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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从小就把他们当作一个完整独立的人来看待,事事都由他们自己做主。?
于是大儿子靠自觉,小儿子靠大儿子管。?
苏辞是从小被他哥管到大的,小时候管学习,大一点管早恋跟学习,从叛逆期开始,苏辞所有逆反心理就全招呼到了他哥身上。?
现在都二十岁了,他哥居然还在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管到他七老八十,一直到死为止。??
“和你接吻的人是谁?”苏言问。??
父母基因好,哥哥长得好看,弟弟自然长得也不会差。??
苏辞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不仅为人仗义,还很幽默风趣,身边狂蜂浪蝶从来就没断过,关键他自己还觉得挺享受,总是和人搂搂抱抱,一点分寸感没有。?
片刻前,当苏言在酒吧找到苏辞的时候,正看见他弟的一个朋友,坐在他弟腿上,双手搂着他弟脖子,在一群人的起哄下和他弟接吻。?
“那不是接吻,不过就是玩游戏玩输了,碰了一下而已。”苏辞不以为然。?
“玩游戏?”苏言鼻音冷哼。?
“好,你说接吻就接吻。”苏辞气的不想解释。?
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种事上和他哥解释再多也没用,纯属浪费口舌。?
苏辞紧接着反问他哥:“那么请问,我二十岁接个吻犯法吗?”??
“和一个男的?”苏言冷冷看着弟弟,“苏辞,你还知道‘自重’两字怎么写么?”?
“不是,男的怎么了?”苏辞火气也上来了,“你自己不也喜欢男的吗?别忘了,你二十岁的时候喝醉酒,还带了一个小鸭子回来操了一晚上呢,我到现在可还没操过人,和你比,到底谁不自重?”?
?不管是在酒吧里喝酒,还是和别人亲了一下嘴,这些和他哥当年干过的荒唐事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一点可比性。?
一听到“小鸭子”三个字,苏言的眼神瞬间冰冷的可怕,紧抿着嘴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么?”苏辞一肚子火直往上窜,逼近苏言,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我还记得那个小鸭子的名字跟我同音,你操了人家一晚上,叫了人家一晚上的名字,我就纳闷了,你当年怎么操的下去的?没觉得是在操我吗?”?
“苏辞!”苏言一把将弟弟单手反扣按在墙上。?
单从形象和气质上来看,苏言并不像一个会打架的人,而苏辞则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那种。?
但如果真动起手来,苏辞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他哥,只是也没那么容易就被他哥制服罢了。?
不过,苏辞今天并不打算和他哥动手。?
手里的矿泉水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一边,苏辞单手趴在墙上,丝毫不反抗,回过头挑衅地看着他哥笑了起来,“怎么,我们家‘烈女’敢操不敢认么?还是说,你当年想操的人就是我?”?
一瞬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苏言脸色阴沉地眯起眼睛:“苏辞,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说来也奇怪,兄弟俩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的,性格品行却完全不同。
苏言打小就是浑浊社会中的一股清流,源清流洁,心性正直,从小到大脸皮都薄的很,一听到敏感字眼就会脸红。
苏辞则从小就跟个混混头子似的,成天痞里痞气的,皮厚的堪比城墙,平时说起话来荤素不忌,黄段子也是张口就来,开车能开到海上去。
从大一开始,苏言便已经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等到他一毕业,父母就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公司全权交给了他负责。
苏言也算在社会上磨砺了几年,如今已经不大容易再脸红了,但耳朵里还是听不了多少污言秽语,而苏辞嘴又太欠,常常惹得苏言拉下脸。
因此,堂堂一个气场十足的小霸总,在外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在家却被弟弟取笑为“烈女”,说他脸皮薄,性子烈,以后得找个“缠郎”来治他。
“可不是么,你把我惯的都上房揭瓦了,”苏辞冷笑一声,继续火上浇油,“不妨再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还想操你呢。”
苏辞确实打心里觉得他哥长得好看,但还真没想过要操他,只是一生起气来口无遮拦,专挑他哥不能听的话说。
苏言气的脸颊涨红,死死将人按在墙上,怒瞪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言性子清冷,平时说起话来情绪起伏不大,语调一直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也就是跟弟弟说话的时候,才能被气成这副样子。
看着哥哥被自己气得发怒,苏辞忍不住笑出声,不嫌事大的继续拱火,“我说我对你垂涎已久,每天都想操你,听明白了吗?”
几句话激得苏言额角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怒火,将人往旁边一推,“滚!”
“行!我这就滚,您老请好!”苏辞讽刺完转身就走,回到房间一把摔上门。
苏言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心口下似有什么被刺痛,末了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板着脸拉起行李箱,刚要走,脚边踢到了什么。
苏言垂下长睫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弯身捡起。
回到房间后没多久,苏言再次开门出来。
此时他已经解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宽肩窄腰,身形挺拔高挑,从厨房冰箱里拎了一提冰啤酒回去,重新反锁上门。
苏辞所说的“小鸭子事件”就发生在四年前。
当时苏言在外喝多了酒,把人带回来折腾了大半夜,等一觉醒来,身分不明的“小鸭子”早已经离开,只留满床狼藉。
关于那一晚的荒唐事,苏言其实记得的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信息都是从苏辞和父母口中得知的,知道是他自己带回来了那么个人。
可那根本不是苏言愿意的,他完全无法想象和接受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更无法接受的是,通过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苏辞的想法。
他对苏辞,对自己的亲弟弟,有了逾越伦理底线的不轨邪念。
这件事就如同苏言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会令他痛苦万分,想忘又忘不掉,活生生被折磨了四年。
苏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了好几把游戏,心口的那股气总算顺了,这才拿着睡衣和浴巾去了浴室。
路过苏言房门口时,苏辞看见他哥门缝下亮着,莫不由的冷哼一声。
洗完澡出来,苏辞刚走到客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手里拿的那大半瓶矿泉水,转身去玄关找,结果没找到。
又翻了客厅和厨房的垃圾桶,还是没有。
没有在原来的地方,又没有被他哥扔掉,茶几、餐桌和冰箱里都没有,那玩意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苏辞站在客厅里想着,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回头看向苏言的房门。
“卧槽!”苏辞三两步冲到苏言房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按了几下,拍着门大喊:“哥!开门!那水不能喝!”
然而里面只是传来一阵啤酒罐滚落的声音,没有人应。
“操!”
苏辞狠狠骂一句,当即回自己房间翻出备用钥匙,打开苏言房门。
门一推开,苏辞就看见床上扔着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而他哥独自坐在阳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几个空啤酒罐,还有两个掉在了地上,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空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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