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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罢,眼前人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以示嘉奖:“不错。”

许越红了脸,他忽然察觉到,祁先生从来没叫他唱过歌,眼下他才真正应了那句“被关在笼子里唱给主人听”,好像他日日苦练,就只是为了跪在他身前用这把嗓子取悦他,台下万千追捧他的欢呼和呐喊都比不上这轻飘飘一句夸奖。

不到半个小时,祁序回来了,显然是临时赶回来,行色匆匆。

许越哪见过他这样仓促的时候,一时间愣住,刚要过去迎接,却见他的主人过来,干脆利落地对着眼前这年轻人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

“爷来了。”

“许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

祁序低头去蹭三爷的手,几乎是把他鼻息埋在他膝弯和腕际,嗓子沙哑着呢喃:“两年半没见过爷了。”

这两年三爷那小店暂时歇了业,门框窗扇都落了灰,祁序每隔一段时间叫人打理着才不至于显得萧索。三爷大约是出国去待了段时间,卡上有境外的账单记录,从北欧到拉美都有过行迹。祁序不敢查他的行程,试着联系过几次,那边只简单回复了句,出去走走,勿念。

他贪恋地感受着三爷的气息,放肆地嗅闻,像只好不容易盼来主人回家的大型犬那般在他身前厮磨扑腾。

也的确是太久不见,委屈了自家小孩。三爷嘴上骂了他一句没规矩,却还是任他贴近了。

许越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惊到做不出任何反应。他那向来威严的主人此刻正如同一个孩童或爱宠般跪伏在这单薄的年轻人身前求爱抚。

他反应过来后,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地跪正了,只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近来可还好?”

“都好,就是想爷。”

“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撒娇。”

随后是衣料摩挲声,西装外套的扣子落到地上啪嗒一声响,再是腰间皮带随同着砸在地板上。

“爷,我自己能管得住,就……没戴锁。”

“不像话。”

“我错了,爷。”

再是清脆响亮的抽打声,似乎是巴掌抽在男根上。许越小心翼翼抬头觑了一眼,只看到三爷好整以暇倚在沙发靠背上,动都没动一下。那是祁序自己在抽打自己的肉根,许越甚至能听出他身体已经兴奋起来的沉重喘息。

许越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祁先生买下了自己,却很少真正用他。他原以为是祁先生不重欲,却从未想到过他原来也只是被管束着的,无法遂意发泄。许越印象中倒没有见过祁序戴锁,那根阳物向来沉静,一旦勃起的尺度惊人,他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要吞下去总是吃力,为此没少挨过罚。

“求爷赏小序吧。”

许越只听到祁序这么低喘着说了一句。

大约是这位三爷默许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隐隐的水声和吮吸声,他不敢抬头去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口中的呼吸声被堵塞,只剩下湿泞的低沉气息游丝般来去,许越自己也被训练着给男人口交,他深知那坚挺的器官插入喉咙的窒息和难受,而祁序的忍耐力和技术显然都比他强得太多,他甚至听不到什么唤气声,只有男人痴迷舔吮的水声。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听到三爷似乎是舒服的一声低叹,再是吞咽的窸窣动静。

“这小孩不错,眼明心净,你可别亏待了人。”祁三看着正埋首在自己腿间清理的祁序,这么叮嘱了句。

许越听着自己被提到,僵直起腰身更不敢动弹。

“自己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小宠,是个双儿,身子干净着,想着爷会喜欢。就是我平日里忙了些,规矩还教得不足。”祁序回道。

祁三这会儿才明白祁序的用意。

他原以为许越是祁序自己养来泄欲的小宠,戏子小倌之流有阴柔风韵,他年轻时也不是没碰过。祁序向来让他省心,不像早年时的祁正清那样私生活乱玩得花,他也就不欲多管。

可没想到祁序竟是养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要供给自己。

三爷的确是喜好女色的,早年家中煊赫,事端未生时也算是个风流公子哥儿,又嫌外面的人脏,养过一两个专供暖床的女奴。后来他成了个不死不活的人,这具躯体若同人交合只会引得阴寒气袭人,女子本就阴柔,轻则气虚乏力,重则危及性命。他不愿造孽,也就渐渐地不再亲近女子。

况且,他还不知自己精水是否还活着,若真不慎致人孕育,才算是彻底乱了阴阳伦理。

祁序想的倒周全,许越生得赏心悦目,双性之体既有女子的阴穴乳房,又不能孕育,免去了许多额外的顾虑。他最初见到许越时,这小孩才刚成年,满眼的清澈不谙世事,自己亲手管束调教着,再不时给个甜枣施些温情,既防止他沾染了不干净的,又能叫他忠诚跟着自己没有外心。

若这小孩性子沉稳能守住秘密,就叫他长久跟着三爷伺候着,若不成,用个两三年送走也不妨碍什么。

祁序孝心是有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打算并不和三爷的意。

三爷听他说完这些,只赏了他一耳光便叫他滚去反省。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祁序虽不知道三爷为何动怒,却也不敢辩驳。

惹了三爷不高兴那便是他的错处,只自觉磕头请罪,退下去地下室刑房跪着等着责罚。

要是三爷知道这主意最开始是祁正清提的,连他那正在外地参会的叔叔都要赶回来一并跪着听训。

三爷这才看向一旁瑟瑟缩缩不敢出声的许越。

小孩此刻眼里噙着泪水。

他虽然听两人对话听得不明就里,也看不懂两人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听懂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原来只是祁先生养来讨好旁人的东西。他这两年来所得的关怀不过是为了让他这身体保持健康干净,好敬献给这人。

他从不在乎祁先生把自己当只宠物,宠物毕竟还是被宠爱的,眼下才明白,这份宠爱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哪里听不懂祁先生祈求眼前人宠爱时声音里的渴求和恋慕,那个向来沉稳疏淡的男人像是被驯服的兽类一般俯首帖耳,又像是被长辈教训的孩童一般乖顺懵懂。

“小越过来。”

许越听到三爷唤自己,丝毫不敢迟疑地爬了过去,他越发不敢抬头看这个人,面前正对着男人胯下那湿漉漉的男根。

刚在祁序嘴里射了精的男根略疲软下来,祁序还没来得及为他清理完毕就被抽了一耳光赶走了,此刻这已经顶端还沾着精水涎水,淅沥往下滴。

许越在祁序手底下被教了这两年,哪里会不清楚三爷这是要自己做什么。他乖巧凑近过去,双手背在身后,一张小嘴重新含住,仔仔细细舔吮,把上面的余精残痕吮尽了。

他在和祁先生伺候着同一根阴茎。

他正尝着祁先生的口水。

许越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呼吸骤然重起来。他因为这点隐秘的遐思而情动,又因为自己这样淫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他无数次跪在祁先生身畔时,或是深夜里胳膊无力地搭在祁先生肩上被操弄得说不出话来时,都曾期盼着那人能低头看看自己,他生平的第一次春梦是被他深沉宁静如湖泊一样的气息包裹着,被他温柔亲吻。

三爷看着眼前这低眉顺眼乖巧漂亮的小孩,倒觉得有点可惜。

他活了上百年,看尽了人情世故,小孩澄明明的玻璃一样,那点心事丝毫藏不住,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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