心地把朱厌从里到外打理干净,一丝不苟地践行着努尔维斯家族复古的绅士礼仪:自己干的事要自己收尾。
在把自己的下身也冲洗好后,他拿了用来执行感官剥夺刑罚的毛巾,分成两块,分别把自己和朱厌的下身擦干。然后,他将毛巾丢进碎肉机里,搅碎后倒进下水道。这样的收尾不可谓不干净严谨,饶是朱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位eas高级长官身为秘密部门人员的专业素养。
这时候,希泽先前将衣物折叠好放在托盘上的作用显现出来。他将长裤重新套到朱厌腿上,拉好后系上皮带,看不出异样,连褶子都和之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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