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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熬过那个下午,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感觉累得不行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生我哥的气,但我现在最想做的,也还是第一时间赶回家,然后往我哥那张好看的脸上来一拳。
三年前,我爸妈全死了,我和我哥被我们的小姨还有小姨父一家收养。
小姨一家没有孩子,因为他们不能生育,我印象中,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小姨就对我和我哥特别好。过年要抢着给大红包,要带我和我哥出门看电影吃汉堡。
搬到小姨家之后,小姨和小姨父也对我们不错,把我和我哥当成亲生儿子似的,也很关心我们。前两年的时候,小姨因为担心我们爸妈的死让我们两个心理扭曲,一直强硬要求我们去看心理医生。不过好在他们在和我们两兄弟相处三年之后,彻底被我哥的开朗善良,被我的乖巧懂事折服了,后来也就没再要我们去看过心理医生。
只是小姨还是会避免在我和我哥面前提到“父母”“爸妈”一类的关键词,大概是为了照顾我们两个的心灵,不过从他们理解的另一个方面来说,确实也是照顾到了。
中考完之后,我的成绩不负众望地和我哥一样考上了市里最厉害的高中,五中不是住宿制的,于是,我和我哥得以真正搬出来,自己在学校附近租房居住,只有周末和过节放假会回小姨家。
一开始小姨也是强烈反对,觉得这样对不起我们,要跟着陪读,好在经过我哥一番酣畅淋漓的演说劝阻之后,小姨心服口服地认为让我们两个早些适应大学生活,培养自主能力十分有必要。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我和我哥单独搬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只手拎着书包,一只手从口袋里掏钥匙开门,结果一推开门准备去我哥房间找他,就看到他的背影,老老实实低着头写作业,好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大步流星地冲过去就把书包往他身上砸,结果被我哥给接住,顺带着把我连着包给扯了过去,我拳头一挥就往他脸上打过去,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正准备上脚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聿抓住两只手腕,扭到背后就把我狠狠摁到了床上。
我哥房间的是个上下床,是房东之前给两个儿子住的。
我和我哥也是两兄弟,但房东要是见了我们,大概这辈子都会对“兄弟”这个词产生阴影。
我脸被按在他的被窝里,不停地骂着什么我操,死开,我要弄死你之类的话,但是都听不太清,我的声音和叫喊被隐没在我哥身上特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里,还带点阳光的气息。
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洗衣液,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就把他腌入味了。
我的肺里全是这种味道,本来也没生气,这下子更气不出来了。加上身体也累,我索性就懒得挣扎,直接开始装死。
我哥看到我这放弃挣扎的死鱼样,还笑了起来,连笑声都阳光爽朗,倒显得他的行为和他本人更加割裂了。
“你都懒得和我闹了吗?”
他一只手扣着我的手腕,一只手从我侧腰裤子的松紧带里面开始向下探,他的手有点冰,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哥一笑道:“知谨,你知道错了吗?”
“我错哪了?我就不过喊徐诚一句哥,你他妈用得着这么小心眼——嗯!”
他的手碰到我的阴茎,很冰。
“你硬了,知谨……”我哥的手又摸到后边,指尖在四周游离,不知道从哪又打开了开关,道:“为什么不取出来?”
我被他压得里边下边都难受,又开始挣扎道:“……没找到机会!放我起来!你要搞我就他妈直接点,别整这——啊!”
他又调高了一个档位,我一惊,本能地夹紧双腿,还没反应过来,我哥就把档位调到了最高。
“阮聿!你恶不恶趣味……啊……嗯……等等……别!”
我只能一边骂他一边抖,但是没坚持多久身体就软了下来,整个人有点瘫进被子里,只能无力地喘息,把脸也埋进被子里面,防止我有些变调的声音被我哥听到。
可是就在我又一次要高潮的时候,我哥又一次按了停止键。
我就像是一锅红油被猝不及防地扔进冰水里,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到脚边的解脱和快感在顷刻间退潮,只剩下好像是欲求不满的我,全身的动作好像都在讨好和承欢。
我还在懵逼的状态,忽然猛地被我哥拽了起来,腿软得不行一直往他身上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发现两只手被举过头顶,然后捆在了高低床上边的护栏上。
我瞪着我哥:“你是不是有病?”
“我让你反省,你反省了一天都没个结果,那就只能让你继续反省了。”
“神经病!变态!你他娘的还是我哥吗?要做你就直接来,又是捆绑又是不让高,能不能别变着法耍我!”
“……知谨,”他当着我的面拿出遥控器,按下开关,然后慢悠悠地从床头柜拿出条领带,遮住我的眼睛,系在了我的头上,“哥给你一个小时,你好好反省,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哥说完这话,就把我扔在了一边,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远离我而去,然后他把门给关上,从外面锁住了。
听到那锁落下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沉。
手上捆的东西很严实,腿上虽然没被束缚,但我整个人正好被吊在一个不需要踮脚、又有点悬空的微妙位置上,还被剥夺了视力,接下来的所有事物对我而言,都变成了一种放大版的刺激。
下面的跳蛋仍然卡在我体内震动,我哥只是留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档位,更刚才的比起来如同隔靴搔痒,但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这种温吞的方式却让我感到更加难耐。
我没法通过这点刺激高潮,可是它的震动又时时刻刻间接刺激着我体内的敏感之处,却没能真正触碰到它。
我就这样在失去时间尺度的黑暗中,与无边又摸不着的、飘渺的快感拉扯着,感受着它一直在我身边徘徊,而我却甚至无法抓住它的衣角。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身体也越来越受不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一直在往外冒出体液,我的阴茎又硬又胀,被挡在裤子里,胀痛又生疼。
我有点后悔刚才对我哥做的事和说的话,我其实没有生气,也知道他最讨厌我叫别人哥哥,可我还是和他斗嘴,要和他吵架。
理智只能支撑我反思到这里,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折磨和刺激变得异常炽热,颤抖个不停,我的理性像是被煮成了浆糊,很多东西竟然开始变味。
原本被捆的手臂有些酸痛,但这种酸痛似乎都随着身体被调教而改变,变得更像是一种快感,叫我敏感的皮肤变得更加渴求和贪婪。
耳边,我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房间门吱呀地响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我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连听到他的脚步声都让我感到浑身血液倒流。
我静静听着我哥走到我面前,但他就这样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们之间保持着一种我能够感受到他气息、但又无法触碰他的距离,就好像我是被他栓上项圈豢养的一条宠物狗。
他忽然将手抚上我鼓胀的裤裆,轻轻划过好似撩拨。
房间里响起我哥有些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知谨,你知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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