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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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功成名就还是臭名昭著却早已落叶归根化作烟尘,好的坏的,最后莫不过是那一捧黄土罢了。
人生八苦,上辈子便让她尝尽了,她曾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反正到头来都是一捧黄土,不若竭力改变呢?
若是不成为那太子妃呢?她自有了这想法后便不住地想那可能性。
那想法渐想便渐遏制不了,似被撒了春雨的种子,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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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临戚王府绿柳亭下,徐元白仰头便喝了一壶琼浆红,一饮而尽便伸手便去拿另外一壶。
刚伸出的的手,便被一把画扇拦住,徐元白抬眸看去,便见是姗姗而来的三皇子戚王徐成青,他身着一身玄色锦袍,虽眉目青涩但自由一身锐气,与徐元白有六分肖像,他生的好看却唯有一双桃花目最佳。
徐元白见来人,皱了皱眉头,混囵道“可是处理好了?”
三皇子撩起衣袍坐他对面,扬了扬眉头边斟酒便问道“那你需先告诉我,你又在算计些什么?”
算计?
徐元白半是迷醉,只是觉得这话不大好听,想张口否认,却又觉他说竟毫无错处,他确实在算计些事情。
他转头看向微微泛红的天,掐算这日子,忽然道“再过半月,她便要来长安了吧。”
徐成青眉睫一挑,一双晶亮的黑眸盯着他打趣道“这阮家的姑娘,是给殿下下了蛊这么牵肠挂肚?为了她盛家这棋子说抛就抛了?你也不怕盛贵妃寻你麻烦?”
施咒?徐元白不免想起脑海里那人,记不大清那人模样,只是觉得心格外牵挂她,越想着,头便更烈疼,这人何时进他脑海里,他竟想不出来。
他却道:“一个无所出的贵妃,我要怕她何事?”
大爷(二更)
转眼两日便悄然过去,阮瑶清与菱星便在程氏祠堂结结实实的跪了两日。
天刚蒙蒙亮,菱星侧目便见阮瑶清已摇摇欲坠,摇跪不住。
她两日滴米未进小脸已瘦了一圈,惨白的让人心疼,菱星小心跪到她身侧劝道“姑娘,你先歇歇吧,许妈妈这会子不会来,您去那柱下靠着睡会吧。”
阮瑶清虚弱的摇了摇头,强撑着眼皮看了眼外头的天,心下默念,再撑一日,再撑一日,父亲与兄长快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怕自己散了劲晕倒不起,没说话只是倔强摇头。
菱星见状,心疼的眼泪直掉,直叹这天爷为何不怜悯怜悯姑娘,非要让她受如此折磨,却又没办法劝她,她哽咽了一声,悄悄的往她身侧靠了靠,伸出手将她往身旁揽一揽,这几日瘦弱的更盛,纤细的让她不敢用力。
让她半靠着自己,多少能省上些力气。
就这么约莫跪了半柱香,菱星便忽觉靠在自己身侧的姑娘像是彻底散了力气,不放心的喊了一声,未见她应,便微微侧身看她,果如想的那般,她已经失去意识晕厥过去,直直的倒在自己怀里。
菱星彻底慌了,留着泪忙着“姑娘,姑娘”
阮瑶清半昏半醒之间,还朝她笑了一下,才彻底晕厥过去。
菱星抱着她,边唤她边朝着着外头喊去,可喊了许久,也不见外头来人,许妈妈明明说她就守在外头,可如今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她来。
她将阮瑶清缓缓扶起靠在墙边,爬起是腿上酸痛让她一下子摔倒在地,顾不得伤痛,连滚带爬滚到了门便 ,门被锁死,她打不开,只能拼命的敲打着屋门。
在她近乎绝望的耗尽力气,哭泣坐在了地上,回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阮瑶清,咬了咬牙,决绝的看向那屋门,费劲力气撞去。
门只是被撞的吱吱作响,却纹丝不动,原本安静的程氏祠堂,此刻却是夹杂在这咔吱咔吱的撞门声中。
她近乎嘶吼道 “来人啊,来人啊,救救我家姑娘吧,快来人啊”
菱星知道,那许妈妈此刻定在门外,然,这人却对她的求救声视若罔闻。
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连她也要昏昏欲晕,疲累的想闭上双眼,恰在此时,她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一道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那门上高喊。
那波人越走越进,要靠近时候,菱星几乎喜极而泣,觉得终于要得救了。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许妈妈声音,只听她气喘吁吁道“哎呦,大公子怎来了这处,老夫人听闻公子与姑爷归来,正洗漱准备着呢,您快去前厅,三小姐还在渊亭阁休息,奴这便让人去叫。”
说着就要将人往旁处引。
菱星靠在门上,听许妈妈对那人称呼,几乎可以肯定,是大公子与老爷归来,生怕这好不容易有的生机被许妈妈夺去,忙喊道“大爷,大爷,姑娘在这里,快救命,救救三姑娘!”
站在不远处的阮言文听到里头叫喊,眉头皱的更甚,他方才就觉得这老奴可疑,如今听里头呼救几乎可以肯定阮瑶清被锁在此处,他一脚踹开那老奴“滚开!”
许妈妈被阮言文踹翻在地,诚惶诚恐的看着他,还想在拦他,撑着腰起身却见他已经走到了祠堂门前。
阮言文自昨晚开始便噩梦不断,梦里头是尽是阮瑶清,她一会化成了凤凰翱翔于天,一会儿却叫人生生折断了翅膀,鲜血淋漓让他崩溃,他心头惴惴不安,先于父亲一日,到了程府。
程府下人对于他们归来诧异万分,恭恭敬敬将他请到了前厅便道要去请老夫人,他等了片刻便等不得了,迈着步子就往后院去,他走到程氏祠堂处,想起了三年前已故的外祖父,思索再三便决议先拜上一拜。
刚迈进院子,便看到那老奴匆忙而来,百般阻拦他进来,他本就疑惑,恰听到里头传来呼救声。
这婢女声音他不大有印象,但他却知道,那婢女口中的三姑娘便是他的胞妹阿茗。
他走到那扇屋门处,便见那紧锁的铜锁,伸手抽出身后随从的刀,挥刀便砍向那锁,那锁应声便断了。
门被他一脚踹开,封闭在烟尘中的程氏祠堂豁然开朗,阮言文四下一扫,便瞧见了昏迷靠墙的阮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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