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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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右早就忍不住睡过去，林子瑜趁着帮人清理的功夫又奸淫了一番，直到林右在睡梦中呜咽着睁开朦胧的睡眼。

林右沙哑的声音响起：“子瑜，你喝酒了对不对。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彻底忘记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林子瑜气得简直想把林右按在床上再操一顿，他哥就一定要这么拗吗。非要气死他不可。

“哥哥，我一滴酒都没有沾，我非常清醒，我就是喜欢你。”

林右闭上眼睛，不想再和林子瑜说话。但是他依旧习惯性的靠床里面睡，将外面的位置留给弟弟。

即便是他的亲弟弟上了他，他也不知怎样责怪。子瑜是亲手养大的，他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好在留下了五万元的存款。子瑜小时候总是生病，不到一年，五万元很快就要花完了，林右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养活他们俩。

他捡过废品，发过传单，做过服务员。赚来的钱全部都用在弟弟身上，他是一分都不敢乱花。可是林子瑜小时候并不好学。直到林子瑜初中，林右这个打不死的小强终于病倒了。

进了医院，林子瑜趴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哭着说一定会好好学习。他不求他的弟弟一定要变成什么学霸，只要能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以前每次做完饭，子瑜总是蹦蹦跳跳地进厨房端菜，在餐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林右有时候会故意生气道：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他总是会笑着听完。

可是自那以后，子瑜开始熬更守夜地学习，无时无刻都在学习。餐桌上少了些欢声笑语，林子瑜将头埋在放碗里扒饭，五分钟吃完饭就进房间里学习去了。只留林右独自一人吃饭，有些索然无味。

到了初三，林子瑜还是把自己学进了医院。在病床上闹着要下床回学校。林右拉着他说：“子瑜，别闹了，我跟老师请假了，你就安心在这里输完液再回去。”

“哥哥，这样多耽误时间，我保证我一点病都没有，我非常健康。”林子瑜说着就要去拔针头。

“你都把自己学进医院了，你还要学，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看着你累死，你才开心是不是！”

看见林右生气，林子瑜也不再去拔手上的针头了。就这样坐在病床上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相对无言。终究还是林右叹了口气，从餐盒里拿出热粥，递到弟弟的手上。

“喝点粥吧，我喂你。”林右舀起一勺粥送到林子瑜的嘴边，林子瑜别扭的不肯张口。林右劝道：“好歹吃一点，不然你想让我愧疚死吗？”

最终林子瑜还是张口就着他哥的手吃完了那碗粥。

林右明白林子瑜为什么会这么努力的发了疯般地读书。读书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走出贫困，走向生活的捷径。

可是他根本不忍心看着弟弟这么累。林子瑜的名字还是他当时翻遍了字典找了一天才定下来的，他一个人把林子瑜拉扯地这么大，听着弟弟叫自己哥哥，第一次会翻身，会爬，会走路。他给了林子瑜连自己没有的爱。看着林子瑜奔向自己，林右的心都软了，什么都顺着他，将自己的所有都供给他，只要林子瑜满意，他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林右终究没忍住哭出来。尽量的小声抽噎，不打扰到林子瑜休息。可是林子瑜根本就没有睡，他只是盯着林右消瘦的背部发呆。

林子瑜摸索着牵起哥哥的手，被这样一牵林右立刻止住了哭声。

林右整个人都非常的瘦小，和林子瑜是完全不一样的。明明林右比弟弟要大六岁，身材应该更高大才对，可是他瘦得手腕的骨头都是凸起的，摸上去十分硌手。

“哥哥。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林子瑜把鼻子凑到他的颈侧，一点一点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

林右轻轻嗯了一声，始终没有转过头。他不怪林子瑜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他只怪自己没有教好他。或许同性恋是会传染的，都怪他传染给了弟弟。他在想他和弟弟是不是应该分床睡了。

林右用带了哭腔的嗓音说：“子瑜，以后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听闻此言，林子瑜强硬地把林右的身子掰了过来，红着眼睛说：“哥哥也要离开了吗？”

林右皱着眉，他被林子瑜粗暴的动作弄疼了，低垂着眉也不去看林子瑜，用气音说道：“没有。”

看着林右这副样子，忍不住提高声音：“你就是想要离开我，嫂子就这么好，你都被我上了，你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是的，林子瑜已经成年了，不再需要他的照顾了。看着弟弟站在耀眼的领奖台上，受到全校的注视。看着弟弟小时候的照片，每一件衣服，都让他分外感慨。他的弟弟真的长大了，真的不再需要他这个没用的哥哥了。

“我需要你，如果你要离开，我这么努力学习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拼命的学习。”

“子瑜，你和我不一样，你的未来只会比我更好，你会遇到更多的人，总会有人比我还重要的。”

林子瑜简直要被林右这番说辞气死，听着林右还在那讲大道理。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上前吻住他的唇，吸得林右只感觉到舌根发麻。等到林右喘不过气面颊绯红，林子瑜才放开他。

“所以，哥哥你还要和她结婚吗？”

林右低头不说话，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我明天就办理走读，哥哥，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不可能结婚。”

林右立刻惊慌起来，“你已经高三了，下学期就要高考了，没必要这么折腾吧。”

“哥哥，是要我和她说，还是你亲自和她说分手？”

“……”

“又能天天吃到哥哥做的饭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