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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更喜欢成熟知性的,但小白菜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男生玩世不恭地拒绝那些娇小可爱的追求者。他站在旁边,心脏被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抓住,痛得他挪不动步子,喘不上气。
“你没看见吗?他喜欢女的!他是直男!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别陷进去啊!”
习朗狠命晃着他的肩,那句句警告如雷贯耳。
“最近怎么总不理我了?”
“……”
“你是不是跟习朗那个豆芽菜搞上了?!”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没有的事。”
“……你真的是同性恋?”
“……是,怎么?”
“同性恋!真他妈恶心!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看决然离去的人。他没有勇气去看了,那句话像把刀子一样插在他脆弱的心脏上,把整个胸膛折磨得鲜血淋漓的。他真的不太懂,为什么可以用性向贬低一个人的价值呢?难道就因为我喜欢男人,我的优秀品质就不复存在了?我就不配喜欢别人吗?我就应该是被骂恶心的、讨人厌的?
他真的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终于,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掀开了。
张少逸盯着他的下身怔了几秒,嘴唇动了动。此前世界仿佛被消了音,只有这一句真真切切传进谭旭的耳道,在他的脑子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还真是个畸形人啊。”
33
痛……
谭旭冷眼旁观,冷静得好似这一切没发生在他身上似的。对方正竭力把丑陋的阴`茎塞入自己体内,那动作过于急切,以至于像发情的狗的求爱,愚蠢又下流。跟第二晚那个矜持的上班族不大像,谭旭心忖。说实话,他不太能理解张少逸的心理。这人嘴上骂他“恶心”,又忍不住要和自己亲近,现在居然还要上自己,可谓是匪夷所思。他扫了眼上方,入目是一张张因欲`望扭曲的脸,真真乏味得紧。
这注定只能是一场强迫。
他大可以神游太虚,无视眼下正进行的肮脏行径,但撕裂的痛感不会就此消失。温热的唇舌覆上来,熟悉的气息带着陌生的暗示将他包围。那舌头像一尾灵动的鱼,在他口腔里肆意搜刮,这人貌似饥渴极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吞吃。
像被红热的铁杵粗暴地从下往上捅开,痛得叫人发疯。谭旭双唇紧闭,不愿泄露一丝呻吟。忍痛他是在行的。他也任凭自己沉溺在这痛苦中,只待意识沉入深海。
张少逸说了很多话,他都没听清,只瞅见对方脸上细碎的光影。
身上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叫医生……”
他潜意识里松了口气,连最后一句都没听完就眼前一黑。
————————
张少逸抓着染血的传单不可置信。
他干了什么?!
他还夹在谭旭的肉道里,那根没缴货的家伙甚至还半硬着;可谭旭却已躺在他身下不省人事了。渗血的阴`道口让他的罪孽昭然若揭,四下里凌乱丢弃床下的衣物无不控诉他的暴行——他,精虫上脑,强`奸了谭旭。
张少逸才反应过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半边平日里受尽追捧的脸肉眼可见地高肿起来,但它的主人貌似并不在乎。
“……阿旭,阿旭?听得见吗……”张少逸俯下身,颤抖地去捧谭旭的脸,嘴里喃喃不清。被捧着脸的人有一对蝶翼似的眼睫,仿佛要回应他的低语,蝶翼轻微一颤,罅隙里泻出一丝目光,可随即又严丝合缝。任凭张少逸如何摇晃,那双眼都如静止一般不再有任何反应。
一种冰冷慑人的恐惧席卷了他。“没反应了……怎么办……”他抱着人怔楞了半晌,才连滚带爬地下床去摸手机。
“对,叫医生……叫医生……”
他好不容易从衣服堆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刚按下120,便猛然想起这是怎样一件丑事。如果现在按下通话键,他的丑行、谭旭身体的秘密都会暴露在众目癸癸之下。那么谭旭醒来的那一刻,就是他们决裂的那一刻。他所犯下的罪行将再无挽回余地。
百感交集之际,他倏地瞥见一只垂下床沿的手。即使人正昏迷,那手却仍是攥紧的,攥成一个极度隐忍的拳头。他明知道这个谭旭,他的阿旭为隐藏辛秘付出了什么代价。
——就算失去尊严,也在所不惜。
愧怍的苗子在心田里滋生。他不再犹豫,退出拨号盘打开通讯录,胡乱地翻找自家私人医生的号码。
“嘟——”
“喂韩哥,我现在在我们学校附近的富源酒店403号房,我男,我一个同学突然昏倒了,看起来不太好,你赶快过来一趟……”
34
“嘀嗒……”
谭旭眼前是一片亮白。
他才睁眼,就被室内的光线刺激得流出泪来。青年正抬手去拭眼角,却冷不丁看见扎在手背上的内置针。他猛地起身,下身撕裂般的巨痛却叫他再次倒回床上。伤口的来由不言而喻。他想到这,不由得有些作呕。
暂时下不了床,他就龇着牙向四周摸索,试图找出一台可以使用的通讯设备。
守在门外的护士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把他摁回床上。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谭旭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挣扎,他确认了自己无法立刻联系到外界的现状,于是提出了第一个问题:·“送我来的人呢?”一开口才知道,一把嗓子哑得像半个月没碰水。
护士看上去很是犹豫,躲闪的眼神告诉旁人她应是知道些东西。她战战兢兢地帮他掖被角,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许久得不到回应,心头怒火烧光了仅存的冷静,谭旭咬牙,干脆地拔掉针头。
“诶诶你干什么——”
护士的呵斥引来了其他人,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进屋来,制止了他翻身下床的动作:“同学!你这伤至少得躺一周……”
“我说——送我来的人呢!?”床上的青年不耐地打断他。
韩医生一眼扫见他裸露在病号服外布满痕迹的脖颈,于心不忍:“你先躺好……”
青年死瞪着他,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病人一点不肯听劝,一把推开医生,脸色苍白地大吼:“张少逸他妈的人呢?!”这声嘶力竭的怒骂难听极了,像一块猛然被撕裂的破布,拉扯着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耳膜。
无力感在激烈发泄后席卷躯体,谭旭得不到答案,望着沉默的两人,只觉得很累,即使他刚刚才获得一场充足的休眠。
“韩医生,我……我去拿镇定剂……”那个护士还是年轻,像是看不下他的惨状,红着眼踉跄着出去了。
凌乱的脚步声远去,谭旭才注意到自己正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骨子里的男性认知怂恿他奋起反抗,而一小部分被强`奸的记忆却令他意识到自己的弱势地位,叫他不得不退缩。
韩医生无愧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他重视了患者愤怒之下的惶恐,选择远离病床的位置坐下。
“你们没有理由把我关起来,这是囚禁!”谭旭为了掩盖惶恐似的提高嗓音。
“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意图……”
“你认识张少逸,你是他家的医生?”青年显然并不想听医生的解释。
“对。”韩医生没有理由不承认。
“现在可以告诉我张少逸他人在哪了吗?”
韩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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