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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今日做错了,那我们今日各自分道扬镳而去。谁要走,现在都可以拉人马走人,他日江湖自好相见,没必要恶了彼此的情义。而倘若觉得我今日做得没错,今日留下来共赴其难,请不要再将我这个大将军当摆饰。从今日往后,谁再敢纵容兵将不严加管事,以及在战场之上不战而逃者,我定斩无饶!”
高祥忠看向仲长卿,其他几名中小山寨头领则都胆颤心惊的看向他们——陈柏还没有断气,他们这几个数十、百余人马起家的,谁敢这时候说拆伙啊?
仲长卿却是沉稳,直接开口问高祥忠:“高兄,你觉得大将军所言如何?”
高祥忠不确定仲长卿是不是跟陈子箫暗中通过气,苦涩一笑,又当机立断说道:“这时候拆伙,除了被官兵各个击破之外,还能有其他好的下场吗?我高祥忠当然是以大将军马首是瞻,冲锋陷阵,谁要敢不从大将军者,我高祥忠第一个不饶他!”
“张忆安!”陈子箫说道。
“玉山驿不守,张忆安任大将军打杀,绝不会有半点不服。”张忆安以为陈子箫这时候要拿他开刀,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到陈子箫跟前,表示降服。
“玉山驿不守,陈柏先逃动摇军心罪该万死,你虽然也有过,却主要是受陈柏牵累,先将你的头颅寄下!”陈子箫说道,“陈柏虽死有余辜,其部也桀骜不驯,但终究都是受陈柏这无用货色拖累,我们也不能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我现在就令你统摄其部,汰弱留强,许你在明日之前编三百精锐兵马,一同围杀闯入我们口袋阵中的官兵!”
计中计谋中谋
“陈子箫,你今日真好威风啊,可是将我跟其锋都吓着了啊!”郑恢阴戾的眼神盯住走进室内的陈子箫,阴恻恻的问道。
王禀身后的夜叉狐,到这时他都没有能窥得真面目,已经够叫他受挫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以为对自己都言听计从的陈子箫,真面目竟然也是如此的凶悍狰狞。
他心里真是苦啊!
这大半年来几乎日日都能相见的人物,自己都能看走眼?
他要如何面对相爷对他的信任。
郑恢强忍住心里的怒意,才没有叫董其锋将陈子箫剁斩成肉渣子。
然而陈子箫明知道他们心里定是怒极,这时候竟然还敢孤身走进这院子里,这不是欺他不敢对下手吗?
好气,真是好气!
“郑先生、董兄,你们要相信我为相爷办事的诚意!”
陈子箫在郑恢、董其锋对面坐下来,眼神往室内董其锋那几名手下身上扫过两眼,将挎刀解下来搁在木案上,伸手拿剪刀去挑起灯芯剪去烧焦的一截,让室内更明亮一些,细声细语的跟郑恢、董其锋说话。
他也决定不装了,摊牌啦。
“你这算什么诚意?”郑恢极力不叫自己的手哆嗦起来,阴恻恻问道。
“虽说陈实所率的三千多官兵算不上多大的威胁,但所谓的诸寨联军更是四分五裂,互不统属,谁都看不起谁,而淮源乡营两千兵马屯于黄桥寨东,战力已然不弱,郑先生、董兄真以为我老老实实做一个傀儡,真能完成相爷所托付的重任?”陈子箫问道,“我今日所行之事,既迫切,也是必须。而郑先生、董兄心里都清楚,我除了忠心耿耿为相爷办事外,是没有其他选择跟出路的,郑先生、董兄为什么要怀疑我为相爷办事的诚意?”
“你的意思,你不想屈居我与其锋之下,要直接为相爷办事?”郑恢盯住陈子箫的眼睛,问道,手背上的青筋气得一跳一跳的。
“郑先生要我说几遍?”陈子箫说道,“当然,郑先生、董兄有什么吩咐,我也无所不从。”
“你既然有此志,为何隐忍到今日才露出狰狞头角?”郑恢问道。
“郑先生才艳惊绝、谋算无双,我仅仅是桐柏山里一小寇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郑先生面前露狰狞头角啊?”陈子箫说道,摊手叉腿坐在案后,虽说他的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很明确:
郑恢、董其锋由他引荐进虎头寨,当夜就将破风刀唐彪杀死、铁心将他当傀儡用,而他当时什么根基都没有,倘若还要在郑恢、董其锋表现得咄咄逼人,不是嫌活腻味了吗?
