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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宴陵城去童言的房里查看的状况,敲了门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他脸色一变猛地推开门。
只看到这个oga无力地躺在地上,汗水浸湿了他的睡衣与额前的发丝。他嘴唇干裂,皮肤摸上去一片冰凉,这明显是一副脱水的症状。
竟然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宴陵城开始有些懊恼自己下午没有来看他,导致他的状况变得如此严重。
不过现在懊恼也没有用了,他在慌乱间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打算拨个急救电话,指尖还未及下落,却猛然想起医生临走前说过的话:如果抑制剂实在压不住,他应该去给一个临时标记。
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童言醒过来,会怎么想?
正因为太过珍惜,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行差踏错,导致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不可抹平的裂痕。
他当时见童言的第一面就说过,希望童言把自己当作兄长,可现在又要标记童言,他这样做算什么呢?会觉得他是伪君子吗?
可他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oga,生平第一次陷入了如此一种不可调和的两难境地。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即使是送到医院去也没有用,只能找一个alpha来临时标记,他也不会允许童言被其他alpha标记的这种可能性出现。
他俯下身,轻轻地推了推童言,“言言。”
被情热持续折磨着的oga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看到来人后,软绵绵地撒娇道:“难受,你抱抱我。”
宴陵城却没有立即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温柔地拨开遮住他眼睛的额前刘海,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低醇嗓音问道:“言言,我是谁?你想要谁,抱你?”
童言想也没想地立即回答道:“城城,你是城城,抱一下我,好难受……”
言罢,也不等面前那个alpha反应,直接扑上前把自己娇软温热的身躯贴了上去,一双纤细的手臂环绕住alpha劲瘦的腰。
宴陵城微微僵硬了身躯,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此刻的他,甚至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清楚。
oga小小的脑袋埋在他胸前,头发软绵绵地抵着他下巴,挠的他有些许痒意。
不自觉地,宴陵城的一只手扶上了oga的腰肢,oga意识朦胧间睁开了眼睛,好像还嫌不够似的挪了挪屁股坐到他腿上。
若是童言在意识清醒间,必然能感受到头顶上传来alpha的呼吸声越来越紊乱。
童言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了一个很硌人的硬物上,有点不舒服地又挪了下屁股,换了个位置坐。
宴陵城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深呼吸一口,净了净心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任这个oga扭来扭去,在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受苦的反倒会成了自己。
他按住oga的后脑勺,侧过头去,微微露出尖尖的犬牙,对着oga因为发情而有些肿胀鼓起的腺体咬了下去……
犬牙刺破了腺体的那一刻,大量的alpha信息素注入腺体,还有很大一部分弥漫在房间中。
oga香甜的椰奶味信息素与甘甜醇厚的红酒味alpha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屋内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甜腻又绵密,像是一团扯不开的棉花糖。
“嗯……”怀里的oga陡然睁大了眼睛,发出一丝绵软的呻吟,像是被咬破了腺体的痛苦,这痛苦中又像是带了些许沁入心脾的欢愉。
“你你竟然”被咬破腺体的他好像意识有了一丝清明,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标记了他的alpha,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那目光中还带了些许委屈与控诉,仿佛面前的alpha是个拔x无情的渣a,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做。
“你先休息,等你清醒过来,我们再说。”宴陵城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把oga搂入怀中不撒手的冲动,他被这空气中织缠在一起的ao信息素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撇下oga匆匆逃离了这个房间。
出了童言的房间门后,晏陵城狠狠地松了口气,脱力般地靠着墙缓缓坐了下去。
事实上,童言在被咬完了腺体之后就清醒了过来,他迷茫地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不同于往日的平整光滑,他的腺体被一个alpha打上了标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传统的ao标记,是维系两人之间亲密关系的存在。标记后的a会对o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而被标记的o也会对标记自己的a产生依赖性。
童言捏紧了身下的床单,他即使再不懂事,也该明白,oga不能随随便便地被alpha标记,哪怕只是一个仅维持一周左右的临时标记。
这是最亲密的伴侣才可以做的事,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标记自己?
更何况,他还有小男朋友了!
他把自己当什么?
想到这里,童言握紧了拳头,刚刚被标记过的迷惘怅然与深藏在心底的一丝欢愉很快被熊熊的怒火所燃烧殆尽。
不可以这样的,他要去质问他。
童言匆匆地穿上了带着绒毛的小兔子棉拖鞋,怒气冲冲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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