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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伦敦日均温几乎降到了个位数,深秋将离,一早一晚能感觉到从裤管呲溜儿上去的凉意,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换上了风衣或薄毛衣,而皮孩子似的天气有时还会衬景地降几滴雨或刮一阵妖风。

仇易顶着淅沥小雨进了门,摘下宽檐软帽,露出一双犀利如鹰隼的眼睛,听到门响的管家走到门边弓身接过帽子,仇易用手背随意拍打着外衣上的雨珠:“先生醒了没有?”

仇易在闲杂人等面前通通称梁廷枏为“先生”或“梁先生”,用词彬彬有礼,好似一个真正雅致的贵族。

两鬓花白的老管家是跟在仇易身边的老人,深谙察言观色的道理,恭敬地回答:“没有,梁先生还在楼上,一直没有下来。”

“他吃早餐了没有?”

管家被这例行公事的问话噎住了,喉咙一卡,干咳了两声,嗓音发涩地回道:“梁先生并没有开门。”

意思是,早餐送到门口后就打住了,梁廷枏没有开门去取。仇易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而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佣人直接送至室内,一是梁廷枏本人不应允,二是仇易强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容忍不了其余人单独接触梁廷枏。

平时这种端茶送水的事仇易必定亲力亲为,并且做得不亦乐乎,可最近琐事缠身,昨晚压着梁廷枏做完后已经凌晨四点多,仇易接到一通不赶眼力见儿的电话,眼也没合,在困乏的梁廷枏额头上亲了口,捞了外套就径直出了门。而诸如此类意想不到的情况总会发生,仇易却依旧不肯假以人手。

现在是清晨不到八点半,仇易脱了外套扔给身后的人,烟灰色衬衫裹不住的肌肉鼓起来,他怕周身寒气冰到梁廷枏,没有直接进卧室,而是先去洗了个热水澡。

仇易擦干了头发,放轻脚步走进卧室,宽大的软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梁廷枏果然还在睡。仇易走到床沿给他掖了下被角,心想:还真是把人给累着了。

长被盖不住的吻痕从耳后歪歪扭扭滑到脖颈,一路没进被遮挡住的下身,始作俑者虚伸一指,好心情地在梁廷枏耳边绕着圈儿,唇角微微弯起。

权倾黑白两道的梁kg、令无数人谈之色变的梁家主家当权人梁廷枏,现在就在他床上,日日夜夜被他禁锢在身下,这个认知一经确认,仇易几乎要兴奋得发癫发狂。

“你还知道回来。”发哑的男声倏尔响起,梁廷枏缓缓睁开眼,眉间有经历过几番情事的怠倦,却无半点睡意。

“梁三爷原来醒着。”仇易捏了捏梁廷枏的耳垂,趁他还没发飙一个翻身上床将人搂进怀里,“哎,笑话,哪个男人蠢得不要自己的家室。”

梁廷枏瞬时曲肘击向仇易下腹,后者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后肘,摸到关节上下的软肉,轻轻揉了起来:“大早上动什么肝火,你身子骨不好,昨晚上又累着了,还动手,我都要心疼死了。”

鬼才信他嘴里的话。

梁廷枏冷笑一声,懒得动了:“口蜜腹剑的东西。”

仇易笑出声来,厚脸皮地接下了这句骂。他有个十分变态的癖好,那就是特别喜欢梁廷枏骂人,尤其是骂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上瘾症状由心理到身体只需要梁廷枏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于是仇易扳过他的脸,问:“又没好好吃饭?”

梁廷枏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是又怎么样。”

仇易“啧”了声,冲他眼睛吹了口热气:“是的话就不太好办了,我得定期检查梁三爷的身体状况,不吃饭到时候怎么受得了。”

“就你?”

