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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慎柯一下子蒙了,神色茫然中又带了丝激动,“你……你说什么?”
他还想追问什么,夏谨却直接动手,拉着他一路狂奔出了寺门。
这些时日的佛经熏陶全都被他抛诸脑后。
下山的路容易非常,二人一路向山下跑去,完全将寺庙中的一切都割断了。
求佛不如求己,夏谨这一次只想自私一次,任性一次。
他承认,长公主说出那话时,他早已有了私心,那时的他只是苦于无人为他坚定的指明,给他信心。
他从来都不想拘泥于王府后宅,困于繁华迷眼的京都,他想去更广阔的天地,他想见不同的风景,他想像王爷一样,骑马驰骋于草原之上,肆意自由。
季慎柯的婚书到底是写下了夏谨的名字,只是,他没有为夏谨求到封号,他遗憾,遗憾不能让他们的大婚被京都所有人见证,但他又庆幸,庆幸他娶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偶尔痴傻喜欢呆呆望着他的小奴才,从未变过。
八月初八,良辰吉日。
北承王府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凡是路过王府门前的人都能得到北承王府发放的喜银,一时间,街道巷口热闹非常,全是赶往王府门口处观望的。
季慎柯将夏谨儿时与阿姐住的宅院买了下来,翻修了下变成了夏府。
吉时已到
季慎柯身着喜袍,身姿修长,骑着高头大马从京都的各条街道巷口走过,喜队敲锣打鼓而过,身后是一众吹拉弹唱的匠人,个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可见酬劳丰厚。
季慎柯弥补了自己唯一的遗憾,他让满京城都知晓他的大婚,知晓他以三书六礼十里红妆的迎娶夏谨入北承王府当王妃。
季慎柯也曾许诺北承王府只会有他一位王妃,永不纳妾。
偏偏问这世间男子,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真心不改,可他这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敢,还大张旗鼓的在京城散步消息,闹得满京皆知。
这也不知道从哪搬来夏家,刚来京都就能让北承王做到如此。
深究下去,也只有宫里的那位知道了。
“这排面做的还挺大。”皇帝一大早看着满桌的奏折颇为头疼。
季慎柯这次做的太大,惹得京中几家不满,尤其是尚书家,上奏弹劾铺张的奏折几乎都是尚书府出来的门生。
“怎么,难不成皇上醋了?也想要?”周恒揽着皇上的腰,鼻尖轻轻凑到他唇边,悄悄向上。
“唔……别亲了,吃什么醋吃醋。”
唇齿交缠间几声破碎的音泄出,皇帝被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破罐子破摔般闭了眼。
一吻毕,皇帝缓缓睁眼推了下他,别扭的别过了身子。
“听闻尚书家的嫡女曾心悦北承王。”
周恒心情颇好,脸上笑意尽显。
这么说来好像也合理了些,皇帝神色一闪,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转而看向他,“没想到朕的御林军还知道这些,看来可以让暗卫都回来了。”
周恒啧了声,知道他又要开始挑刺了,立即半跪在他脚边,请罪道:“是臣管多了,惹皇上不快。”
他说着,手却不老实的顺着明黄的衣摆钻了进去,轻轻的捏起了他的腿,完全没当回事。
皇帝瞥了他一眼,眉眼间柔情一变,随之,是挥之不去的阴郁,他一边踹了周恒一脚一边把将这些弹劾的奏折都扫落在地。
奏折瞬间哔哩啪啦的砸落在周恒脚边,还没待他伸手,就听上头传来皇帝威严冷淡的声音,隐隐夹杂着怒意。
“这么喜欢通风报信,那朕就成全周统领,去把这些送去北承王府,北承王不看完不准回来。”
周恒闻言,要起身的动作一怔。
本想着小打小闹,没想到这回皇帝来真的。
话罢,还不待周恒有所动作,皇帝就一甩袖子大步出了御书房,只剩他坐在地上一本本捡起地上的奏折整理。
媳妇没哄好,通风报信又被发现了,让他去送奏折不就是变相的告诉他今晚别回来睡了吗?
这堆老东西写的冗长的东西一页页看完都得天明了,看来北承王这洞房花烛夜是注定只能待在书房了。
周恒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可怜自己还是该可怜季慎柯了。
于是,当晚便诞生了一堆难兄难弟。
“皇帝还真是狠心,周统领。”季慎柯咬牙切齿,桌案上满是今天上奏的奏折。
周恒倚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兵书兴致缺缺的边啃苹果边看。
“北承王可快着些吧,可别天明之时耽误了上朝。”
按理说按照靖国的规矩,臣子新婚燕尔是有婚假的,可他这婚一没奏明皇帝,二没宴请宾客,属实是让京都众人连巴结都无从下手。
皇帝无明令,他就还要去上朝。
不过,这可撞季慎柯枪口上了,他这一番操作背后为的就是上朝奏明皇帝,自请出京。
虽说这皇帝是老熟人,可能当皇帝之人又怎能小觑。
皇帝背后的动作和先皇可谓是如出一辙,只是想先皇置他于死地,而皇帝,是想要他手中的兵权。
他要,他给便是。
即使是君要臣死,为臣的也只能以死明志,还能如何。
季慎柯走到如今的权势地位又有何不懂,他瞥向一旁神色淡淡的周恒,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道:“今日此番,是我连累你了。”
“日后,若是想获皇上信任,还需你多费心思。”
周恒一顿,瞬间觉得手中的苹果不香了,他的眸中闪的微光带着些许落寞。
皇帝心思,跟随多年,他最懂了。
性情乖张,不合常理,行事看似随性,实则每一步都步步为营,运筹帷幄。
他们一个御林军统领一个手握兵权的北承王,皇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必然有所忌惮。
早在皇帝还是王爷时,周恒就已经看出来了。
皇帝这人谁也信不过。
皇帝救下他,设计让先皇重用他进而利用他,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
于他而言,皇帝一直都是那个在恶奴手里救下他性命的恩人,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爱人。
可皇帝是皇帝,臣子是臣子,下了一张床,他的命不过皇帝一句话的事。
周恒“哎”了声,无所谓的笑笑,“我没事,他只是闹脾气而已,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季慎柯手中的兵权,是皇帝看重的,要想离开京都,就必须要放权了,季慎柯翻着手中写的慷慨激昂的折子,一页页看去,最终又不耐烦的换了下一本。
“明日,必会给皇帝一个称心的答案。”
烛光幽暗,他这话说的像极了迫于无奈的气话,可周恒还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但愿如此。”
纸张翻动的响声在这满屋红绸中异常的格格不入,这两个人也就这样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直到天光大亮。
周恒到底还是皇帝的心腹,他的话可信,黎修晏却不能什么都与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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