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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
临别前,贺清宵厚脸皮问:“大哥,能不能借斗笠给内子遮挡一下?”
猎户大哥爽快从墙上抓下两个斗笠,对上贺清宵微微疑惑的眼神,笑道:“你们一人一个。”
小贺长这么俊,也要注意啊。
“大娘,我们走了。”辛柚与贺清宵向大娘行礼。
“儿啊,你送送小贺和小贺媳妇儿。”
对猎户大哥的热情相送,二人没有推辞。走在路上贺清宵问:“大哥可知道白云县怎么走?”
“白云县?”猎户大哥脚下一顿,“那可远了。”
远?
辛柚与贺清宵对视一眼。
“咱们这儿最近的县城是灵山县。我好多年前去过一次白云县,坐车也要个几日呢。”
贺清宵压下诧异,不动声色问:“那灵山县怎么走?”
猎户大哥伸手一指:“顺着那条路一直走,遇上岔路口选平整的路走就是,约莫走上两个时辰就到了。”
“多谢大哥。大哥请回吧。”
告别了猎户大哥,走在去灵山县的路上,辛柚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群山。
“我们是从河底被冲入了山洞中的那个深潭,走出来后应该在群山的另一侧了,回白云县要绕过群山,是不会近。”贺清宵推测道。
南边多山,若没有开辟出路来,短短距离不知要绕出多远。
“等回去后,送些钱粮给大娘和猎户大哥吧。”辛柚想到猎户大哥家明明很拮据,却省出肉食来给她补身体,心里很过意不去。
奈何落水后随身的荷包被冲走,藏在怀中的小章虽还在,荒郊野岭可变不出钱来。
贺清宵和她一样丢了钱袋子,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走了半个多时辰后,贺清宵递过水囊。
辛柚喝了几口,递回去:“你也喝一点。”
水囊也是猎户大哥好心送的,沉甸甸灌满了水。
贺清宵接过水囊,没有碰。
辛柚瞧在眼里,抿唇道:“非常之时,贺大人不必拘泥这些。”
真要守那些俗礼,她亲他的时候就该拜堂成亲了。
“我还不渴。”贺清宵收好水囊,微微俯身,“你还没恢复,走太久身体受不住,我背你走一会儿。”
辛柚淡淡拒绝:“不用,我还不累。”
贺清宵默了默,拿起水囊大口喝水。
水珠顺着他冒出青茬的下巴滑过,顺着喉结没入衣领。
辛柚微微移开视线,脸一点点热起来。
她可能是疯了,处在这么艰难的境况,无比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却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我背你。”喝完水,贺清宵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辛柚没再拒绝,双手环上他肩膀。
山野通往县城的路并不好走,路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了水的小泥坑。贺清宵却走得很稳当,背上的少女精神不足,不知不觉睡着了。
辛柚再醒来,摇摇晃晃,发现在一辆牛车上。她没有开口,用眼神表达疑问。
“遇到赶车的老伯。老伯心善,见我背着你赶路辛苦,愿意载我们一程。”
坐在板车前头的老汉听到说话声,笑呵呵问:“睡醒了?小后生,你的兄长可真不错,背了你一路汗流浃背的。”
二人还是穿着先前的衣裳,已经在猎户大哥家清洗过,加上戴着斗笠,老汉便以为赶路的是两兄弟。
“多谢老伯带我们一脚。”辛柚开口道谢,换成男装示人时的声音。
老汉望着前方的路,抖了抖拉牛的缰绳:“顺路的事,老汉进城就是给儿子送东西的,我那小子和你们差不多大。喏,县城到了。”
这种偏远地区的小城盘查十分松散,二人随着老汉顺利进了城,道过谢后与老汉分别。
临近晌午,街上人来人往,各种食物的香气交织,勾人馋虫。
辛柚还算淡定:“去找一下宝安钱庄吧。”
宝安钱庄算是官方钱庄,开遍全国各地,有小章在手不用愁。
问了几个人后,灵山县没有宝安钱庄。辛柚语气复杂:“大哥,没有本钱的情况下你知道什么法子来钱快吗?”
她当初进京也收拾了细软,从没体会过身无分文的感觉。
几个路过的人听见这话,走得飞快。
贺清宵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一般有两种,一个是打劫,一个是乞讨。”
辛柚认真思考起来。
打劫是不能打劫的,乞讨的话——她默默看向带着斗笠的男人。
要是贺大人取下斗笠,或许可行?
贺清宵微妙领会了辛柚的想法,无奈看她一眼。
“大哥——”
贺清宵果断开口,以免听到让他出卖色相乞讨的话:“但我们有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辛柚好奇问。
赚钱的法子她其实有不少,但都不能解燃眉之急。贺大人说得这么轻松,手头却一直不怎么宽裕
贺清宵把一物塞入辛柚手中。
辛柚低头一看,赫然是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这个没丢,去县衙表明身份,让他们安排车马送我们去白云县就是了。”
辛柚:“”
一刻钟后,二人被狂奔出来的灵山县知县迎进去。
“下官见过贺大人,见过辛公子。”灵山县知县姓朱,隔壁白云县的事碍于交通不便虽还没在灵山县这边传开,他们官府中人已通过文书往来知晓了。
贺大人是锦麟卫北镇抚使不能得罪自不必说,这位辛公子真是传奇啊。
朱知县眼神热切看着辛柚,心道怎么都进屋了,辛公子还戴着斗笠?
贺清宵淡淡道:“我们急着赶回白云县,还请朱知县安排一二。”
“下官已经安排人去准备车马。只是临近晌午了,请贺大人与辛公子赏脸用过午饭再走。”
“那就却之不恭了。”
让朱知县感到失望的是,一起用饭的只有贺大人,而辛公子是在客房单独吃的,依然没见到辛公子真容。
“辛公子身体还没恢复,精力不足,还望朱知县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辛公子身体重要。”
饭后,贺清宵起身:“贺某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后动身。”
朱知县很识趣:“下官会叮嘱下头的人不去打扰辛公子休息。”
“多谢朱知县。”贺清宵顿了顿,面不改色问,“朱知县手头宽裕吗?”
平安归来
朱知县听到这话的瞬间瞳孔剧震。
贺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目张胆要好处,还是怀疑他贪污?
他要说不宽裕,会不会把人得罪了?要是说宽裕,多少算宽裕呢?
一百两、两百两贺大人定然看不上,一千两、两千两会不会让贺大人觉得他太宽裕了,最后人进去了?
朱知县为难之际,贺清宵客气问:“我与辛公子遇险,钱袋子丢了。不知朱知县能不能借十两银子周转,等到了白云县便归还。”
“十两?”朱知县震惊。
贺清宵点头。
朱知县一脸复杂。
十两银子真不必用“周转”二字,可吓死他了。
借到了钱,贺清宵离开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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