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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厚册子。
本想着自家姐姐信中说的“家中情况部分掌握,不必忧心”是哄她的谦词,您账本都搞到手了这还叫部分掌握吗?
明熙摇头:“我不想看,姐姐您心中有数就行了。”
“什么话?”
叶明芷呵斥她:“什么叫不想看?”
若搁在以前,明熙早就被吓得含着眼泪跑去看了,但她此刻不想看就是不想看,况且比起经常在书院中指着她的策论咆哮的张衡山长,姐姐的训斥太过柔声细语。
她已经一点儿也不怕了。
甚至能贴上去蹭蹭姐姐的脸撒娇:“姐姐~明熙不想看,明熙想去玩。”
在渔阳,她总是这样靠撒娇躲过祖母,师长,慕箴的惩罚,百试百灵。
果然,叶明芷也一脸怔愣的样子,见她不说话,明熙噌一下就跑了。
一旁站着的越春有些感慨:“姑娘在渔阳养了半年,活泼了不少呢。”
叶明芷没有说话,摸了摸被蹭的脸颊,有些失神。
与此同时另一边,终于受到来信的慕箴满含期待地展开,发现只有寥寥两句。
【到了,晕船很厉害,吐得不行,呕。】
还画了个满脸皱巴巴难受样的小姑娘画像。
慕箴乐得两眼弯弯,头一次觉得,独自在外一个人过年,也没那么难捱。
拜访
早听说明熙要回来的时候, 赵姝意就说要带她去吃一家特别好的茶点。
等她找到的时候,赵姝意已经点好了在大堂等她来了。
面对表姐兴致勃勃的眼神,她尝了一口, 蟹粉酥做得有些干,她不经意喝了口热茶,面上带笑:“果然好吃,表姐真好呢,有好吃的都想到我。”
赵姝意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二人正聊着天,一旁不知谁家的姑娘听了两耳朵, 兀自嗤笑道。
“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莽夫, 一个连发髻都不梳的痴儿。”
“绝配。”
明熙平淡地回头望了眼, 见隔壁桌的三个姑娘衣着张扬,神情不善, 望见明熙的眼神, 不闪不避, 反倒大大方方地对视。
“怎么?去了一遭乡下, 那儿的野人也是如你这般不梳头的嘛?”
明熙有点疑惑地歪头,自己出门只是简单扎了个马尾, 又不是披着散发出来的,这也值当说?
渔阳的姑娘打马球或劳作的多的是, 也都爱这样把头发拢起, 最是便捷。
“你们——”
赵姝意拍案而起, 一脸挡不住的怒气:“以前在书院欺负明熙就算了, 人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又……”
眼见她都要跳桌去走人了,明熙一把将人按住。
她这才明白, 原是特地找茬来的,但是她又仔细看了眼前三人的眉眼, 实在是想不起来都是些谁。
她对京城的记忆不仅仅是明面上的半年,加上前世那几十年,幼年时的人事她上哪记得去。
于是她一脸茫然:“请问诸位,姓甚名谁啊?”
老实说,她真的只是诚挚地问候,没想到对面三人直接脸色都变了。
其中一人讥讽笑笑:“怎么,在乡下待久了,脑子也坏了?”
“瞧瞧你们两,姑娘不像姑娘的,简直丢了我们汴京闺秀的脸。”
安抚着赵姝意,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明熙淡淡反问:“姑娘什么样啊?”
她抬眼:“闺秀又什么样啊?像你们这般不好好念书,整日混日子,等到了适嫁年龄再由家中父母说一门亲事,嫁人生子寥寥一生吗?”
明熙的声音平淡如水,却震住了对面的三个小姑娘。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明熙又道:“我表姐的赵家枪,可是等着上战场为国立功的,我也是等着开医馆,救死扶伤天下无灾的。”
“如果说姑娘的生活是如你们说的那般,那我们不像姑娘,也挺好的。”
“…………”
三人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阳侯府最窝囊最懦弱的女儿,什么时候出落的这么会咄咄逼人了。
她们一人被憋红了脸,想要反驳,又确实如她所说,没有一人有能拿得出手的。
“赵姝意是将军之后,我自是知道她的厉害,”其中一人不服输道,“至于你说什么救死扶伤,别把人笑坏了,就你一个草包,还能开医馆?”
赵姝意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顺着她们的话茬,笑眯眯地问明熙:“我记得前不久渔阳才出了大乱子吧?”
“死牛死羊带进渔阳城的疫病,惊动了官家,下令封城了吧?”
她两眼冒着星星,故意恶心对面的三人:“明熙你是怎么来的汴京呀?”
明熙知她心思,笑着配合:“治好了呀,虽说是治好了,但是那场疫病在治疗时,我还留了许多病人用过的东西作为日后学习用呢。呀,这三位姐姐离得这样近,若是被染上了……”
望见三人刹那苍白的脸,赵姝意也痛惜摇头道:“被染上就惨了,我可听闻疫病患者到最后七窍流血,脚下生疮,浑身溃烂活活痛死为止啊!”
“啊——”
“疯子!疯子!”
“回府!我要回府沐浴!”
三人尖叫着,也不再与她二人争论,踉踉跄跄跑了出去疯癫模样引来一路上众人的侧面。
直到讨厌的人不见了,明熙与姝意对视一眼,骤然肆意地笑了出来。
“蠢不蠢呀她们,”明熙抹了抹笑出的眼泪,“疫病结束病人们的东西不彻底烧毁,官家怎么敢开那道城门的啊。”
赵姝意笑得肚子都痛了,好半晌才直起腰来:“有趣,真有趣。”
她笑着摇头:“你去了一趟渔阳,整个人有趣多了,以前她们每次讥讽我们,你都只知道哭,我气不过揍她们,回头我却被罚的更狠。”
赵姝意恳切道:“你别走了,就留在汴京吧,往后应天书院有了你,咱们再也不怕受罚了,你一个人就能把她们都气死。”
话虽这么说,但明熙是不可能留下的。
经过今日这一遭她更是明白了,汴京她完完全全不适应。独独没有梳一个发髻,从出门到现在就惹了多少人的眼,出了多少事。
汴京的规矩是定死的,姑娘家也是被束缚住的,她还是更加向往和喜欢渔阳的自由与随性。
回府的时候,明熙下马车,下意识往旁边的宅子望了一眼。
慕宅的大门修的很是低调,但她年幼进去玩过几次,知道里头才漂亮,她想来,慕伯父此人向来小心翼翼,就连大门都不敢抢了隔壁侯府的风头。
父子两一脉相承的体贴,明熙低眉垂眼,将东西取了,便去慕府拜访。
慕府门口的小厮没认出她,还是明熙报了名讳,他才巴巴地前去禀报。
没过一会儿,一个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喘着气将门打开。
“哎呀,”他有些狼狈地擦了擦额上的汗,“叶姑娘快请进,有段日子没见,都成大姑娘了。”
明熙这才认出来,竟是伯父,慕箴的爹,慕钧。
长辈亲自为自己开门,明熙有些受宠若惊,她赶忙进门:“哪里,是我叨扰了。本想着过两日再来,但是慕箴托我给二位长辈的东西,我想还是越早送到越好。”
本以为是侯爷有什么,慕钧还有些忐忑,一听闻是跟那个常驻渔阳老家,与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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