郑恢找不到陈子箫这番话里有什么破绽,却也是气苦,忍不住尖酸问道:“这么说来,却是我锋芒太甚,令你有所顾忌,才隐忍到这时——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不是喽?”
“郑先生莫要多想,我们还是坐下来考虑考虑,如何才能将陈实这三千官兵吃掉的同时,狠狠的啃淮源乡营一口!”陈子箫说道,“郑先生不会这时候为了记恨子箫,而忘了相爷的嘱托吧?”
“要怎么才能同时啃淮源乡营一口?”陈子箫都将这话说到这份上了,郑恢还能在董其锋等人面前,说相爷的嘱托可以先放到一边?
不管怎么说,陈子箫将邬七、郭君判、潘成虎、周添等寇拉拢为亲信,今日又利用当前的形势,迫使高祥忠、仲长卿二人低头,杀陈柏将张忆安等贼震慑住,可以说已经初步掌握诸寨联军。
这时候陈子箫击溃陈实亲自率领冒进的三千州兵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
单单凭借这一点,郑恢就没有办法在这时候找陈子箫算账:什么都不管不顾,任之前大半年的辛苦绸缪、算计都赴之流水,杀了陈子箫后灰溜溜跑回汴京,跪到相爷面前说桐柏山里的人物太厉害,我们玩不过算了吧,任王禀在唐州是死是生?
郑恢就算是气疯了,也不敢误了眼前的大事。
然而要重创陈实所率官兵的同时,还要狠狠的啃淮源乡营一口,郑恢沉吟好一会儿都也没有想到要如何才能办到。
“邓珪、徐武江这些人还不足为虑,但王禀以及隐身王禀身后的夜叉狐,又怎么可能看不穿玉山驿之败,是我们故意抛出的一个诱饵?”陈子箫侃侃而谈的问道,“王禀他们却不能劝阻陈实冒然闯入我们的陷阱,同时他们也会注意到我们暗中有将精兵强将从黄桥寨调出去设伏的迹象,他们会怎么做?”
“你是说你实际上并不会将黄桥寨精兵调走,而是引诱淮源兵马强攻黄桥寨?”郑恢盯住陈子箫,难以相信他最终所设下的圈套竟是计中计、谋中谋。
是啊,王禀是贬臣,邓珪才是小小的巡检使,已经咬钩的陈实身为知州,才不会听从他们的劝告。
王禀要避免陈实所率三千官兵被全歼的厄运,一定会在黄桥寨所谓的偷梁换柱、调换兵马之后强攻黄桥寨,从东面再次将联军的注意力牵制住,以解陈实之危。
要不是王禀不在淮源,郑恢还不能肯定淮源兵马一定会咬钩上当。
邓珪他们已经收获无数战功,陈实率州兵被杀得再惨,都跟邓珪没有关系,只能衬托得邓珪他们越发牛逼叉叉。
王禀在淮源就不一样了。
王禀不会理会陈实的生死,但他会坐视三千官兵被全歼吗,会坐视唐州形势进一步一败涂地吗?
王禀不会的,这是王禀这一生最大的弱点。
这也注定他们一定会咬这个钩中钩,一定会中这个计中计!
郑恢这时候才意识他被陈子箫欺瞒这么久,真是一点都不冤啊,陈子箫此计真可谓算无遗策,郑恢都看不到有半点破绽,暗感想要重创夜叉狐,要依赖陈子箫此计。
然而这也令郑恢内心格外的酸涩,自己以谋主自居,却没有看到眼皮底下竟有这样的人物,这事一旦传扬开来,自己岂非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
“诸寨联军目前到底是怎么一番状况,郑先生你也清楚,我手上实在没有多少精锐可用,”陈子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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