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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江南?!”

陈玄卿提起过几日南下要带着覃如一起时,两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

经这一分心,覃如没找准地方,险些一屁股坐折了陈玄卿的肉棒。

“嘶!”

陈玄卿倒吸一口凉气,勒着覃如的腰换了个体位,将她大腿架在自己身上,扶着肉棒一插到底。

“如娘这一坐,是想要孤断子绝孙吗?”

“殿下,妾不敢”

覃如咬唇一笑,小穴讨好似地夹紧,“方才是一时失误。”

“该怎么补偿孤?”

陈玄卿顶撞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顶到宫口。

他喘息着垂下眸,视线从覃如沉溺于情欲的眉目划过,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给孤生个孩子吧。”

有个长得像覃如的公主,应该很有意思。

若是皇子

恐怕要头疼些。

庶长子的身份日后也容易招致皇后的针对。

但他母妃如此聪颖,也不会任由他被人欺负。

况且还有自己护着,断不让他像幼时那般无依无靠。

覃如不知这么一会的功夫,陈玄卿已经想到了孩子如何教导问题。

但直觉告诉她,面前的人说的不是玩笑话。

她逃避似撇开视线,纤长的藕臂攀着陈玄卿的脖颈,送上自己的红唇。

唇舌交缠的间隙,溢出一声声娇吟,勾得陈玄卿红了眼尾,恨不得将似水的女子揉碎,融入自己的血肉骨头里。

等到云雨渐歇。

覃如无力地趴在陈玄卿的臂弯里,微颤的小腹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她怕陈玄卿再提孩子的事情,故作自然地扯到了“南下”之事上。

“怎么要带妾一起去?”

“不想去?”

陈玄卿还记得前几日她哭起来的伤心模样,便想着带她出去透透风。

“妾身子不太好,怕拖累殿下。”

陈玄卿若有所思地点头,掌心上移捏了把浑圆的一团,惹来一句含着撒娇意味的斥声。

“确实有些娇气。”

“所以更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覃如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倒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原书中南下这段剧情,是男女主关系升温的关键。

根本没有她的戏份。

再加上先前水池边遇险之事,她已经是两次占了女主命格。

虽不是她所愿,但总是有些担心。

“殿下还带别人吗?”

她想知道,陈玄卿和陈慕歌的关系是否还在按照原书的走向发展。

“别人?”

覃如眼神飘忽,试探性问:“比如贴身婢女、通房丫鬟什么的?”

“通房啊”

陈玄卿“呵”了一声,托起覃如的下巴,指腹重重摩挲在她下唇,眼眸深处涌动着戏谑,“除了你,孤还有别的通房?”

他笑意忽然一滞,像想起了什么,眸中掠过一丝打量,“如娘想问谁?”

两人未着寸缕贴在一起,覃如背后拂过凉意,她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

“妾怎么知道殿下宫里有几个通房侧妃,若是都带着一起南下,到时候胭脂味冲天,妾哪里还有心思游玩。”

柳眉微蹙,眸子清亮。

像真的在为这件事而烦心。

“没心没肺,只想着玩耍。”

陈玄卿眼底冷意褪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孤夜夜都被你这只狐狸勾在榻上,哪里精力去找别人。”

“至于侧妃”

“皇子及冠后,才由皇后挑选侧妃入府。”

他母妃早逝,之后后位悬置多年。

便无人替他操心这些事情。

覃如一时哑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又被压了下来。

但微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小欢愉,“后妃私自出宫,若被陛下发现怎么办?”

“不会。”

陈玄卿神色忽敛,想起了廖神医说的话。

“陛下久睡不醒,并非有恙,而是有人做了什么”

留在皇帝身边的,除了几个亲信,也只有一个平侯送来的药奴。

他的舅舅在谋划什么?

很快,南下的日子到了。

平侯和右相领着文武百官,于城门下送太子车辇。

“殿下此行要小心,谁知会不会有狼子野心的臣子暗中使绊子。”

右相恍若未闻,笑着作揖道:“侯爷此话有理,殿下还是多带些侍卫在身边。”

“不劳右相费心,本侯亲自挑选了一队武功高强的亲兵,将护送殿下南下。”

“虽有侯爷尽心,殿下还是要带些自己的人比较好。”

“李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侯剑眉一竖,阴森森地瞪着他,“本侯可是殿下的亲舅舅”

“平侯对殿下的爱护之心,人人皆知。”

右相话音一转,悠悠然道:“只不过从古至今多少外戚谋反的例子,殿下还是要防着点好。”

“区区一个三姓家奴”

“够了。”

陈玄卿出声打断了平侯的话,语气没什么情绪,既不偏袒也不帮衬。

“孤此行一月有余,朝堂之上多劳烦右相,朝堂之外多麻烦舅舅了。”

“臣遵命。”

平侯脸色颇差地抱拳,“本侯知道了。”

暗潮流动的风顺着车帘缝隙飘进了马车里,覃如靠在软塌上,撑着下巴思量着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月华,先前我让你去查右相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月华正在摆糕点,闻言拆了一块海棠蜂蜜糕递给覃如。

“主子知道为何平侯叫他三姓家奴吗?”

“为何?”

“他是前朝最后一位状元。”

“他父母早亡,流落成街头乞儿数年,因字写得好被当地知府收为家奴。知府家只有一女儿,大概是想让他当赘婿撑起家门,所以对他尽心尽力的培养。”

“然后呢?”

覃如咬着糕点,慢腾腾地嚼着。

“然后他考上状元,留在了皇城当官。”

“功成名就,抛弃未过门的妻子。”

覃如“啧啧”两声,“活该被骂。”

“两年后,陛下带兵打到了皇宫。”

谈及这件事,月华语气里不免也多了些讽刺,“右相是第一个打开城门的。”

“这”

右相这墙头草的本事,覃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能说,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话糙理不糙。

“那在街头救他的那个人,是知府小姐吗?”

也不对,如果他对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抛下她留在皇城。

而且以右相的为人,她总觉得这数次背主,并非那么简单。

“你帮我再查查”

“对别人过往如此上心,怎么不见如娘关心关心孤?”

车帘忽然被掀开,低沉悦耳的男声先一步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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