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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何御史身材高大的原因,虽然躬着身,仍给人一种板直的感觉。
兴元帝倒是很喜欢这个刚正的年轻官员,语气比在朝上时要温和:“何御史有什么事?”
几名大臣也竖起了耳朵。
何御史是有名的臭石头,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何御史并不在意有高官在场,沉声道:“臣弹劾赈灾钦差庆王、户部左侍郎裴佐,有贪墨灾银,祸害百姓之嫌。”
“什么?”兴元帝以为听错了。
几名大臣亦暗抽一口冷气,一脸不可置信。
在场的大臣中就有户部尚书,一听火烧到自家衙门,比几位同僚的表情还要精彩些。
“臣弹劾赈灾钦差庆王、户部左侍郎裴佐,有贪墨灾银,祸害百姓之嫌。”何御史大声道。
众臣:“”
兴元帝脸色陡然冷下来,如罩了一层寒霜:“何御史从何听闻?你且仔细说说!”
“微臣前往顺天府,路遇一名女子拦着顺天府尹田大人的轿子喊冤”何御史说完,把状纸呈上,“请陛下过目。”
兴元帝扫一眼大太监孙岩。
孙岩上前接过状纸,呈到兴元帝面前。
入目是清秀的笔迹,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状纸所写与何御史所言一般无二。
兴元帝一字字看完,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众臣纷纷垂目,室内一时针落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众臣在凝滞的气氛中快要无法呼吸时,兴元帝终于开口:“传庆王、户部左侍郎裴佐即刻入宫。”
他的语气还算平稳,可与这位帝王相处多年的大臣们却能感受到平静之下的风暴。
庆王与裴侍郎真的贪墨了?还杀了一镇子百姓?
这要是真的,庆王先不说,裴侍郎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要知道皇上最是痛恨贪官污吏,别说贪墨大笔灾银,曾有官员贪了百两银子就丢了脑袋。
庆王府中,没有接到顺天府尹通风报信的庆王听内侍传完口谕,面露喜色:“父皇真要见我?”
自从舅舅出事,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没能见到父皇,父皇这是消气了?
来传口谕的内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殿下要快一些,今上等着见您。”
“好,好。”
庆王很快换好衣裳,心情大好赶往宫中。
“陛下,庆王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随着内侍传报,庆王快步走了进来。
进宫面圣
“儿子见过父皇。”庆王压抑着激动与忐忑行礼,待发现殿中几位重臣都在,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异样,当即心头一紧。
难不成是坏事?
再然后,庆王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裴侍郎。
裴侍郎以额贴地,浑身颤抖,并没有因为庆王的到来而抬头看。
这般狼狈姿态,令庆王的心迅速沉入谷底。
要知道裴侍郎乃三品大员,若不是触怒了父皇,怎会如此?
可要说裴侍郎会犯什么大错,庆王几乎不受控制就想到了定北,也因此脸色不觉白了白。
从庆王进来兴元帝一直没开口,锐利的目光落在庆王面上,察觉他神色变化,无波的表情沉了沉。
“庆王,你可知道太平镇?”
庆王一听兴元帝喊他的封号,心里咯噔一声,忙道:“臣不知。”
“不知?”
帝王平静到有些沉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庆王一颗心高高提起,紧张改了口:“听着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是哪里的镇子吗?”
兴元帝一扫大太监孙岩:“把那状纸给庆王看看。”
孙岩举着状纸来到庆王面前。
庆王仔细看过,扑通跪下了:“父皇,这状纸上一派胡言,纯属污蔑!儿子身为皇子,受封亲王,怎么会为了一点钱财屠戮一镇百姓,儿子冤枉啊”
兴元帝没有因为庆王的喊冤缓和神色:“一个小小镇子上的小姑娘,不辞万难进京拦轿喊冤,只为了冤枉你?”
庆王抬着头,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儿子真的冤枉。父皇,许是一些人见固昌伯出事,想借此把儿子拉下去而弄出这场闹剧——”
“住口!”庆王不提固昌伯还好,一提固昌伯,兴元帝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这些日子他夜不能寐,日日煎熬,一直在等松龄先生的消息,等他与皇后有一个儿子在世的可能。为此哪怕想灭了固昌伯一家,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他有好几个儿子,每个儿子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他更有很多臣子,出众的,平庸的,清高的,钻营的,每个臣子都有自己的立场与想法。一旦传出嫡皇子的存在,谁知会掀起什么风浪?
没把那孩子找到前,他不能冒险。
“传锦麟卫镇抚使贺清宵进宫。”
兴元帝发话不久,贺清宵匆匆赶来。
“微臣见过陛下。”
“你去一趟顺天府,把一名朱姓女子带进宫来。孙岩——”
“奴婢在。”
“你也同去,传顺天府尹进宫。”
二人齐声应了,毫不耽搁赶往顺天府。
这时的顺天府尹正焦灼在屋中来回踱步。
何御史进宫奏报情况如何了?派去庆王府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而朱晓玥则被他安排在一间配房里,由人盯着。
“大人,宫里的孙公公和锦麟卫镇抚使贺大人来了。”
一听属下禀报,顺天府尹快步走了出去,对着贺清宵与孙岩拱手:“贺大人,孙公公。”
孙岩清清喉咙:“今上口谕,传田大人进宫觐见。”
贺清宵则问:“朱姑娘可在?今上传她进宫面圣。”
“在,在。”顺天府尹亲自领着二人去了配房。
朱晓玥坐在角落里,一见贺清宵几人进来,忙站了起来,一副紧张模样。
贺清宵深深看朱晓玥一眼。
这便是寇姑娘提到的朱姑娘了。
“是朱姑娘吗?”
朱晓玥屈了屈膝:“民女正是。”
确定了身份,一行人赶往皇城。朱晓玥是民女,经历了一番严格检查后,才允许踏入宫门。
乾清宫中,兴元帝一言不发,气氛十分低沉,直到朱晓玥被带进来。
“民女朱晓玥,见过陛下。”朱晓玥跪下,深深埋头。
“抬头。”一道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朱晓玥双手按着地面,冰凉的金砖能映出她苍白的面庞,也加重了她的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她要见的可是天子啊!
可是她不能紧张,她要为惨死的父老乡亲们伸冤!
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一声声绝望的惨叫,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太多太多的画面从朱晓玥脑海中闪过,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她不敢直视天颜,虽然抬着头,眼帘却规规矩矩垂着。
兴元帝则把跪在地上的少女瞧得清清楚楚。
短暂的沉默后,兴元帝开口:“你就是状告庆王和户部左侍郎的朱姑娘?”
“是民女状告庆王与户部左侍郎。”朱晓玥虽控制不住声音颤抖,口齿却很清晰。
“你且仔细道来。”
“民女的父亲是太平镇的乡绅”真的说起来,朱晓玥反而忘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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