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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家待了这么久。
陈彧没傻到在露天地方干挺着淋暴雨。缓过劲儿后,他红着眼睛缩进街边的巷子里躲起来。
“轰隆”一声——
糟了!
陈彧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顾不上被大雨淋个透心凉,他把小黑包包塞进t恤里,冒着雨就往家跑。幸好步行街离家不远,他的心也只在嗓子眼悬了十分钟,就已经到家了。
“小崽儿!小崽儿!哥哥回来了。”陈彧气喘吁吁都顾不上了,迅速把自己剥干净,只穿个内裤,光脚丫子跑进卧室里。
一进门,没看到人。
陈彧轻车熟路拿了手电筒,往床底一照,陈诺果然缩在里边儿,委屈巴巴,把自己团成了个球。
见陈诺浑身还在发抖,陈彧手一伸,把陈诺拉了出来。
陈诺一见到陈彧,“哇”的哭了,差点儿喘不过气,哭地撕心裂肺。
小哥哥一直哄。
五岁的小陈诺变沉了,陈彧差点没抱起来。他一边掂掂陈诺,一边抚摸陈诺的后背,好让他能缓过来。
这还在哼唧的小哭包被抱起来,陈彧艰难地带着弟弟上了床,用一张夏凉被把两人紧紧裹住了。陈彧体温高,陈诺被裹在被子里像裹在温暖的茧房里,让人充满安全感。
在陈彧耐心的抚摸后,陈诺终于一点点止住泪水。
然后打了个哭嗝。
陈彧立刻被逗笑了。
他说:“咋这么能哭呢你。”
陈诺眼眶子里还盛积了盈盈一捧泪花,晃晃荡荡地挂着。
得了,这下真不敢再笑话了,眼泪比金子都贵。
陈诺一动不动和陈彧对视,手里还攥紧了陈彧的耳朵。
“咋啦?”陈彧很温柔很温柔地问弟弟。
陈诺忽然羞涩一笑,接着凑上去亲了哥哥一口。
刚在这个世界刷新出来没多久的小崽儿,嘴巴都是润润的,像果冻一样。
但陈诺却说:“哥哥,你嘴巴软软的。”
陈彧这么些年都被亲惯了,今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陈诺。又甜又可爱的一个小孩,往那儿一站跟只白兔子似的。
陈诺看着没心没肺,其实他最了解陈彧,也知道怎么做才能最戳陈彧心窝子。
和陈诺吵了架不欢而散后,陈彧就径直去了工作室。
许其亦见他心情不好,就问他怎么了。
陈彧找了个树洞,一股脑说了,说完心里还是不好受。
许其亦根本不给他提建议,反而给陈诺一通说,干脆要把陈诺送出国,所有花销都许其亦自己包了,只要陈彧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陈彧这个弟脑,自己反而不乐意了,被打岔之后心中郁气才消减下去。
等晚上加完班回去,他一开门,一大小伙子盘着腿坐地上靠在墙边睡着了,怀里还揣一大束红玫瑰。
他陈诺最会来事儿了,谁有他机灵。
就能卖乖哄他开心,陈彧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自己每次都被哄得很开心,偏偏事实如此,无法反驳。
这把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蠢样,陈彧再气能起得起来么?不可能的。
现下所有情绪都没了,整个人柔和得像圣母。
陈彧动作很轻,揪了下陈诺的软耳朵。
听说耳朵越软的男人就越怕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本来陈诺也睡得不沉,门一开就醒了,只不过等着陈彧主动过来罢了。陈彧这指尖再往他脸颊上戳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咧开嘴,傻子样儿。
“真蠢。”陈彧捏了把他脸。
陈诺充耳不闻,只说:“哥,送你。”
他把一大捧红玫瑰塞进陈彧怀里,又凑上去亲陈彧,把花都挤皱了点儿。
等吃完豆腐,他才小心翼翼问:“你还生气吗?不要生气啦,我错了,对不起,不该跟你发火的。”
陈彧都没脾气了,谁能对自己养大的爱人生气呢,况且这人还是自己亲弟弟。
陈彧白眼一翻,流利爆粗口:“操你大爷的。”
他现在真是变了,太容易释放自我了。
陈诺满不在乎,咕咕哝哝:“那也是你大爷啊,而且谁知道我们大爷在哪儿呢?你找都找不到。”
陈彧说:“那就操你。”
陈诺眼睛瞪圆了,似乎没法接受。
陈彧一脸认真:“真的,想很久了。”
“哥~我怕疼呢。”
“那给你个机会。”
然后陈彧笑了,笑的很开心,难得主动地往正卖可怜的人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纯情一吻结束,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又以极其凶悍的姿态,把舌头深深顶进陈诺的口腔,好像要把他吞吃殆尽。
陈诺摆出个小绵羊的姿态,但狼尾巴已经没忍住来回开摆了。
结果必然是相反的,他又羊入虎口了,亲自把自己送过去让人家吃干抹净的。
陈诺个子长高了,力气也很大,还练了肌肉,整个人充满雄性荷尔蒙。
能轻松把一米八三的陈彧扛起来扔进浴缸,然后伺候陈彧洗澡。
衣服在陈彧的故意使坏后沾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展现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头发半湿不湿,一部分贴在额头上,张狂又禁欲,很矛盾但又很巧妙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不过陈诺是禁欲不了的,只有那张脸唬人而已。
陈彧几乎要被陈诺死死盯住他时那炽热疯狂的眼神所烫到。
他有一瞬间,心中的潭水沸腾起来,蒸汽四起,只有陈诺那簇火焰在迷雾之中亮得刺眼。
“哥。”嗓音低沉沙哑。陈彧每次欲拒还迎的时候,陈诺都这么没出息。
像发情的狗。
于是陈彧从浴缸里伸出一条腿,脚趾隔着白t恤在陈诺隐约可见的乳头蹭了蹭。
火被撩起来了。
陈诺的帐篷果然立起来了。
陈彧只松松裹上浴袍,浴袍带子被他抽出来,挂下陈诺腰上。然后他牵紧了带子,像遛狗一样一步一步把陈诺引到卧室的大床上。
陈彧在床上的时候,总能展现出自己不同于以往那般的风情万种来。
这样会勾引人的样子,只有陈诺能看见。
这张和他有三分相似的脸,流露出淫态跟欲望,因而他也就越疯狂地痴迷于陈彧。
“自己把衣服脱了。”陈彧说。
但他手指还在陈诺裤腰里勾着,很危险地在人鱼线附近摩擦。
“你帮我。”
夜色里,房间静得落针可闻。陈彧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谁的,只是吵得他有些头晕。
陈诺忍的费劲,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理智全无,身下把浴袍顶出个帐篷的东西精神抖擞。
于是陈彧主动脱了陈诺的裤子,陈诺就顺势把他按到在床上。
陈彧被这人按在身下的时候,有滴生理性的眼泪洇在眼角的泪痣上。陈诺低下头吻掉了那滴眼泪。恍惚间,他的位置就对了个调。
“这次让哥来。”陈彧好声好气和陈诺说。
“你要干我么?”陈诺眨巴眼睛,问。
“不,我要骑你,给不给骑?”
“给。”
陈彧舌尖伸出来一丁点,狡黠地舔了舔唇角,然后把枕头底下的润滑液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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