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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得花点心思,后面整体动作出来了,我们给你看看有什么能改进的。”
“另外,德胜狮馆说想做这次展览的文创周边,骋哥你们有意向供应商了吗,还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他们。”
许骋笑了,变成了生意场上精明计较的许总,“谈生意可以,但他们得带上诚意自己过来谈。”
何烯年并不意外许骋的回答,毕竟当时丰年狮馆也算是用一场表演说服了许骋,现在想想,这里面多少也有些许骋的个人情感左右着。
饭吃完,正事也说完,何烯年也没有什么理由留着了,于是他跟许骋道了别就离开了。
这天以后,何烯年就彻底忙了起来了。
每天大部分时间和李瑜上桩练习,休息的时候就给旁边练锣的陈昊朗纠正姿势和节奏,他想这次表演也带上陈昊朗。
小孩求了他一段时间,何烯年实在经不住他的央求。
上桩是不可能的,何烯年退一步,把敲锣的任务交了给他,冯子文负责击鼓,小朱则是打镲。
接近农历新年,气温越来越低,但丰年狮馆内每天都称得上是热火朝天。
四五度的气温,何烯年和李瑜穿着件单薄的练功服还满头是汗。
许骋去探了几次班,每次去到何烯年他们都在高桩上跳来跳去。
第一次许骋过去的时候,何烯年站在两米多高的高桩上朝他打招呼,许骋仰头微微笑着看他,何烯年远远看到许骋,当时不知道想什么,鬼使神差就从高桩上蹦了下来。
这无论是对于何烯年还是李瑜,或是关笙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反正下面有软垫缓冲,他们也早就跳出了经验,只要不是踩空不慎掉落,他们都能完美落地不受伤。
但是这对于许骋来说还是刺激了一点。
这毕竟也是从两米多高跳下来,普通人能摔出个好歹。
许骋看他离开桩台那一刻,冷汗都出来了,电光火石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
他两步跑到软垫边上的时候,何烯年刚好落到了软垫上,因为惯性还往前冲了一步,这么一冲刚好就撞进了许骋的怀里。
许骋被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惊魂未定的时候怀里就被还冒着热气儿的何烯年填满了,他的手虚虚地环了在何烯年身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他们就在咫尺的距离之间大眼瞪小眼。
蹲在高桩上的李瑜,旁边敲锣的陈昊朗,后面唠嗑着的关笙和江南洲还有冯子文全部停下了动作,现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俩身上。
而视线中心的何烯年和许骋不知道是撞蒙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愣愣地贴着。
过了一会儿,关笙最先反应过来,吹了个婉转的口哨,终于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何烯年和许骋同时往身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谁也不看谁。
关笙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辗转,似笑非笑着打了个圆场,“许总,我们上蹿下跳跟家常便饭似的,不用这么紧张哦。”
何烯年没说话,走过去关笙那边倒水喝,喝完低声对他说:“少说两句吧你。”
关笙贱兮兮继续问:“你对象?”
何烯年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对江南洲说:“江哥,管管你对象吧。”
江南洲说了声好,却只是抬手揉了揉关笙的后脑勺,问他晚上吃什么。
那天许骋没呆多久就走了,再后来许骋过来,何烯年就不敢这么下桩了,跟刚上桩的小朋友一样,屁股坐了在桩台上,双腿垂下,然后滑下去。
李瑜十多年没看过他这么下桩了,眼神都直了,关笙则看着他的动作不断嗤笑,一个人笑还不够,还要拉上江南洲一起笑。
何烯年知道他们在笑自己,每次许骋过来都心情不错,也没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笑眯眯地跟许骋聊天。
排练
离农历新年越来越近,山涧画廊展厅三的搭建项目正式交付了,交付的第二天,何烯年他们几个人就去了画廊彩排。
他们从画廊正门进去,首先是经过一展厅,展柜和墙上的作品已经放置妥当。
展品主要是一些许骋从各处收集回来的和南狮相关的陈旧物件,墙上的画的画家何烯年略有耳闻,是一位颇负盛名的民俗画家。
他不仅话画南狮,也有一些年画还有其他一些颇具民族风格的画作。
许骋之前跟他说过,他去北京一部分请的就是这位画家。
他们看过每一个展品,那些狮头和狮被,还有锣鼓,都被时光打磨得陈旧,却能让他们回忆起很多往事。
二展厅则比较简单,因为本来就是打算做一个vr空间,所以展厅内很空旷,以免客人带着vr体验的时候会磕碰到。
最后的三展厅面积其实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只有展厅正中间的高桩,桩阵延伸到了室外的园林。
桩阵室内室外各一半。
室外的桩阵大部分是立在人造水池上的,里面还有几条锦鲤在游动。
这个池子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估计是为了这个展览新挖的。
何烯年几个人各就位,放鼓的,做热身的,一切有条不紊,许骋则站在一边看着,视线始终跟着何烯年游移。
他的上半身衣服是黑色短袖,显得人很瘦削,但是用力的时候又能看到拉伸的肌肉,力量感隐藏在衣服下,引得许骋想把他的衣服剥下来,仔细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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