梁廷枏笑吟吟地拍拍仇易的咬肌,狭长的眼尾勾满了讥诮。他有一对内勾外翘的丹凤眼,黑睛微藏,远看如一把暴冷的钢椎,冻彻骨髓,可近看偏又生得神光内敛,尾挑三分,似有流光滞而不动。仇易和勋章的墙壁发呆的一幕。

人们常说,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顶级alpha拥有至高无上的裁决力与地位的同时,要一对一承担更多社会义务。

秦誉18岁入伍军校,s级别alpha强大到无与伦比的体能与技能优势让他步步高升,无论是变化多端的正面作战还是参议室内的缜密谋划,在这个世人公认的“天纵奇才”股掌中皆如区区骰子,不足为虑。那时腺体尚且无碍的秦誉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但凡他出战,己方必定无往而不胜,他被众人捧高到九霄云巅,充满各种传奇色彩的作战经历为无数下属争相传颂,年仅24岁的秦誉不久便成为军史上最年轻的上校。

归钦洲仿佛透过残酷的岁月长河凝望过去荣光加身的秦誉,从18岁到27岁,这个人漫漫九年军旅生涯、戎马倥偬的浴血青春全部压缩在了数十枚分量举足轻重的奖勋中。

秦誉,历届军校法的挣扎只能让缚住他的锁链越缠越紧。

“没有,我没找过别人……只给你碰过,只让你碰过……呜……哥、哥哥,我只给你碰……”

哥哥……

猛然听到那个似乎只存在于遥远回忆里的称呼,战岐临瞳孔剧烈一震,无数画面从脑海中浮光掠影地飘过,叫他忽然想起某个落日黄昏时分小心而又禁忌的尝试。在刻意立了条门缝的空教室里,战岐临把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推倒在课桌上,架起他的两条腿为他口交,隐秘而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充斥在二人周围,结束之后,16岁的顾清焰也是这样红着脸又红着眼地望着战岐临,一条腿乖乖放在他肩上,一条腿没力气地垂下去,虚蹭着他的腰,好像在说——哥哥,我是你的。

昔日亲昵的称呼让战岐临的心暂时落到了实处,他咬破了舌尖,蔓延在口腔中的血腥气勉强帮他找回了点可怜的理智。

“抱歉,我尽量轻一点。”

战岐临尽力收敛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放慢律动的频率一边去吻顾清焰濡湿的眼尾,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箍住顾清焰没多少肉的大腿,掂了掂分量,恶趣味地想——勒个腿环也不错。

“哼嗯,哥哥……嗯……”顾清焰小声地叫,像盛夏里热化了的棉花糖。

吻从眼尾上移到眉骨和额头,又沿着眉心下滑到鼻梁和两颊,最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半开的双唇上,战岐临温声诱哄:“阿焰,张嘴。”

顾清焰像只初到世间的懵懂小兽,一双亮而无神的眼睛缺乏固定的焦点,听到战岐临的话,他茫然地张开唇,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战岐临贴近,四片唇即将碰到的一刹那,顾清焰猛然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

头顶传来两声调侃的轻笑:“嘶,还会咬人。”

“不,不是……”顾清焰结巴地想要解释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战岐临有些好笑地捏捏顾清焰的脸蛋,难得没话说了。

他真是太招人疼了。

“我还能在哪里,我不就在你身上吗……宝宝,把腿打开好不好……”战岐临边说边将顾清焰的腿弯折起来,小腿勾住自己的后腰,他时刻关注着顾清焰脸上的表情,上半身慢慢下沉,再次将还在冒着清液的分身吞了进去。

从刚进入时轻微的颤抖到中途难以自抑的低吟通通被战岐临收进眼底,战岐临感到顾清焰会阴部的肌肉正在痉挛和抽搐,坏心眼地去揉,果然听到了可怜又可爱的呜咽。性欲带来的极度快感让战岐临整个人热血沸腾,他低头去吻顾清焰,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战岐临正对上顾清焰失神的眼睛。

“你在透过我看谁?”

“不,不是……战岐临……没有,我没有……”

“战岐临?”战岐临不怎么满意这个称呼,擒住顾清焰推搡他的手腕,近乎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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