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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甚至没能听清,或者说,听清了也不敢相信,难以置信地追问了一声。而一向情绪平和,在床上甚至也说得上一句乖巧的云迢抬起眼,与他对视的目光难得带上了点刺人的微光,嗓音平静到好似面对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他目光从周江越转到展遥身上,没有直说,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听懂了意思——在他眼里,他们和姜启没有区别。温柔的青年难得露出了点冷且倦怠的目光:“只是上床而已,我习惯了。”
在周江越一时怔住、难以置信的难看脸色和展遥徒然收紧的圈住他腰身的手的压力下,云迢艰难维持住了自己现在已经初步堕落、可以随意向人交付身体的人设,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
事实上,在姜启靠近他的那一刻,他难以抑制地感到反胃,如果不是展遥和周江越及时赶到,他实在不能保证再发展下去,自己会不会动手。
“我、跟、他没有区别?”周江越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挤出来的,他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哪怕是遇见喜欢的人也充满自信,自觉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原本以为这是和展遥之间的斗争,在此刻才意识到,从头到尾,不管是他还是展遥,都从未被云迢放在竞争者的位置上。
晕过去的姜启被跟来的保镖们沉默地拖了出去,酒店柔和温暖的灯光里,三人之间隐隐形成一股对峙的氛围。
周江越双眼赤红,他一贯张扬嚣张,最具少年意气,此刻却如同被配偶背叛的孤狼,气得双眼通红,嘴角紧绷着,话都说不出来,连手指都在颤,明明是愤怒到了极点,云迢却愣生生看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幸好展遥开口打破了寂静,不然云迢不知道能不能在周江越的目光下抗住自己良心的谴责,理论上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正常人类总是会对被自己伤害的小狗产生愧疚心理。
“迢迢知道你离开后,酒吧里很多男人在偷偷跟着你们吗?”展遥打破了寂静,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地看着云迢:“你们开房的时候那些人就跟在后面,你猜他们会不会闯进来轮奸你?”
“那些人可不会你一哭就放过你,到时候迢迢会被干成男人的精盆肉便器,这样也行吗?”
一向矜贵冷淡的展遥张口就是一贯下流淫秽的话,砸得云迢懵了一下。见他一时沉默,展遥嘴角笑意加深,隐在暗光里的瞳孔却令人心惊,沉、冷,像是幽深到吞噬一切的湖水。
"我……"云迢本来想到反驳他这家酒店的安全性没差到这种地步,看见展遥的眼神后却又忽然噤声,他并没有害怕,只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确实伤了别人的心。
世界意识写好的剧本出了意外,戏中人脱轨走向另一条路,他开口试图说服自己,让错乱的一切回到正轨,“但你喜欢我,只是命运定好的轨迹。”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甚至乍一听还有点浪漫,但展遥想起云迢这么久以来在他面前的状态,不管他是强势还是温柔,云迢永远不会生出多余的情绪,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npc,只会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为了得到云迢,他步步为营、压抑本性、将暴戾伪装成温柔、为强势套上和缓的外衣,但在云迢眼里,这或许只是一场命运书写的骗局,就像列车总要回到轨道,他总会喜欢上别人。
“命运只是让我遇见了你。”展遥步步逼近,他依然是那幅冷淡的腔调,眉眼中却像压抑着什么:“迢迢觉得我应该喜欢谁?他吗?”
在争执中被忽略的周江越骤然被展遥眼风扫过,手掌亲昵地缠上云迢脖子,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什么命运不命运,你既然答应跟了我,就没有反悔项。”
他拇指压住云迢脖颈上青色的血脉,指尖下是细腻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脆弱得像是一握就能将他整个人掌握在手中,雄性基因中天生的捕猎本能跃跃欲试,企图将猎物收入腹中,“我会亲自教你,什么叫做避嫌。”
针锋相对了很久的两个男人在此刻似乎达成了某种奇异的和谐,将云迢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雄性猛烈的侵占欲化为眼底的灼热火光,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迢迢不知道有多危险,今天就可以体会一下。”
云迢瞳孔骤缩,从展遥平静的语气中读出了某种森冷的意味。就在这间用他身份信息开房的酒店里,敌对的雄性暂时放弃了斗争,存心要合起来给他一个教训。
他意识到瞬间就要逃离,但出身清贫精力扑在学业上的学霸当然比不过从小接受训练的继承人,他被周江越轻而易举地抱起,“看来平时还是对宝贝太温柔了,才让你这么饥渴,什么货色都敢上床。”
云迢所有的挣扎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他被扔进酒店柔软的大床内,刚从被子里抬起头,就被展遥压住了腰身,手指在床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被摆成了母兽发情时向雄兽寻求交配的姿势。
求饶的声音都被周江越带着茧子的指腹堵住,柔软唇瓣被反复揉捏出,浮现一片薄薄血色。仿佛点石生灵,他明明是温和疏离的气质,眉眼处却带了一点勾人,一点绯色,便将整张脸勾勒出惊人的艳。
“我都没舍得让你用过这里,”周江越眸色沉了下来,深重欲望中携带着怒气:“宝贝刚才想给那个垃圾含?”
他手指强行探入云迢口腔之中,捏住那一点舌尖把玩。云迢非常抗拒口交,他们都没强求过,但破门而入那一刻,云迢的姿势分明是要蹲下。只要自己晚进来一会儿,周江越不敢想自己会看到什么。
云迢舌头被玩得发麻,津液沿着闭合不上的唇角滑落,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喉咙里抽插,指节划过口腔上颚软肉,传来隐约的酥痒。徒劳的挣扎只会引来周江越更深的怒火,而推拒间湿软舌尖不断舔过指缝,反倒给侵犯者带来更为舒爽的体验。
“别……两个……不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衣服早在挣扎间被展遥扒光了,腰被人掐着,张着嘴,下颚被人捏着合拢不上,舌头被拽了一点出来,无力地搭在男人手指上。早已熟识情欲的身体自发有了反应,眼尾泛着潮红,湿润的眼神在朦胧灯光中带着点哀求地看过来,除了激起雄性更兴奋的征服欲外毫无用处。
“会习惯的。”展遥手指摩挲着云迢深陷的腰窝,低笑道:“迢迢以前不也不喜欢男人吗?现在已经一摸就出水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云迢不喜欢男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再不喜欢,现在也躺在他的身下,浪到一被撩拨,就自发流出甘甜的蜜液。他不觉得云迢说的话有错,他不否认自己的卑鄙,想要的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想要驯服月亮,前提是将它紧紧抓在手中。展遥并不吝啬展现云迢喜欢的温柔,但前提是他必须清楚,自己到底属于谁。
云迢被前后夹击,周江越单手解开了裤带,粗长的阴茎跳了出来,他躲闪不及,脸上被打出一道红痕,雄性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近距离看,这根性器更显狰狞,在脸上投出浓重的阴影,云迢甚至觉得它能覆盖住自己半张脸。
太大了……还未进来,云迢便觉得喉口已经生出了滞噎感,仿佛在含着什么粗长的异物似的。雄性性器官特有的麝香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展遥所说的一样,心理上的排斥抵不过被长久亵玩的身体,他脸颊发烫,口中津液急速分泌,连下身隐秘的穴口也在隐隐蠕动,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内里涌动。
那根阴茎还流着湿漉漉的腺液,兴奋得不停跳动,硕大的龟头戳在云迢的侧脸上,压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周江越一手掌住性器,瞳孔沉得似乎透不进光,一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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