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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天黑了。
谢寒躲在被子里, 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可是每一次,手机里传来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柳岸明说顾言真紧急出国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事, 事关一个十几个亿的跨过交易项目, 非常紧要, 连原本定好的要公开的订婚也暂时推迟。
于是谢寒认定自己被抛弃了。
病房外面下着雨,谢寒独自躲在被子里流泪,连哭都没有声音。
恍惚中, 他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天。
他孤独的坐在秋千架子上,左等右盼, 想着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 他们明明约好了的。
为什么要失约?
为什么不要他了?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那么多的疑问一直在谢寒心里盘旋, 他努力让假装不要在意,以为只要不去想, 那些事迟早会过去。
后来他重新得到顾言真,也曾下定决心要将过往彻底放下。
无论顾言真曾经有什么苦衷,或者他真的那么恶劣,都不重要了。只要顾言真从现在起陪着他,谢寒愿意不再计较过往, 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阮南月的到来将一切希望全部打破。她用一种看似温柔其实残忍的方式,把他和顾言真之间虚假的柔情撕破,按着他的头告诉他,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顾言真的温柔是假的,谢寒的故作大度也是假的。
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自己躲在顾言真校门口,看着他和一群同学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场景。
他再一次被顾言真抛弃。
谢寒的病态偏执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顾言真的无限包容, 用自己的固有方式思考问题,甚至不肯看一眼顾言真临走前放在他床头柜的纸条。
第二天天不亮, 李予之大摇大摆来到医院,身后跟了十几个黑衣保镖,就像□□大佬登场,来势汹汹满脸杀气,吓得值班护士差点报警。
柳岸明在走廊守夜,才睡醒就看到李予之那张大脸,没好气的说:“干嘛?”
“顾言真呢!?”李予之双手环胸,脸色难看的要杀人:“他把我弟弟一个人扔医院,自己跑了!?”
“说话过过你的猪脑子。”柳岸明正襟危坐,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你别乱插手。”
李予之气笑了:“我不插手?我|他|妈再不来,我弟弟被人欺负死都没人知道!”
“以那臭小子的德性,你觉得谁能欺负他?”柳岸明没好气翻白眼。
他昨晚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在里面的陪护床上,谁知谢寒发疯似的拿东西砸他,不许他靠近五米范围。被赶出来的柳岸明不得已只能在外面将就睡了一夜。
李予之不屑冷哼。在他眼里,柳岸明和顾言真狼狈为奸一路货色,对外都是斯文有礼的假正经,其实满肚子鬼主意,没一个好东西。
“闪开。”他不耐烦的推搡柳岸明,“我接他回家。”
柳岸明耸肩,不想与他在医院起争执,偏了偏身子,把他让进去。
李予之推开病房的门,抬眼就看到谢寒孤零零的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杏树发呆。
阳春三月,那棵杏树本该早就发芽,可是近日接连降温,昨夜又狂风暴雨,枝头的那点嫩芽也掉了个干净。
李予之看着弟弟穿着病服满脸落寞,不知道多心疼。
顾言真还算有良心,知道出国前找人告诉他谢寒生病。李予之本来在外地开会,得到消息急忙连夜赶回,就是担心谢寒受委屈。
“……哥?”谢寒听到动静缓缓回头,一夜没睡,他眼底满是血丝,又还在病中,看起来十分脆弱,好像风吹吹就倒了。
因为这声无意识的“哥”,李予之眼眶都红了。
他都多少年没听到了。
“寒寒,哥带你回家。”李予之往前走了几步,示意身后的保镖们把担架放下,要亲自把谢寒从床上扶起来。
可是谢寒不愿意:“我要等顾言真。”
“他叫我在这等他。”
李予之听到这就来气,顾忌着不能对着病中的弟弟发脾气,忍着火说:“就是他让我把你带回去的。”
“那家伙把你丢在医院跑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谢寒呆注视着李予之,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只听到了一句“他让我带你回去”。
所以……
顾言真真的不要他了。
————
大洋彼岸。
顾言真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面两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操着难听又傲慢的鸟语和他说话,言语中没有半分毁约的歉疚诚恳,仿佛吃定了他会咽下这口气认栽。
一旁的年轻翻译满头大汗,紧张的手都有点抖。
两个中年男人以为顾言真和姚秘书听不懂他们的话,言谈间满是轻蔑不屑,还夹杂了几句对顾言真的污秽之词。
顾言真单手把玩手上的茶盅,听完翻译美化整理后的话,轻抬眼皮,慢悠悠的用对方的鸟语说:
“阁下说了半天,目的不过就是让我们自认倒霉。你们想赖掉约定好的货款,却又贪心不肯如约退还货物。”
他唇边的笑容冷冰冰的:“难道没有人告诉阁下,您的所为就如同您的八字胡一样可笑吗?”
本以为他听不懂自己的语言才肆无忌惮的两个中年男子顷刻脸色一变,露出几分尴尬惶然。
顾言真说完放下茶盅起身,姚秘书见状也跟着站起,居高临下看着还跪坐着的两个人,用流利的英语说:
‘等着上国际法庭吧,小鬼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室,姚秘书愤恨骂了一句:“果然就不该跟这些矮矬子做生意!”
“他|妈|的一点信用都没有!”
姚秘书很少在外流露真实情绪骂人,这次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顾言真一言不发走在前面,久久没有回话。
虽然刚才撂狠话很爽,可现实并不是童话,许多事也不能得到完全的公平正义。
对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撕毁合约,仗得就是他们本国法律保护,而且跨国交易官司通常需要漫长的时间精力,他们就是赌顾言真不愿意耗时间,宁愿忍痛斩尾以求减少损失。
顾言真清楚知道,这次的损失无可挽回,对方无耻到不要脸面,又在别人地盘,他只能想尽办法降到最低。
“他们吃定我不愿意跟他们耗,我偏不如他们所愿。”顾言真站定,抬头看着院里的石楠,冷静的说:“已经交付的货物追不回,你让人去定损,回头交给我。”
“另外查一查这个尾田,派私家侦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所有私生活,顺便想办法和他们本地的几个□□组织对接,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顾言真有条不紊一条条发令,脑子飞快的盘算接下来的每一步。
损失追不回,顾言真只能暂时吃下这个亏。
但他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尾田吃下去的东西,将来某一天,迟早要他原原本本吐出来。
姚秘书一一记下。
这次紧急出国也没能挽回损失,顾言真心情自然不好。他从前没有和这种岛国做生意的经验,还是吃了太年轻的亏,不知道这里有些人的心眼就和他们的身高一样小,灵魂刻着祖辈一脉相承的卑鄙贪婪,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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