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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脸凑得实在太近,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少女一只手指戳到他的鼻子上,把距离缓缓拉开。

嗓子里有点发干,仿佛刚才那半瓶矿泉水并没完全缓解喉咙里的干渴。脸还被他捧在手里,谢萦把手指往回指到自己身上,一双圆圆的杏眼里写满狐疑。

——我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几秒的对视,兰朔却没开口解释,而是笑眯眯地松开手,从沙发上起身去洗漱。

这是在玩哪出呢?

少女愣了愣,本能地跟了上去,靠在门边。

兰朔还真的在认真刷牙,刷完左边的臼齿再一丝不苟地刷右边。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遇上,他也大大方方地看她,好像没有要躲闪的意思,满嘴含着牙膏沫,表情清新得像早上八九点钟的花骨朵。

谢萦本来正瞪着他,看着看着,却被他笑而不语的表情搞得有点发毛,一向非常理直气壮的心里也不由得有点打起了鼓。

昨天晚上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等等,真做了也就做了吧,他这一脸“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有必要笑得这么阳光雨露滋润大地吗?难道昨晚他们还私定终身了?!

谢萦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越看越觉得心里发虚,直到兰朔放下牙刷,回头看她。

诡异的气氛中,谢萦眨眨眼睛,清了清嗓子。

“我们昨晚干什么了?”

兰朔:“你问我?”

谢萦:“……”

从宿醉中醒来本来就有点发蒙,他这么理直气壮的一问,她接下来的话顿时卡住了。少女晃了晃脑袋,眼睛也有点犹豫地转着,试图从断片的记忆里捡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没想到兰朔再接再厉,趁势发起新的灵魂质问:“你不记得你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她能干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吗?

“真想不起来了?“

谢萦继续迷茫地摇头。

“那也行。”兰朔点了点头,俯下身,居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少女惊叫一声,而男人抱着她大步穿过走廊朝卧室走去,直到床上才把她放下,双手扶在她脸上,把她的脑袋往一个方向转了转。

“来,实景复原时间。”

昨天折腾到下半夜,凌晨时分,兰朔也懒得摸黑收拾,因此卧室里还保持着昨晚的模样。谢萦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也没多注意,现下灯光大亮,才看得清楚。

地板上东倒西歪地散落着不少枕头和玩偶,一看就是随手砸过去的。

“这是什么?”

兰朔把她的脑袋又往旁边转了转,示意她看角落里滚着的几只橘子,道:“你砸的。”

“我砸你?”谢萦迷茫地想了片刻,“我砸你干什么?你为什么惹我?”

“半夜的时候我想去一趟客厅,你不让我走,非要逼我继续陪你一起睡觉,就朝我砸抱枕。”

少女转过头看他,皱着眉,试探性地重复道:“陪我一起睡?”

兰朔闻言,很做作地活动了一下大臂,“是啊,睡着了不但抢我被子还踢我,我胳膊被你结结实实压了半宿,现在还有点麻呢。”

“……”谢萦一抬头,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两个人此刻凑得太近了,鼻间乍然嗅到他身上的须后水香味,居然有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仿佛触动了脑海里的某一根弦。

她一向没有独睡的习惯,和兰朔在小木屋里时毕竟也同床共枕了七天,抓着他一起睡,从逻辑上好像也说得过去。

少女盯了他片刻,心里渐渐信了大半,又忍不住很狐疑地重复道:“没有别的?”

什么都没做,他一大早怎么笑得跟朵花似的?

只见兰朔幽幽道:“别的?你昨晚说过的话你也不记得了?”

“我说什么了?!”谢萦顿时一惊,心想自己总不至于把她和哥哥的事情说出来了吧?

兰朔定定看了她几秒,面不改色:“你说你最喜欢我啊!”

这个谢萦就不信了,当即反驳道:“我怎么可能说这个?”

男人耸肩:“当事人就你和我,你翻脸不认人,我能怎么办?没凭没据的,也只能算了。”

谢萦:“……”

兰朔笑吟吟站直身体:“看来下次你说的时候我得录个音。”

谢萦:“……”

被他这么七分真三分假地忽悠了一通,谢萦直到走进客厅都还是一种梦游般的状态。

已经九点多钟,窗外天光却并不明朗,雪势已经渐渐大了起来,细密的白线连成一道帷幕,从铅沉的天际降下。

兰朔直到这时才和她说起昨晚的事情,这事跌宕起伏,少女面无表情地听完全程,才说:“我可一点都没听见。”

男人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那是,你睡得小猪一样。”

他把u盘插在了电视上,屏幕亮起,黑白监控视频立刻占据了整个屏幕。

画面逐渐清晰起来,这段视频并没有被剪辑过,前面是整段整段的静止画面,室外一片黑暗,只有偶而雪花飘到镜头上的时候会留下很模糊的白影。

谢萦按着遥控器快进,大概越过了二十多分钟,女孩黄梦竹乍然出现在画面边缘,因为视频的加速,几乎像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她赶紧回倒,紧紧盯着屏幕,从女孩出现的这一帧开始慢速播放。

这段视频兰朔已经看过一次,可是第二次目睹这样诡异的行为时依然觉得心惊。

视频里的女孩大臂紧紧夹在身体两侧,小臂平举,手背几乎是贴在门上,拼命伸着脖子。兰朔按下遥控器把画面暂停,沉声道:“她想贴到猫眼前看。”

谢萦沉吟道:“那时候你正在门后举着蜡烛……”

女孩的身高不够,如果她是个成年人,多半是能把脸凑到猫眼前去的。如果兰朔那时真的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能看到她漆黑的眼珠,这场面想想也挺惊悚的。

画面继续播放,直到镜头里妞妞跌跌撞撞地消失,兰朔关了电视,问道:“你觉得,这和之前的是同一个吗?”

谢萦皱了皱眉,一时不语。

当时,车窗外的那个黑影看起来比成年人还高壮一些,不过头颅奇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几天之后,他们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而监控摄像头里拍到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若说这两件事没什么联系,那真是鬼都不信。可是究竟是什么在作祟呢?

当时车窗外的黑影是什么暂且不提,可黄梦竹是个有据可查、有非常完整的人际关系的人类女孩。而且她昨晚自己都差点被活活冻死,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非她的本意,要是放在以前迷信的年代,她这样多半会被认为是鬼上身。

谢萦正低头沉思,这时兰朔忽然递给了她一样东西:“我猜你想要这个。”

两根半长不短的头发,是他昨天夜里趁人不注意从妞妞头上拔下来的。

果然以麻瓜的心眼不会单纯助人为乐,谢萦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兰朔的脸以示表扬,取来蜡烛,很小心地点燃了其中一根头发。

地火照煞,没有比血肉发肤更好的材料了。

这趟旅途至今不到半月,两次敲门声,都如此恰巧地出现在她身边没有哥哥坐镇的时候,谢萦倒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敢接二连三地来敲自己的门。

她正屏住呼吸凝神看着,没想到火苗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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