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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此时谢寒抬头,隔着玻璃门和他对上目光。
他不明所以,对顾言真露出一个微笑,阳光从窗外洒在他的脸上,美好的像是小天使。
顾言真怔怔看着他,心脏微微的疼。
四十八
谢寒生母的事从此在顾言真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他害怕有一天谢寒也可能会失控。
他不怕谢寒会伤害他,却怕他走上生母自杀的老路。
于是他背着谢寒偷偷联系了柳岸明,想要再次确认这件事。
并不是不信阮南月, 可是顾言真足够谨慎, 他想亲眼去见证。
柳岸明神通广大, 第二天就找关系帮他调出了当年谢寒生母的就诊信息。
顾言真看着那份被保存完好的病例,盯着上面的每个字,一个都不肯放过。
原来谢寒的生母名叫“谢二花”, 她的病例被人用龙飞凤舞的字迹清晰写着那次诊断的最终结果。
“患者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其具体症状表现为妄想及被害妄想, 偶尔伴有幻听幻觉, 对人事格外警惕多疑且敏感, 经常自言自语,有伤人自伤的倾向”。
柳岸明此时在旁跟着解释道:“通常这种病人在幻觉妄想的影响下, 对周围的所有人产生错觉,严重时会做出伤人或杀人的事。”
“而一旦患者察觉到觉得自己可能亲朋好友排挤,还可能会采取消极厌世的自伤行为。所以这类人很容易引起社会治安问题,多半要被送去精神病院长期治疗的。”
顾言真放下病例,沉默片刻, 又问:“那……这种病有多大概率遗传?”
“我帮你打听过,应该会有60%—80%左右。”说到这,柳岸明看了一眼顾言真灰白的脸色,又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就算那小子真遗传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 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话是这样说,可是从来也没有医学证据能证明, 精神分裂症是否可以被完全治愈。
顾言真长久的沉默,脑子里反复回想病例上的每一个字,即便向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内心也一片混乱,惊涛骇浪。
柳岸明能理解他的心情,没像往常那样和他斗嘴。这种时候他只能无声的陪伴这个多年的老友,至少他不是独自一个人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顾言真才又开口,嗓子微微沙哑:“我还不清楚小寒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知道……你不要告诉他。”
“以后我会每年定期带他去医院检查,如果出现早期症状趁早治疗,至少……至少可以减少全面发病的概率。”
他缓缓地说着,理智渐渐回笼,思维开始清晰。
正如柳岸明所说,这种病如果控制得当,身边家人给与足够安抚陪伴,是可以做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的也可以有人终生不发作。
无论未来如何,无论要面对什么,顾言真从没想过要放弃谢寒。
柳岸明拍了怕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刚认识,我绝对不赞成你和他继续在一起。”
“可是现在就算劝你离婚,恐怕你也不会同意。”
柳岸明轻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帮你联系最好的精神科医生,国内国外都行。”
顾言真回手反拍他的肩膀,举杯与他相碰。许多话不用说,这是属于多年老友的默契。
晚上谢寒在房里打游戏,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放下鼠标键盘起身相迎。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言真进来后忽然一言不发紧紧抱住了他。
谢寒:“……?”
他闻得到顾言真身上的酒味,比以往都要重。
顾言真不是爱酒的人,除去年底不得不应酬,平时和几个朋友最多也就是小酌,很少有这样醉醺醺的模样。
他抱着谢寒,一遍遍在他耳边说:
“小寒……别怕。”
“别怕。”
谢寒莫名,想挣扎出来问几句,可是动了几次都不得成功,顾言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困住了他的手脚。
“小寒……”顾言真把头埋在谢寒耳边,无意识的反复同一句话:“不要害怕。”
谢寒一头雾水,问:“我怕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
可惜一个醉鬼不能给他回应,谢寒只得把人弄进浴室,把顾言真好好洗干净。喝醉酒的顾言真和平时大相径庭,无论是洗澡还是穿衣都非常不配合,搞得谢寒一身狼狈。
他也曾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李予之和叶夫人从来没让他动手做过什么,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出来的时候累得精疲力尽。
谢寒如今才知道照顾一个醉鬼有多不容易。等把人塞进被子里,他完全没心思再做点别的什么事,连游戏也不想打了。
时宴打了电话过来,嚷嚷着问他为什么挂机,害得他们队被敌方全灭,其他人骂得老难听了,他一个人骂不过。
“那就让他们都去死。”谢寒冷声道,“你自己玩吧。”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低头看着顾言真的睡颜,缓缓低头在他紧皱的眉头虔诚一吻。
把顾言真弄上床后,谢寒关了电脑也去洗漱一番,回来准备早点睡觉,谁知才关灯,顾言真的手机亮了。
谢寒没有偷看别人手机的习惯,也从不查顾言真的信息,他本来只是随手想把顾言真放在枕边的手机拿开,怕铃声影响他睡觉。
可是当看到屏幕上的“南月”两个字,人就不淡定了。
三更半夜,阮南月为什么要给顾言真发信息?
谢寒盯着手机,眼中晦暗不明。
最终他还是突破了内心的道德底线,把顾言真的手指放到屏幕上解锁,然后打开阮南月的信息。
‘言真,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那样的人留在身边是个隐患,迟早会伤害你的。’
谢寒眼睛猛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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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顾言真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寒,关切的说:“我会跟姚秘书说一声,今天算请假。”
“好~”谢寒窝在被子里,抬手在自己左脸边指了指,撒娇缠着他:“亲我一下好不好?”
顾言真在家里的时候比外面放得开,闻言果真弯腰,在谢寒脸上留下一吻,温柔的说:“等我回来。”
“再见。”谢寒在被子里对他笑。
谢寒不作不闹的时候尤其乖,顾言真见他整个人窝在被子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么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养得第一匹叫做“云朵儿”的小白马。
而他喜欢谢寒,远比幼年时喜欢云朵儿要多一万倍。
看到病中的谢寒,顾言真的心都要化了。他在谢寒手里放了一块巧克力,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才起身离开。
谢寒在被子里躺着,听到楼下隐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掀开被子光脚跑到阳台,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
他站在阳台上,脸上没有了刚才装出来的纯真微笑。
为了不让顾言真怀疑,谢寒半夜故意在卫生间冲凉水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深夜的阳台吹风,成功把自己作病了,高烧到三十九度。
虽然吃了退烧药,可他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浑身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过这都不要紧。
确认顾言真离开,谢寒回房换好衣服,头上还顶着顾言真亲手贴的退热贴,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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