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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功尽弃怎么办?
就为了个岳牧云,真是划不来。
谁知段恨岩却一下蔫了,低着头揪他衣角,声若蚊蝇道:“我错了嘛,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亲我一下。”
这话一脱口,三个人都愣了,岳牧云不可置信地看向段恨岩,又看向楼睿,如此往返了好几个来回,见两人都不反驳,心里全明白了。
楼睿自己倒是臊了个脸红,也不知道刚才哪根筋搭错了,他就是想要段恨岩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他们的关系,看那些人露出和岳牧云一样的表情,他心里有些打鼓,也有些期待,想看段恨岩为了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恨岩身上,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扶着楼睿的胳膊,踮起脚在他侧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岳牧云倒吸一口凉气,使劲地挣脱楼睿,楼睿胳膊搭在段恨岩身上把他搂在胸前,回身一个眼神,围观的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散开。
“岩岩,你,你们……”岳牧云磕磕绊绊地说着,他看不出段恨岩有一丝被强迫的意思。
“你给我一个惊喜,我也还你一个。”
楼睿猛地推了他一把,岳牧云推了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好,怀里被扔进一只手提包,“下次别再来了。”
岳牧云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段恨岩,捂着胸口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金毛跑上来蹭楼睿的裤腿,口里叼着小球想要楼睿陪他玩,楼睿放开段恨岩,一声不吭地从金毛口中取下小球,一抬手扔进屋里,金毛紧跟着跑进去。
楼睿沉思,岳牧云求婚和段恨岩当着熟人主动亲他这两件事,在他胸腔里胡乱碰撞,但彼时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他从小丧母,外公和爸爸对他只有棍棒教育而缺了爱护,楼睿就像颗孤独的歪脖子树独自斜斜地长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人出现,就愿意吊死在他身上,怎么赶也不走,怎不让人心动。
“楼睿……”
段恨岩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他从小就知道楼睿特别膈应岳牧云,只是希望楼睿别因为这个生他的气。
“想喝酒吗?”
楼睿双手插兜站到他面前,段恨岩轻轻地摇头,又想和楼睿多待会儿,又点了点头。
“我想,走吧,陪陪我。”
楼睿给段恨岩戴好头盔,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扶好,段恨岩刚刚羞涩了几秒,视线就瞟到那辆皮卡上,顿时心里就不大乐意,别扭地往车座后部挪,故意和楼睿拉开距离。
杜卡迪v4稳稳地行驶在河堤路上,段恨岩以为他要带自己去镇上的小酒吧,结果楼睿摇摇头,在便利店里买了扎啤酒和一些零食,零食是给他买的。
四月初的河边还带着凉意,一眼望去笔直的公路两边尽是平静流淌的河流,此处远离人烟,是楼睿常来的散心处。
有时厌烦了生意上的趋媚逢迎,就深夜来这里坐坐,说起来自从跟段恨岩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来过,今晚带段恨岩来,楼睿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跟他待在一起。
两个人把啤酒放在地上坐在路边吹风,楼睿一句话也没说先大口喝了两罐,躺倒在段恨岩腿上,眯着眼睛自下而上地看他。
段恨岩捧着一罐慢慢地抿着,看着平阔的水面,思量着怎么开口问楼睿车子的事情。
楼睿看得出神,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摸上段恨岩的下巴,指腹刮蹭着被酒润得发亮的唇瓣,主动攀上段恨岩脖子,轻轻贴在段恨岩冰凉的唇上。
他屏住呼吸不敢动,这个吻不是以往楼睿急切地邀请他进行性事的前奏,也不是暧昧地挑逗,段恨岩居然品出几分真心的意味。
吻没有再加深,只是静静地持续了几秒,楼睿又躺回去,微红的脸颊触手滚烫,连带着眼睛也雾气迷蒙,他半阖着眼,呼吸有些粗,手伸进段恨岩衣服里抚摸他后背。
段恨岩一下子挺直了腰,心虚地四下看看,楼睿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抚着。
“楼睿,”段恨岩试着开口,“是不是岳牧云过来,你心情不好?”
楼睿不答,过了片刻才道,“我……想我妈了。”
一阵夹着河水腥味儿的风扫过,段恨岩轻轻揉着楼睿的头发,“我也想。”
楼睿沉默,段恨岩失去双亲的方式与自己相比更加地折磨人,他妈妈是被生产掏空了身子,楼睿出生不到半年人就没了,楼睿再想她,也没有太深的执念。
段恨岩就可怜多了,有过十年的朝夕相处,血脉亲情的烙印不可磨灭,哪怕他们后来死的不体面,那也是真真切切体会过母爱的。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楼睿今晚甚是矫情,放在以前,听情人说他们自己的鸡毛蒜皮总会让他反感,但段恨岩和他勉强算是同病相怜,听听也无妨。
“我爸妈……他们没有兄弟姐妹,就一心想给姐姐生个伴儿,姐四岁那年,我就这么出生了。”
段恨岩喝下一大口酒,接着说,“我刚上小学那会儿就懂事了,那段时间我发现我爸开始变得很奇怪,以前他下班回来,不管是陪妈还是陪我们,都不会碰手机,后来一下班就躲在书房里,还不允许别人靠近,手机连洗澡的时候都要带进去,有次家里做饭的阿姨不小心拿起来,被爸骂个狗血淋头,那是从我小就在家里的阿姨……”
楼睿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他三心二意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缠着他,碰他的手机,便深深地看了段恨岩一眼,别是这小子胡编,在点他吧?
“说不定是有重要的工作。”
“不是,”段恨岩苦笑着摇头,“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早和一个舞厅认识的女人好上了,那个女人比姐大不了几岁,爸就像中邪了一样迷恋她,到后来……”
“后来你妈就发现了?”
段恨岩点点头,“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我妈抱着我姐要跳楼,逼着我爸跟那个女人断了,我爸怕闹出人命,只能同意,我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我都知道。”
楼睿一时无话可说,他自己都行不正坐不直,哪来的嘴说别人。
“我本来就是为了陪姐才出生的,爸对着姐还有好脸色,看我的眼神时常冷冰冰的,妈也是,他觉得我和爸一样,她觉得男人都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没有道德底线,”段恨岩有些哽咽,“我有什么错,我还不到十岁,那时候我就学会看人眼色了,你别看我姐,柔柔弱弱的,她比谁都坚强,她什么也不怕。”
楼睿听到段昭的事,眼前一亮,赶紧爬起来,“我知道,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段恨岩又拿起两罐,一罐给楼睿,“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姐,我妈……虽然她那样,但是我不恨她,不恨她狠心抛下我们,也不恨那个女人,我只恨爸。”
楼睿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段恨岩一眼,对着楼庭俭的那些莺莺燕燕,他向来是维护自己爹的,没见过段恨岩这样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段恨岩看着他笑,点漆一样的眼睛,“是以有我姐,我从来没觉得失去父母对我有什么影响。”
楼睿腹诽:废话,在外面打工挣钱的都是你姐。
“我觉得我好没用,”段恨岩慢慢地掉下泪来,显然是喝多了,“什么都依靠着别人,要是没有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楼睿一看他这样,赶紧搂着他压在怀里,轻声地哄着,段恨岩平时不怎么说话,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楼睿想着这样也好,喝喝酒吐吐苦水,说不定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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