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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吏,你还真吃得下饭?”乙字库令吏没好气道:“事情是在你甲字库发生,真要论罪,你秦令吏难辞其咎。”
丁字库令吏也是冷笑道:“多年来兵器库都不曾出过事,你秦令吏刚上任没几天,就掀起如此大案,嘿嘿,看来咱们兵部和你秦令吏的八字还真是不合。”
乙字库令吏想到什么,道:“秦令吏,听说你本来是甄郡龟城的一名狱卒,后来黑羽将军出关,你才追随在黑羽将军身边?”
“不错。”秦逍并不奇怪他们对自己的了解,毕竟自己进了兵部当差,自然有档案在其中,对于自己的过往,兵部这边也自然有过记录,自己在龟城当过狱卒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在档案中不可能不提及。
“你跟随在黑羽将军身边,将军却在西陵被谋害。”乙字库令吏冷笑道:“那个叫韩雨农的据说曾经是你的上司,如今也被打发到了南边去。你进了兵部,在韩主事手下当差,这才几天时间,韩主事也被你牵累,卷入大案之中,生死难测,我说秦令吏,你的八字可是真硬,谁做了你的上司,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丁字库令吏立刻道:“不错,周令吏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事情还真是古怪。秦令吏,你是什么命数,怎么谁做了你的上司都要倒霉?我听算命的说,有一种人的命数十分特别,谁靠近他,都没有什么好结果,那是天煞孤星的命数,秦令吏该不会是天煞孤星吧?”
丙字库令吏费启吉听二人言辞实在有些难听,劝道:“两位少说几句,大家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不要自己人先伤了和气。再说这件事儿也不是秦令吏的错,难道明知仓库里有残刀,还要装聋作哑?咱们既食君禄,自当忠君之事,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丙字库,费某也不会闭嘴不言。”
“费令吏说的没错。”乙字库周令吏淡淡道:“仓库里有问题,确实不能装聋作哑,可是也应该先向上司禀报吧?即使不好向主事禀报,也该向部堂禀报,怎能事先毫不知会,帮着外人揭自己人的短?秦令吏,你这分明是和兵部过不去。”
秦逍打了个饱嗝,淡淡道:“几位大人,恕我直言,你们跟着韩昼在库部司当差这么多年,当真对这点屁事一无所知?我进入甲字库第一天就察觉到问题,你们虽然不是甲字库的人,好歹也是管着兵器库,如果说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就连一头猪也不会相信。”扫了几人一眼,道:“费令吏说的没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有没有尽忠职守,自己心里有数,不用在我耳边嘟嘟囔囔,老子不爱听。”
“你……!”周令吏又急又怒:“秦逍,你说话客气点,这可不是在你家。”
秦逍瞟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们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觉着是我连累你们,我心里不舒服,对你们实在客气不起来。”站起身来,从桌上拿了一根牙签叼进嘴里,转身走到一张靠椅边,一屁股坐下去,摸着自己肚皮道:“天煞孤星?我要真是天煞孤星,你们还是离我远点的好,可别到时候把你们几个给克死了。”觉着费启吉为人还不错,向费启吉笑道:“费令吏,说的不是你,你别见怪。”
三缄其口
刑部尚书卢俊忠和手下的官员自然知道兵器库的案子被交到了大理寺,卢俊忠倒是淡定自若,朱东山等人却颇有些错愕。
武德坊一案被揭发之后,刑部众官吏摩拳擦掌,正等着跟随部堂大人一展身手。
范文正的案子,已经让刑部管理们得了不少赏赐,这次的案子比上次还要大,牵连的人还要多,如果能够侦办的让圣人龙心大悦,大伙儿免不了再获封受赏。
宫里传来的旨意,却让大理寺将这桩案子拿了去,这让刑部官员们大失所望。
甚至有人心中忐忑,暗想难不成上次办案没能让圣人满意,所以才让大理寺接办此案?
刑部这帮官员精于算计,一个个狡诈多端,却也正因如此,想的总比别人多一些。
自打圣人登基之后,曾经与刑部平起平坐的大理寺早已经被刑部踩在脚下,大理寺的官员见到刑部的官员,那都是一个个谦恭有礼,说的难听一些,这么多年来,刑部一直在吃肉,而大理寺只是跟着喝口汤。
如今这件大案被大理寺拿了去,难不成圣人要开始重用大理寺?
朱东山看着摆弄刑具的卢俊忠,心里还真有些惊愕。
卢部堂似乎对大理寺接手此案并不以为然,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见到朱东山脸色有些不好看,笑道:“你也觉着圣人是要重用大理寺?”
“下官倒也没有那样想。”朱东山轻声道:“下官只是担心这桩案子如果真的被大理寺办的妥善,对咱们还是有些影响。”
卢俊忠怪笑道:“办的妥善?苏瑜那点本事,办个鸡皮蒜毛的小案倒也合适,这么大的案子,咱们的苏大人可没办事接下来。”将手中的刑具放下,淡淡道:“圣人何其睿智,知道咱们刑部一旦办起案来,就一定会有结果,而圣人这一次恰恰不想这么快就有结果,又或者说,圣人心里明镜儿似地,不想让这桩案子弄得太大,更不想让咱们真的将背后的贵人揪出来。”
朱东山上前两步,轻声道:“大人,您是说,宫里已经知道幕后真凶是谁?”
“东山,连咱们心里也大概有数,更何况圣人?”卢俊忠单手背负身后,摸着山羊胡须道:“你自己想想,薛可勇拉着马车到兵部衙门前不过半天,宫里就传旨让大理寺侦办此案,大理寺立刻将军器司、库部司和度支司三司主事请去了大理寺,这可不是苏瑜的意思,而是宫里的意思。”唇边泛起一丝狡黠笑意:“这就证明,圣人知道这件案子不只是库部司一个衙门所为,工部和户部都牵涉其中。”
朱东山颔首道:“圣人睿智,对此自然是洞若观火。”
“能够将三部衙门中三个要紧的司串联在一起,而且做得悄无声息,直到今日才被揭发,满朝文武,能有几人做到?”卢俊忠淡淡笑道:“要干这件事情,至少要具备两个条件。这第一嘛,自然是有这个能耐,能够让三司主事听从他的吩咐,而且都不敢违抗。这第二,自然是要有包天胆量,没有熊心豹子胆,谁敢背着宫里干下此等大事?”
朱东山立刻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般以为。”
“如此一来,幕后之人是谁,已经是呼之欲出。”卢俊忠含笑道:“遍观满朝文武,有胆量有能耐干下此等大案的,也就那几位了。”
朱东山低声道:“下官以为,那几位之中,公主殿下应该与此案并无干系。”
“哦?”卢俊忠笑道:“何以见得?”
“公主殿下手里掌着内库,她可不缺银子用。”朱东山凑近低声道:“而且这点银子,公主也定然是瞧不上的。”
卢俊忠微笑道:“所以你觉得这幕后的贵人,是国相那头?”
“下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国相。”朱东山叹道:“可是琢磨了一下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国相爷封邑万户,宫中也时常赏赐,京城内外孝敬他们夏侯家的车载斗量,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真要银子用,派人往地方上走一圈,几十万两银子轻松就能收回来。武德坊那边出现的残刀只是很小一部分,贪墨下来的银子,一年下来顶天也就十几万两银子,您说国相爷如此精明之人,岂会因为这区区十几万两银子去过这趟水?”
卢俊忠颔首笑道:“你说的不错,国相和公主都是精明过人之辈,他们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干下此等事情。其实这件案子本身并不难,只是没人敢撕开口子。如今秦逍将口子撕开,宫里只要真的想查办,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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