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中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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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箜无语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只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忽然来人了。

头顶忽然冒出一大片阴影，顾念敏感的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神情严肃的顾寒以及浅笑盈盈的唐清，她紧皱着眉。

几秒后站起来，走到唐清的右手边，顾念歪着头眼里不解:“你们怎么过来了？”

“有点事找你。”

说话的是顾寒，他的神情阴沉，眼神阴鸷。

手臂上的鸡皮冒出一小片，顾念打了个寒颤，不敢对上顾寒比阎罗王还黑的脸，转头盯着看似温柔的唐清，清了清喉咙：“怎么了？”

“介意去那边的咖啡厅谈吗？”唐清拉上自己的黑口罩，他指指不远处的咖啡厅，解释道：“我的身份不太好在这里谈，很容易被粉丝包围的。”

要不是现在新生都在被训练，他们估计寸步难行。

顾念自然也察觉到了那群比探射灯还亮的目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点头应下。和叶箜商量好就带着两位时间宝贵，一分钟收入几百万的人坐到学校里的小咖啡厅里。

她刚坐下，手背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略微抬眸就看见顾寒冷着脸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指腹用力擦着还没散去的红痕，越擦脸色越黑。

害怕的哆嗦了一下，顾念咽了口唾沫，她刻意避开顾寒能冻死人的眼神，看向点了杯咖啡却不脱口罩的唐清，脑袋上缓缓长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这人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可以隔空喝咖啡？

“我有点事想求顾小姐。”唐清的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

被对方的美颜击中，顾念屏住气努力保持清醒，几秒后懒洋洋的靠着软椅，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秀气的咖啡勺，不急不慢的滑动。

玻璃外飞过一只青色的小鸟，划破的风声带动静止的树叶，发出细小的声音。顾念往外看了眼，叶箜不知何时站在了树下，白皙的肤色在阴影下发着光，像极了由树木孕育的精灵，不经意间坠入凡尘。

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顾念回过神，她抽出自己的手。

本来就红的地方被擦得更红了，一大片连着的红色实在让人看不出一点色情的痕迹。

“什么事？”

“听说顾小姐是物理方面应用材料的研究生对吗？”

视线在唐清的鼻梁上停顿几秒，顾念点点头：“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妹妹，也是这所大学的。她很早就听闻顾小姐您的优秀事迹了，因此想要采访采访您。”

也是托这位表妹的福，唐清才知道顾念不是个只会花钱天天无所事事的大小姐。

相反这位掌上明珠在科研方面非常有天赋，甚至有传言，前不久出现的芯片中有她的一份功劳。但……唐清不管怎么看，都没看出顾念到底聪明在哪里，从头到脚都精致得像朵娇滴滴的富贵花。

连头发丝都被精心保养，看不见一点分叉毛躁。

没想到会是本校的，顾念脸上的笑容更淡了。她抿了一口咖啡，本来就不厚的口红似乎更薄了一点，手指勾住散落的几根头发，浅笑道：“我觉得或许她想采访的，不是我？”

她当然听过校内的传言，芯片确实有她的功劳，但和别人想的不太一样。顾念微微垂下眼帘，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已经不成样子的拉花，她不是专门搞芯片的，外面那个才是。她更多的是芯片前的工作，比如合成新的材料、新的元素，以及光刻机的组成。

两年前芯片发布，为了保护实验组的安全就没有公布姓名，但一些人或许能通过特殊的渠道知晓。

脸色变了几下，顾念回过神，她懒洋洋地勾着唇：“要是是为了校内的那个传闻，采访我用处不大。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不是的。”知道顾念在避讳什么，唐清笑着回答道。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顾念似乎入圈那么多年都没几部作品了，一是她懒，二的话，唐清觉得大概率是顾念太忙了，忙着做各种各样的研究。

“那当然可以。”耸耸肩答应下来，顾念看着唐清逐渐远离的背影，她转过头。小拇指不经意间勾住顾寒的手背，对上对方那个要吃人的眼神，浅浅一笑：“别气了。”

“郁梓？”除了他也就没有人敢在顾念的身上留下这么刺眼的痕迹，顾寒的脸色紧绷，“你又和他复合了？”

“没。”顾念扁扁嘴，她趴在桌子上想起郁梓就头疼，“见过鬼我也怕黑的。”

这个前男友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偏执了。偏执到已经可以说是精神病的地步，记得当年和对方提分手，郁梓差一点点就真的死掉了。要不是叶箜发现的及时，原本就不多的科研人才又要少一个。

心态忍不住崩了崩，顾念深吸一口气：“对了，接下来的实验挺重要的，我可能半年都没啥时间回去了。不用让阿姨做我的饭。”

“又要忙了？”顾寒忍不住皱起眉，他盯着顾念本来就不多肉的脸，“在学校也要好好吃饭，别天天当自己真的成仙了，明白吗？”

要不是他公司也忙，肯定天天盯着这位小祖宗准时吃饭，只是奈何他两都是一旦忙起来就忙的脚不沾地。

“对了，郁梓离远点，别靠他太近。”心中盘算了一下，顾寒大概有了想法，不过他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摸摸顾念垂着的脑袋，像是揉猫一样，安抚着对方不安暴躁的情绪。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顾念就看见了那个唐清的妹妹。

一个长得很好看，非常明艳灿烂的女孩子，一看就让人觉得身心愉悦。脸色不由得多出几分真心的笑容，顾念走上去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是物院材料的顾念。”

“你好，19届人文院新闻的唐丽，你可以叫我丽丽。”

不得不说只要人长得好看，不管问多过分的问题都不会让人特别讨厌。顾念撑着头时不时瞟一眼兢兢业业的唐丽，心里暗自发笑，但面上依旧端着高冷的表情。

等到唐丽问完一大串问题，狭长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眨了眨，顾念绕着垂下来的几根黑发，一边绕一边用余光注意又失踪了的叶箜。

啧……这个小兔崽子，太会躲了。

“虽然很想解答你的问题，但我确实不是研究芯片的主要人。”顾念摸了摸鼻子，笑得非常真诚，“更何况学妹你应该知道我们物院挺多人才的，研究芯片的人才不一定就是我实验室里的。”

“可……”唐丽欲言又止，眼里是明晃晃的不信。

整个学校能把所有机器都买回来的，除了顾念就没有人了。研究出芯片的人绝对是顾念那边的！如果不是她可以把头劈下来当凳子坐！

坐在一边的顾寒倒是看了眼顾念，他抿着唇，神情似乎有点若有所思。

揉揉发酸的眼睛，顾念彻底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摸摸唐丽的头，非常理解她的不甘心，也非常理解明明猜到了却因为没证据只能憋回去的难受:“小学妹要乖一点，等到某一天说不定就突然公布了知道吧？”

“那，我能问问，学姐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唐丽不甘心的追问。

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顾念无奈的笑起来，她冲着坐得笔直的唐清挑挑眉，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滑最后停顿在对方微微凸出的喉结上，停顿一秒，接着道:“唐少可以逛逛校园，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顾念和顾寒径直离开了这个咖啡厅，唐清眯眼盯着顾念的背影，几秒后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表妹。

“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