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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娶亲了,先生,等这场仗打完,孤就要娶她过门了。”
是梦……
赵景明看见自己又坐在先前梦见过的大殿内,正皱着眉望向对面的先生,自己似乎很生气,一字一顿道:
“孤的先生,你真没有什么话要跟孤说吗?”
对面的人还是赵景明上次梦见的那个与师父有着九成相似的人,这人看着与师父相似,可这次给赵景明的又不太像了。
——这人的神情太冷漠、太恭顺了,他绝对不是师父!
话音一落,殿内久久未有声音,对面那人听着自己的问话,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赵景明看着他的脸,无端生出一丝不耐,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那人却突然道:
“陛下与那姑娘郎才女貌,臣祝陛下琴瑟和鸣,百年好合,同时也祝陛下旗开得胜,祝陛下与那姑娘白头偕老。”
那人轻声开口,明明是在直视自己,可赵景明却始终看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
“郎才女貌……呵,周念远,你是一点心也没有吗?那我们、我们那晚又算什么?”
赵景明听见自己笑出了声,随后,他拿起那桌上名贵的酒杯砸在了地上,他笑的肆意,可又讽刺极了。
“那孤就借先生吉言了,孤必定与她白!头!偕!老!”最后四个字砸的极重,赵景明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要说这话,但他心里却堵的厉害……
——
“呼!”
赵景明醒了过来,他懊恼的摸搓着自己额头,自己怎么睡着了?还是趴下桌子上?
他从桌子上站起身,揉着发昏的脑袋,看着窗外将要落下的太阳,回忆着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却又能与前几日接在一起的梦,心里更加困惑,这都是什么啊,什么陛下、小周先生、周念远……
赵景明想不明白,摇摇头,索性也不去管了,他穿好衣服起身打算去寻师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似乎内心深处,只有待在师父身边才能让他安心。
可师父不在……赵景明在纾峰上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师父,摸了下有些饿了的肚子,只得失落的去了厨房。
待他做好饭后又过了半刻钟,周枕山才回来。
赵景明坐在房中守着那一桌做好的饭菜,他眼巴巴的瞧着山下,见师父终于回来,立马换了笑颜,欢喜的迎了上去。
“师父!”
赵景明笑吟吟的拉住周枕山的袖子,似是撒娇道:“师父您去哪了,可叫徒儿等的焦急呢。”
“与你师叔一起去处理宗门事务了。”周枕山耐心给他解释,走进屋内瞧见那未被动过的饭菜,无奈道:“为师说过多少次了,你先吃,不用等为师的。”
“师父不在,徒儿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啊。”赵景明笑的狡黠。
“你呀……”
用完膳后,赵景明回去了,周枕山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玉宵白日对他说的话:
“周兄,你不觉得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就是,我说,你不觉得景明那孩子太依赖你了,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吗?”
“玉宵,他依赖我又如何?我自能护住他一辈子。”这是周枕山白日给玉宵的回答。
“周兄,那你考虑过,他有可能会想离开吗?”
……
周枕山在玉宵说这话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孩子被他养的太“娇”了。
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好,但内心深处却莫名生出几分欢喜来。
——
另一边,夜已深了,可赵景明因着下午睡了许久,此刻便也全无睡意,索性打起灯来坐在桌边看起书。
砰砰砰,突然,一阵极轻的敲门声想起,他连忙起身去开了门。
“师父?”他看着门外的师父,面上不解但还是将人迎了进来,“您怎么来了?”
周枕山也不知他为何要来找赵景明,被这一问,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依旧淡然。
“为师见你房内还亮着灯便来瞧瞧你,怎还不睡?”
赵景明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后脑,老老实实解释道:“徒儿下午不小心睡着了,现下便没睡意了。”
周枕山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自顾自坐下,“景明,你今年十八了吧。”
赵景明有些摸不到头脑,还是乖乖点点头称是。
“再过两年便要行冠礼,也就成年了”周枕山声音极轻,像是在跟赵景明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什么打算?”赵景明不解。
“……没什么。”
周枕山像是回过神来般,不等赵景明回话,又有些匆忙的站起身,接着道:
“你早点歇息吧,为师先走了。”
话毕,周枕山略显落寞的离开了,独留赵景明一人懵逼的坐在屋内。
师父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被这一闹,赵景明更是睡不着了,他熄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师父的行为有些奇怪,反复品着师父刚刚跟自己说的话,他渐渐品出了几分——伤心?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师父伤心?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师父有任何情绪,这怎么可能呢?
——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想了大半宿,到了深夜才渐渐睡去,睡去后,他又接上了前几次的梦,不过这次不是在宫殿,而是上了战场。
这次的梦他做的很乱,他先看见自己上了战场,胸口处穿过一只利剑,然后、然后就死了,死在战场上。
死的那天是五月份,可京城却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他还看见,那梦中被自己称为先生的人跪在雪地里,跪在自己坟前哭的肝肠寸断,大雪一片片撒下,落下那人眉睫上,落在他那几缕变白的发丝上……
这雪看着真大,应该很冷很凉吧?可赵景明感觉不到,他现在是灵魂形态,看得见却摸不到、碰不到、说不出,唯一能做的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他的先生哭的肝肠寸断。
“……我也爱你啊,陛下。”那人伸手抚上墓碑,声音很轻却重重砸进了赵景明心里。
“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阿容,我爱你……”
赵景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雍定太子卿容之墓。
阿容!卿容?
——
赵景明再次醒来已是艳阳高照,他这次清清楚楚的记着梦里的一切,尤其是卿容,这个名字为何跟他自己想出来的化名一样?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历史上真有这个人!
赵景明穿好衣服,他忘了胡远宁的事,满心都想着去调查这事,可此时楚玉瑶却又找来了。
“师兄!咱们今日要再去桃树那吧!”楚玉瑶拉着他就往山下走去,赵景明只能先将卿容的事耽搁下来。
“师兄你说,胡大哥今儿会来吗?”
“……我不知道。”
被这一扰,赵景明很快便将去查证卿容之事抛到了脑后,而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渐渐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梦里的内容却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唔,我刚刚好像要查什么事来着……?”
待二人到了桃树下,赵景明靠着树时突然头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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