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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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谢无咎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自那日问完谢知予话后,沈清风与他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沈清风带着弟子回了扬州,一路上将谢知予入魔的消息四处散播,高价发了悬赏令,派人追杀他。
入魔一事千真万确,谢无咎明面上不好出手保住他,只能暗地里发纸鹤提醒他注意安全。
但谢知予已完全切断了和他的联系,他根本联系不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姜屿。
“谢伯伯,纸鹤已经全部发出去了。”宁秋替他发完纸鹤,顺手合上了殿门。
见她进来,谢无咎急声问:“如何?前几日发出的纸鹤可有收到回信?”
宁秋摇了摇头:“尚未。”
不说回信,连纸鹤的去向都仿佛石沉大海,探知不到存在。
谢无咎早料到如此,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继续发,收到回信之前都不要停。”
这几日为了谢知予的事他一刻也没合过眼,宁秋见他眼下乌青,面容憔悴,忍不住开口劝道:
“谢伯伯,你先去休息一会吧,要是有消息了我再来找你。”
“纸鹤一日未收到回信,我便一日无法安心休息。”谢无咎闭上眼,略显疲惫地说,“多年相处,我了解沈清风的为人,他此番回扬州定是为了收集罪证,好向仙盟揭露一桩陈年旧事。”
“我与他这么多年来往密切,有如同乘一船,如今他自己跳了船又掀起风浪,我怕是也不能幸免。若仙盟查上门来,我恐怕需要和他们走一趟,到时便没有精力,也没有办法再顾及其他的事了。”
宁秋在过去镜中亲眼见过当年庄园之事,可她毕竟和谢无咎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当面向他询问清楚,说不准其中另有隐情。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一颗心骤然坠入谷底,宁秋心中唯余失望,她眼下能做的只有尽力补救,至少要保住谢知予。
不止是谢知予,姜屿被带走后也同样下落不明,若他们二人正在一处,恐怕会被视为同党,照杀不误。
“宁秋,你若相信谢伯伯便即刻启程去南诏,谢知予说不准会在哪里。”
谢无咎手掌一翻,将两块拼合在一起的过去镜碎片交到她手中。
“近日仙盟观测到魔渊附近常有异动,初代魔尊留下的封印已近乎形同虚设,人间恐有大祸将至。带上这个,若你能找到谢知予,将过去镜交给他,告诉他‘时机已到’,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宁秋收好过去镜,她不知谢无咎要做什么,也不知他要让谢知予去做什么。
心思飞转间,她还是没将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的事情说出口,只道:“我知道了。”
无论谢无咎目的是什么,这一趟南诏她都必须要去。
宁秋将过去镜和池疏送她的那块玉佩放在一处,这段时日池疏也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也不知道逍遥宗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
宁秋正打算给他发个纸鹤问问,刚转过身却一阵头晕目眩,身已斜滑,差点栽倒。
“小心。”谢无咎扶稳她,“这几日你也累坏了,总在劝我休息,自己倒是不注意身体。”
他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用灵力为她检查了一番,面色忽的一沉。
“怎会这样……”
宁秋慢慢缓了过来:“谢伯伯,怎么了?”
“无事,你只是太累了。”谢无咎将灵力凝在指尖,悄无声息地在她背后点了几个穴位,“这儿的事暂时不用你操心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他不提睡觉还好,一提宁秋便觉得真有些困了。睡意汹涌地袭来,她实是抵挡不住,没有多留,快步离开了大殿。
两心同(三)
下过一场雨, 街边花树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被阳光晒得发亮。花枝迎风招展,空气中涌动着芳馨馥郁。
谢知予从糕点铺子出来, 手里提了两盒鲜花饼。
宅子昨日才买下来,除了日常生活中必须用到的,屋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添置。比如装饰用的小摆件, 又比如挂在床帐四角的铃铛。
姜屿出不了门, 只好给他手写了一张清单。谢知予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对他来说,自己住的地方只要不被其他人打扰, 能好好休息就足够了。
不过既然她喜欢, 那便随她去罢。
谢知予单手张开清单看了一眼,上面写的东西都他都按照她的要求一一买全了, 收在芥子袋里。
街市喧闹,人头攒动,商铺鳞次栉比。
路过一家首饰店,谢知予忽然停下步子, 侧身朝店里望去。
南诏人喜爱蝴蝶和银饰, 店内卖的首饰也多以银制为主,其上又雕刻着蝴蝶。
姜屿总梳双螺髻, 像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灵动又活泼。发上也只用丝带绕着, 倒是不曾见她戴过什么发簪。
“公子要不要走进来瞧瞧看?”
首饰店的老板是个长相偏老实的中年女子,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 练就了一身会说话的好本事。
见谢知予在店外站着, 老板脸上立刻挂起揽客时的职业微笑。
“我们是全南诏最好的一家首饰店了,其他店里的首饰花样可都没有我们家的精细好看。你就算不买, 也可以进来看看嘛。”
谢知予在宅子四周都设下了结界,任何活动的物体靠近,甚至一阵风吹过也能感知得到,他并不担心会有人趁他不在联络上姜屿。
“有没有会动的蝴蝶发钗?”
上回在扬州夜市,谢知予便觉得她送宁秋的那支发钗其实也很适合她。虽然有些夸张,像小女孩才会喜欢的样式,不过看着倒是挺可爱,和她很相衬。
“会动的蝴蝶钗么……有的有的!”老板笑眯了眼,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过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领着谢知予往店里走,喊来伙计从底下找出一个红木的小盒。
“公子,你瞧。”老板打开木盒,里面装的正是一支纯银打造的蝴蝶钗。
发钗用了花丝镶嵌的工艺,做工极为精细繁复,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老板小心将发钗拿在手里,模拟走路时的状态轻轻晃了两下,钗头蝴蝶身体和两条细细的触角也跟着摇晃。
“这支发钗是我们店里资历最老的师傅做的,光打样都用了小半月,整只钗做下来耗费的精力可不少。”
老板是个聪明人,没将话说得太明白,顿了一瞬,又指着店里几款摆出来展示的蝴蝶钗,笑着道:“若客人您不喜欢这个样式,店里还有其他的可以选择。”
“不必,就这支。麻烦替我装起来。”
老板给他报了个数,哪知谢知予半点也没犹豫,爽快地付了银钱。
老板面上当即乐开了花,生怕他反悔,亲自捧着发钗,换了个新的红木小盒装起来。
“公子请容我多问一句,这支发钗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谢知予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事,可听老板问起时,他却没显出半分不耐,弯起眉眼认真答了。
“是。”
“那公子不妨再买一只耳坠吧?”老板满面笑容地取来一只小巧的圆耳环,纯银制,底端还挂着一颗小银铃,“和这个一并送出去,公子的心上人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南诏有个较为奇怪的习俗,若男子赠送女子耳坠,从来都只是送一只,没有送一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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