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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的视线跟随着速写本,直到温峋将本子递到她手里。
“以后想画,峋哥随时给你当模特,你说不让动我就不动,你想画多久都行。这一张撕坏了以后还能画很多张。”
许星没回他,只是颤抖着将撕下来的那部分抻平,然后拼上去。
只是中间的裂痕太大,不管她怎么拼,那张纸,那张画到一半的画,都没办法再接上。
她魔怔似的想要将缝隙磨平,一次又一次尝试。
温峋实在看不下去,捉住她的手腕,漆黑的视线落在她发顶。
他嘴角沉着,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许星眨了眨眼,视线在温峋握住她手腕的手上停留一瞬,又去拼她的画。
谁知,刚一动,对方便加大了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疑惑地抬头,泪盈盈的双眸瞧着他,不明白温峋为什么要拦着她,她只是想把这张画拼好而已。
把它拼好,然后她就停笔,抬头继续听病友们聊八卦。
她张了张嘴,嘴角还泛着疼,眼睛酸胀:“坏了……要,要拼好……”
温峋拧着眉,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顿:“你想要多少纸我买给你,你想画我,我给你画,犯不着拼这一张破纸。”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他狠狠闭了眼睛,再睁开时,声音放软了许多。
“乖,我让护士给你处理伤口,然后吃饭,好不好?”
许星茫然摇头,她垂下眼,一眨不眨盯着手里的画,唇瓣张张合合:“坏了,要拼好……要拼好……”
温峋又气又心疼,他不明白一张没完成的画而已,有什么好拼的。
一张纸,撕碎了就是撕碎了,不管再怎么拼都不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他忍无可忍,一把抢过许星手里的速写本。
许星终于变了脸色,她仓惶抬手去抢,却被温峋拦住。
视线交错的瞬间,温峋在她那双明媚的鹿眼里看见无尽的悲凉和焦急,她伸长了手臂,撑起身子铆足了劲去够那个本子。
“你还给我……还给我!我能拼好,我可以拼好!你还给我,我能……”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噼里啪啦砸在被子上。
她哭着,满脸泪痕,都不去看温峋一眼,也不管自己腿上的伤,疯了似的要去抢那个速写本。
她本瘦弱,极端情况下爆发出来的力气,温峋一只手差点没控制住。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疯的人,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揪着疼。
深吸一口气,他骤然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转而扣上她的后颈,将她往前用力一按,按在自己怀里。
掌心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后脖颈,哑着声音道:“星星乖,没事了。峋哥和外婆都陪着你呢。”
就在对视的一瞬间,温峋好像明白了她如此执着的原因。
她想拼好这张被撕碎的纸,不是因为这张画没有画完,也不是因为画上的人是他。
而是想要修复她所经历过的裂痕,如果能回将这张纸修复如初,她是不是也可以透过时光的缝隙回到过去。
回到贺翎还没出事前,她依旧上学,画画。
柳荷不会撞到贺翎,许志舒不会找到她,她不会和许薇配型,她的心脏不会遭人惦记。
然后所有的一些都不会发生。
她执着又天真,可天真有时候是最残忍的想象。
温峋腰腹间传来滚烫的湿意,不多时他薄薄的t恤便湿透了。
许星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肩膀不停颤动,吸气声断断续续。
她露出一只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温峋手里的本子,似乎想趁他不注意再次抢过来拼贴。
其实她知道,撕碎的纸是拼不回原样的。
就像她永远都不会回到过去,贺翎永远不会再叫她的名字。
-
温峋抱着许星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一点,下午的病房很安静,没人敢大声说话。
护士帮许星处理了嘴角的伤口,温峋不依不饶地喂她吃了饭,让她躺在床上,用冰袋给她敷脸。
她哭得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像是一只没人要,焦虑又不安的小猫咪。
他决定把这只小猫咪带回家,捧在掌心里养大。
许星在一阵阵蝉鸣声中沉睡,温峋见她睡着,视线瞥过被他丢在一旁的速写本,沉思片刻,将本子翻到被撕烂的那一页。
本子上,只有他的上半身,低着头,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下半张纸夹在速写本里。
他只瞧了一眼,二话不说便将上半张纸一同撕下,和下半张纸叠好后,一起揣进口袋,随后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和在许星面前温柔耐心的模样不同,一出来,俩保镖便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强大的威压,和让人战栗的怒气。
他凶狠的模样,叫人心悸。
“我没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那小屁孩说了什么?”
?
别怕,峋哥守着你
保镖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许薇说的话做的事一字不落交代干净。
许薇长得漂亮又柔弱,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她笑着同他们说是许星的同学,听说她住院了过来看看她,一个小女孩,他们自然没这么强的戒心,谁知道表面是小女孩,内里却是一条毒蛇。
温峋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漆黑的眼里是灼烧的怒意,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心疼。
俩保镖都是一八几的大男人,但真和温峋比起来,还要矮一点,听见男人低沉的笑,俩人心里发怵。
别的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温峋是真的杀过人,手上沾的血指不定比他们家小少爷还多。
这样的人他们惹不起,更不敢惹。
温峋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说:“剩下这几天,除了里面那些大爷大妈的亲属和护士,陌生人一个都不许踏入这间病房,串门的都不行!”
最后一句话他加了重音,几乎从胸腔里吼出来。
两位保镖后背的皮都绷紧了,连忙应下。
-
温峋回到病房后在阳台抽了很久的烟。
他心里烦躁得紧,一腔怒火在胸腔里发泄不出来。
如果来闹得人是男的还好,他最起码能像对付许志舒一样,拳脚伺候一顿,但偏偏是个心脏有毛病的小姑娘。
吓不得碰不得,把账算在她老子头上,她老子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有火没地方撒,他憋得都快自燃了。
夕阳已经渐渐隐没,只余下天边橘红色的光。
床上的人似乎在做梦,小巧的眉头紧紧蹙着,唇瓣张张合合,放在被子上的手时而放松时而握紧,那模样不安又无助。
温峋连忙灭了烟,回到病房,坐在病床边握住她。
许星无意识地捏紧他的手,力气很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分毫。紧蹙的眉心稍稍舒缓一些,似乎是找到了安身之处。
温峋小心地拍了拍她的头,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里,小声又温柔地说:“睡吧,别怕,峋哥守着你。”
迷迷糊糊中许星闻到一阵熟悉的烟草味,感受到有人牵着她的手,叫她别害怕,她便真的放了心。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开着灯,温峋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玩手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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