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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蓄闻言,帮忙说话:“是啊,明先生,徐昭她们连店面都看好了,您就稍微指点指点。”
明先生拿起酒杯,看了一眼银票的数额,思忖片刻,一饮而尽。
游、兰二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朝明先生道谢。
酒足饭饱后,几人约好了明日的时间,分道而行。
郑蓄执意要送游、兰二人归家,行至半路,游照仪突然说:“郑公子,我家小妹近日也有些头疼,我听您说那安神香神效,能不能分我们一些,若是得用,我等再找明先生买些。”
郑蓄闻言,迟疑道:“可明先生叮嘱他的香买卖需得明目在册,不允给予旁人。”
游照仪闻言,可惜的说:“那也无妨,我明日找明先生卖也可以——只是小妹今夜又要难以安眠,真是心疼她。”
见游照仪神情低落,郑蓄犹豫了一会儿,说:“没事,我给你一点就是,但你千万不要和明先生说。”
游照仪立刻欣喜道:“真的吗?郑公子您真是太好了,我替小妹多谢您。”
郑蓄羞赧的笑了笑,说:“没事,你叫我郑蓄就好,咱们也算朋友了。”三人说话间拐弯,已经到了题金巷巷口,他又问:“那你是现在随我回家拿吗?”
游照仪看了他一眼,说:“好,”对兰屏道:“二姐,你先回去吧,和大哥说我马上便回。”
兰屏只好点头,说:“那你早些回来,小妹会担心的。”
她意有所指,游照仪点了点头,随郑蓄离去。
二人继续往前走,郑蓄有心和她交谈,便问:“看样子你小妹比较粘你啊。”之前她说自己头疼,也是扯着徐昭的衣角。
游照仪面不改色的扯谎:“大哥二姐年长我们不少,小时候他们随爹娘在外忙,都是我与小妹相伴。”
郑蓄:“那是感情甚深,可惜我是家中独子,没体会过兄弟姊妹情谊,也是可惜。”
游照仪扯着笑:“独子也有独子的好处,听你说读书的事宜,能看出你父母对你之紧张,我们兄妹四个,自小也是自己管自己的多。”
郑蓄:“说起读书的事……”
他兴致勃勃,游照仪也陪着聊,很快就走到了郑蓄的院子,他要操持家中生意,除城西的主宅外又在城东买了一个院子,方便有时的住宿,此刻带游照仪来的就是城东的院子。
天已经暗了,院中景致也看不大清楚,郑蓄将她带到正堂,让小厮给她上茶,道:“我去房中给你刮取一些,你今晚燃了,若是觉得好,明日再找明先生要,但你千万别说漏嘴啊。”
游照仪好笑的点了点头,就差给他发个誓。
郑蓄这才放心的去了自己的卧房给她拿香,游照仪坐下来,并没有喝茶,只望着院中的一颗正在落叶的银杏发呆。
不一会儿,郑蓄便匆匆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包,游照仪拆开看了看,正是刚刮下来的香料粉末。
她感激的朝他看去一眼,说:“真是多谢你,我们家刚来洛邑,便遇见了你,真是福气。”
郑蓄被她说得脸红,说:“也没帮什么,你们还租了我的院子,给的价也不少。”
游照仪被他的单纯逗笑了,说:“这是我们应该的。”
郑蓄挠了挠脑袋,说:“嗯……天色晚了,不若我送你回去吧。”
游照仪说:“不用了,送来送去的像什么话。”
郑蓄却执意要送,说:“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天色晚了,在洛邑女子可能不是很安全……”
游照仪顿了顿,说:“好罢——在乾州女子也是也是可以正常出门的,怎么?洛邑不行吗?”
二人走出门,郑蓄才说:“也不是,就是……”他伸手指了指天上,意思不言而喻,道:“不是不喜欢女子么?这么多年,洛邑的官员大多是男子,不想离家的女子走不了仕途,一些策令也难以考虑女子,导致在洛邑,女子渐渐变得轻贱,多是自己做生意,或是嫁人什么的。”
游照仪问:“女子独自出门也要小心么?”
郑蓄点点头,说:“要小心,尤其是晚上,有些男人一辈子没混出个人样来,没想到在洛邑‘是个男人’这种事也变得金贵起来了,越来越不把女子当人,我曾还救过几个被醉鬼调戏的姑娘,真是混蛋。”
郑蓄自小在福窝里长大,一辈子衣食无忧,没见过糟烂事情,对任何坏事都义愤填膺,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游照仪的笑意真诚了一些,说:“你在洛邑长大,竟也没被同化。”
郑蓄忙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家家风严正,父母一视同仁,你放心罢。”
她放心什么?
有些狐疑的看了郑蓄一眼,却见他脸色红红的别开了眼。
她心中一震,立刻反应过来。
这人竟然喜欢她。
她自小守在宣峋与身边,碍于世子的权位,学堂里的学子也少有主动与她亲近的,最多也只是她情窦初开之时喜欢过周星潭,周星潭自己都不知道——到了战场上,虽然离了广邑王府的靠山,但大家都朝不保夕,没人会去考虑这种事情,待她和宣峋与成亲后这种事就更销声匿迹了。
如今这人竟喜欢她。
他一副羞涩,纯真的模样,甚至不敢靠近游照仪一步,只保持着一点距离。
游照仪心中霎时有些复杂。
郑蓄正绞尽脑汁和心上人多说一句话,见对方也笑着回答自己,一时间心情都飘飘然了起来,恨不得这条夜路再长一些。
可再故意走慢也没用,题金巷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院门口,游照仪又认真的道谢了一次,才和他话别,他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边游照仪看着他走了一段路,才轻轻的打开院门,原以为大家都休息了,没想到刚跨过垂花门,就看见宣峋与站在正屋门口,与她隔着稀疏的树影相望。
刚刚还在与郑蓄说话,下意识扯出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收回,游照仪心里一惊,嘴角立刻变得平直。
宣峋与惨白着脸,目光如冰,掺着惨痛的可怜,几息过后,转身回屋,关上了房门。
游照仪松开捏紧的手指,先去西耳房敲了敲门。
许止戈还没睡,给她开了门。
游照仪把那个纸包递给他,说:“寄给李择善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分一点寄给焦家,我和十安打过招呼,她们家有这个生意,也可以帮忙看看。”
许止戈接过应好。
游照仪又问:“他……今天怎么样?”
许止戈目光微沉,道:“没吃几口饭,在屋内待了一天。”
其实是一口没吃,晚间本劝他喝口粥,结果兰屏回来了,他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却没见游照仪,目光茫茫的问:“兰姐姐,灼灼呢?”
这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但兰屏却说得有些艰难:“说随郑蓄去取个东西。”
宣峋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讷讷的问:“就、就他们俩吗?”
这是废话,兰屏都回来了,自然只有他们俩,可他还是问,兰屏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本就吃不下的饭更是难以下咽,他心口一阵慌乱,感觉一股气已经顶在了喉咙上,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良久,兰屏和许止戈离开了。
他开着门,望着远处的垂花门,目光怔怔。
不知道一动不动的等了多久,久到他想哭泣,想跪下来求她回家,回到他身边——可他现在连对方在哪都不知道。
那种即将失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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